她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从夏文渊的怀里挣扎着坐直了身体,眸子中诡异的紫色渐渐地褪去,闪现出片刻的清泠:“靖文……”
“唔……轻轻,不许离开。”夏文渊浑身难受着呢,她就这样推开他让他感觉到像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
“嗯,你,没事吧?”
“有事,你再不给我,我就要死了……”夏文渊双臂用力把她箍进自己的怀里。
“唔,等一下……”风轻侧脸,看见夜空中渐渐恢复的平静,云洁正扬手收回碧灵玉簪的时候,她双手捻了个奇怪的指法,口中呢喃默默地念了几句模糊地咒语,但见她的指尖弹出一颗圣洁的光团,宝珠一样在空中渐渐地扩大,一点点把相拥的二人收纳进去。四周的寒风骤然停止,四周一片春意盎然鸟语花香。
夏文渊奇异的感受着身下坚硬的石块化为了柔软的草地,泥土的腥味变成了沁人的花香,周围的一切宛如仙境,而他和她便是这碧草花海里的一对快乐的眷侣。
这是人道空间?
夏文渊眼睛里惊诧的神色让风轻微笑,她轻轻地靠过去依偎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这不是人道空间,我体内浩然正气已经消失殆尽,哪里还能撑起人到空间?这,是天地仁心……”
“嗯,真好。”夏文渊再也顾不得许多,能有如此舒适美好的地方当然是再好不过,他重重的吻住怀中微凉的身体,闷声叫着她的名字,“轻轻……轻轻……”
他亲上来,从她的发际开始,额头、眼睛、鼻梁,再到莹润的唇,每一处都被他那火热的气息拂过,带动着烧成了嫣红色的云。风轻被他呼吸里浓重的热气染的微醺起来,昏昏的趴在他胸前。
这么充满激情的吻,许久没有了,风轻这时软的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神也迷离,好像她眼里只有一个他,生死相随。
夏文渊一只手托着她的翘翘的臀,轻巧的一使劲就把她整个人给抱了过来,两人胶着着的唇于是轻微的颤了起来,那气音侵入她脑中,她更加不中用,嘤咛一声,整个人瘫在他身上。
雷电停止的时候,恰是子夜时分。那时夜色正好,天地仁心仿佛一个乳白色的纱帐,半透明的帐子映着淡淡的月光,墨蓝色的天空中,月亮正从那里照进来,斜斜的在地上铺开来一片水一样的银色。而天地仁心的外壳又是一道半透的屏障,过滤了阴冷的风和一半的月光,让一切都变得迷雾般的朦胧,连四周摇曳的花朵都害羞的团着,不敢正面去细看那一对相拥的神仙眷侣。
风轻的背正好对着空中透下来的柔和单纯的光和一片片花叶映下来的斑驳缭乱的影,微张着被夏文渊吻的红肿湿亮的唇,眼神茫茫的对着他。
夏文渊喘着粗气,低声哄她:“乖……这里没有别人,谁也听不见。”
风轻眼里的媚意简直要水的滴出来,却还是呜呜咽咽的不肯放开。
风轻浑身都在痒,那种骨头酥而刺,得不到满足而一刻不能安宁的痒,她伸手搂住他脖子,趴在他颈边喵呜喵呜的哼着催着求着:“靖文……靖文靖文……”那细巧的鼻息扑在夏文渊耳廓之上,像只小小的手在轻轻的挠。
夜依旧静,激情过后,风轻正睁着无神的眼缩在他胸前,可怜可爱的小样子让他忽然的心疼。
“靖文……”风轻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只叫了他一声名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为她挡住那一记雷击的时候,她醒了。但全身无力眼睛都挣不开,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棉被里听着。云洁和夏文渊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到现在她的心里都被填的慢慢的却不想说什么谢谢。
人家在你口渴的时候给你一杯水,你要对人家说谢谢。
人家在你摔倒的时候拉你一把把你扶起来,你要对人家说谢谢。
人家在雨天里给你一把伞或者顺路载你一程,你要跟人家说谢谢。
可如果人家在危难之中替你挡了一记雷击,你要对他说什么?
风轻想,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记住这份情在心里。就已经足够。
云洁从空中徐徐降落,站在刚才被雷电烧焦了的那片灌木丛中,转来转去也没找到夏文渊和风轻的影子,包括自己的皮衣和那条棉被皆无影无踪,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不过,云洁并没有十分的担心,因为那片随着自己从空中降落的红光在周围的灌木丛中一闪而过,最后化为一个长发拖地身穿黑白相间怪异长袍的老男人站在自己身边,于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找不到你的主子了?”
“还有你的主子吧?”墨衍子毫不介意的笑笑,弯腰坐在云洁的身侧。
小金龙嘶鸣着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最后选择钻进焦糊的灌木丛中。呜呜,人家习惯了主人身上的馨香气息,不喜欢跟两个男人靠在一起……
风轻收起天地仁心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这是黎明前的时刻,也是天地间最黑暗的时候,明月西沉,星光也渐渐地隐去,东方还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天地之间一片沉静。
云洁靠在一块黑乎乎的石头上闭目养神,小金龙盘在他的身边,许久找不到主人,可怜的小家伙还是退而求其次的守在了云洁的身边。墨衍子亦坐在云洁的身旁,正襟危坐双目微闭,像是入定了一般。
风轻看看身上只裹着云洁的外套的夏文渊,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