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兄很给力,当美人僵踩到灵龟头骨上的那一刻顿时化作一只巨大的玄龟虚影,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巨大的爪子不停的踩踏在她的面门之上,将其踩踏的发出阵阵凄厉的吼叫。
见龟兄压制了美人僵,我强忍着脏腑的疼痛,快速掐好铁叉指,照着她的眉心就指了下去,但是美人僵乃是变异物种,此时她的魂魄正附身在魏薇的身上,因此铁叉指并没有带了预期中的效果。
伍和尚席地而坐,刚想施展地火诗请地火灭了那美人僵,可她的身体竟然一点点的隐匿到土中。
我们茫然不知所措,许程朋更严重,胡乱的揉了揉眼睛,说这东西是土行孙转世吗?太变态了。
迫不得已,伍和尚只好收起术法,而我拿起灵龟头骨,招呼众人再次上路。
我们不敢跑的太快,生怕被美人僵各个击破,因此行进缓慢,不过,还好美人僵没有追上来,在山路上艰难的跋涉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跑出了被怨气包裹的范畴。
许程朋和杨兴州因为请神上身的原因脸色铁青,像他俩这种情况,需要休息个几天方能恢复。
当返回营地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刘馨,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依我猜测,怕是凶多吉少。
杨兴州将拜月真人的死,以及魏微被美人僵的魂魄附身一事告知给陈忠和,后者听后不断摇头叹气,说不知该如何向魏首长交代。
这些是宗教局高层的事儿,我一个挂闲职的人自然不用操这份心,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
周叔和陈忠和等人也没有人闲着,他们在外围拘谨刘文宽的魂魄,想从刘文宽身上着手,破掉这里的怨气,却也出现了意外。
眼看着他们就要成功的那一刻,山林外围忽然生起浓雾,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将刘文宽的魂魄又给夺了回去。
从时间上推断,正是拜月真人对峙美人僵的时间,我当时否决,说不可能,那个时间我们正在牵制美人僵,而美人僵的魂魄正附身在魏微的身上,所以绝对不可能。
陈忠和摇头苦笑,说千真万确,当时他们眼看就要将刘文宽的魂魄拘谨回来,那怨念笼罩的浓雾之中忽然出现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通过天眼,我们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但她好像被别的力量干扰,拘回了刘文宽的魂魄便离去了,不然少不了一番恶战。
我听后十分诧异,说难道那美人僵还能施展分身术不成?也太逆天了吧!
周叔拿出资料,顿了顿,说若小立说的是真的,那么已经验证了我们的猜测。
慧明大师道了句佛号,说没错,很有可能是他。
伍和尚摸着他的寸头,说哎哎哎,有话能不能直说?非得打哑谜急人吗?
陈忠和接过话题,说资料上记载,有一天部落族人都听到婴儿的哭声,所以……
“意思是美人僵墓中产子?而她的孩子与她一同变异了?”
说话的是伍和尚,没等陈忠和说完他就接过话题,在我听来荒诞无稽的事情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胎死腹中,墓中产子,难怪美人僵的会有如此滔天的怨念。
一只美人僵都已经让我们手忙脚乱,拜月真人身死,魏微被附身,这又来一只该如何应付?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山了,至少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我累了,返回帐篷中休息,圆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她的身体显得很虚弱,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
我心疼,说怎么回事?你怎么好像伤的很重?你突然离开是去哪里了?
圆紫美眸闪动,说我感觉到了另一股潜在的危险,前去应付,本想帮你破除障碍,但它很强,我杀不死它。
另一股危险?难道是那美人僵的女儿小美人僵?怪不得陈忠和说他们应对的那只美人僵被某种力量牵制,原来是圆紫,要不是有她在,我们的后院恐怕就会遭到偷袭,而陈忠和他们也将陷入苦战。
能把圆紫逼到这等地步,那小美人僵绝对要比鬼仙烟魂厉害得多。
看着圆紫虚弱的灵体,我不忍心把她收回脚底,只好将床铺让给她,管勤务兵要了床被子,躺在她旁边。
自从朱雀翎裂魂之后,圆紫便拥有了沟通雷电气场的能力,恢复能力自然不会像从前那样龟速。
第二天,众人休息过后再次召开小组会议,为了防止美人僵逃脱,山林外围已经用火雷印布置下火雷大阵,但此阵法不是自动阵法,必须留下人控阵,而部落族人的魂魄被美人僵拘谨回来,必须有人前去超度。
最后,众人决定分成两组,一组留在外围,用五行旗操控阵法,另一组在三天后再进山,破除怨气,抓捕美人僵。
进山的一队由周叔和陈忠和亲自带领,慧明大师伍和尚与我均在进山的队伍中,还有另外五人,分别是三个道士和两名士兵。
陈忠和还说,上次让我们七人进山,主要就是想吸引美人僵的注意力,他们拘谨到刘文宽的魂魄,便能从根源上解决掉美人僵,只不过,意外再次发生。
这一次,队伍中的主要战力就是周叔,陈忠和还有我,因为伍和尚和慧明大师要负责超度部落族人的亡魂,让我感觉压力山大,就凭我们几人,能搞定两只美人僵吗?
三天的时间给了我们充足的准备,圆紫也恢复了七七八八,我们一行十人收拾好装备,再度进山。
当我们来到破败村落中时,美人僵冰冷的声音再度出现在我的脑海。
“三番五次前来挑衅,这次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我们都不搭理她,周叔看向慧明大师,说大师需要些什么?
慧明大师打着嵇首,指向不远处,说这里就是当年族人们被杀的地方,只要破掉这里的怨气,我便能超度的它们的亡魂。
周叔点头说好,然后叫我们给他护法,他要施术。
我不明白周叔要施的是什么术法,但眼下显然不是发问的时候,我们纷纷站到周叔旁边,为其护法。
周叔掐了个手诀,脚踏禹步,用十分奇怪的语调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术法,于是向陈忠和请教,他告诉我,说这是儒门圣经中记载的浩然正气歌,属阵法的一种,周叔信奉的非佛道两教,而是儒教,尊教主伏念。
慧明大师与伍和尚盘膝而坐,周叔唱完浩然正气歌之后,只见前些天他插进地面的法器笏上面,忽然生出一股子强烈的气息来,纵横交错,以极其微妙的形式冲向天空覆盖的怨气,这种气息令人十分舒爽,让人有一种沐浴在阳光之中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浩然正气?
在周叔的操控下,笏所散发出来的浩然正气终于将天空中的怨气全部覆盖。
慧明大师与伍和尚对视了一眼,互相点头,同时念起超度经文来。
从二人出声的那一刻起,我看到了极为神奇的一幕。
周围的环境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些破败的房屋全部恢复了原貌,族人们跟着了魔似的,向着一处聚拢过来,一个个惊慌失措,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来到了这里。
一个须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走了过来,看着不明所以的族人们,说造孽啊造孽,哎,我们经营了几十年的部落,竟然就这样毁了,也不知道老朽能否劝得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