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书房离太监院本来就远,叶笙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摸索终于回到了院子里。
春徳正好就在门口转来转去,整个焦急的样子,一看到叶笙跟盲人一样的步子,马上上去扶着,道:“公公,你的眼睛怎么了?可是伤到了?也没见血迹啊?今晚可把奴才给找死了,你去哪了?”
叶笙面对春徳的多方面问题,说道:“我的眼睛打小就有这种毛病,晚上见不着东西,而且皇上现在天天叫我去御书房打扫,我只能自个儿摸黑回来了。”
“御书房啊!”春徳喊得很响,叶笙立即捂住了他的嘴,道:“现在深更半夜的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春徳立马激动的把声音降低,道:“我·····我可以去接你吗,不管多晚都行!”
“也好,但是你一直站在御书房门口也不好,你就在临近午夜的时候去吧。”叶笙进了房屋,终于是看见了光,马上倒在床上,这让她略惊悚的心平静下来了。
“公公你明日·····”
“明日我得在早朝结束前就去御书房了,很早的。”叶笙迷迷糊糊的回答了这句话,便睡去了。
春徳见此,也就是给叶笙盖上被子,熄了灯,也去睡了。
次日——
阳光透过纸窗照射在叶笙的脸上,刺眼的阳光使叶笙皱了皱眉,伸手挡住,但下一秒她猛的睁开眼睛,“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叶笙急急忙忙的从屏风上拿起衣服就往外边跑,随手洗了把脸,连头发都未梳理的,直往御书房跑去。
“砰——”的一声叶笙撞开了御书房的门,宫宿一脸恶意的看着她,嘴角一直勾着笑,道:“你可算来了,日上三竿了。“
王公公倒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叶笙,为什么这种低贱的货色也能来御书房,皇上脑子怎么了。
“昨晚那么晚回去,睡迟了。”叶笙压根就没理王公公的脸色,从装饰的流苏上拽下一根来,将自己的长发扎起。
带上帽子,才发现脑袋上的药已经被人换过了,可只是摸了摸,也没多大理会。
“大胆,御书房内皆为圣物,岂是你可随意掣之?”王公公显得有些亢奋的说道,心想着皇上定会重重的罚,可还是失算了。
“什么圣物啊,不过就是苏杭进贡的流苏,廉价的很呢。”宫宿将奏折放在一旁说道,意思便是叶笙爱扯多少扯多少,他都不介意。
看宫宿这般样子,叶笙耸了耸肩,笑着看王公公犹如便秘的脸。
吊儿郎当的拿起昨日自己插在花瓶内的掸子,蹦跳着往成排的书架里走去。
一边打扫着书架,才发现昨日自己放书的位子有些变动了,脸色有些凝重的将移位的卷轴拿起,想到这些卷轴都是关于一些其他邦朝的家族史,并且都放在靠近里边的,按道理皇上是不会去翻动的,那是谁?
想到这,叶笙的后领被人用力的拉了一下,嘴立即被人用力的捂住了,掸子掉在了地上,这地板的设计不是青砖,而是黑玉制成的砖块,所以掸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可以传播的很快。
“怎么了?”宫宿的耳朵也是尖的很,问道。
“没什么,只是掸子掉在地上了。”叶笙惊讶的很,身后捂住她嘴的人竟然能模仿她的声音。
叶笙立即去抓他的手,冰的很,那不就是昨晚的那双手吗!他是昨天晚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