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刻的卿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究竟是谁做的,是鬼面人?
卿月这一刻的沉思看在端木夜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真的是她将皇兄杀死了吗?
“为什么?如果你恨我,杀我我无怨无悔,可是你为什么要杀皇兄,为什么?如果是为了鱼珠,我已经答应会给你了,你何其的狠心,风卿月,你何其的狠心将我的皇兄杀死了,你竟然如此的狠毒吗?”端木夜的目光死利刃,紧紧的盯着她,怒吼着,那样的恨意,那样更恨自己,早就了今日的局面,为什么会这样?
“端木夜,我告诉你,我没有杀了皇上,你为何不信我。”卿月的心烦着无法言语的痛楚,那样的目光深深的灼伤了她的心,很痛很痛,丝丝缠缠的却是那般的清晰。
“风卿月你叫我如何的相信,如何的相信你……”端木夜眼眸如寒潭,眸中满是惊涛骇浪,翻天覆地的怒火,汹涌的喷薄欲出,薄唇紧抿成一线,咬着牙关,显得异常紧绷的下颚,似乎隐藏着一股无力去抗衡的痛楚与绝望。
看着他眼中的绝怒,卿月不禁的倒抽一口凉气,这样的端木夜,这般的疯狂,固执的恨意,这一刻的他是暴戾疯狂的,这一刻他的力量足以摧毁她。
他惊恐的看着肆意横流的鲜血,如同坠入冰窖,全身瞬间冰凉,身体僵直得像尊雕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以至让他上前一步,都觉得无比沉重,心口,有种被人刨开的撕裂感。
肆意的鲜血横流,那熟悉的容颜,那明黄色的衣角,那是皇兄吗?眼前的一幕像是在撕搅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微微晃动,眼睛因心口剧烈的刺痛而模糊,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像是承受了一击重创,这一刻端木夜承载着的痛楚,几乎是他无法抗衡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端木夜紧紧的抱着地上的尸体,这一刻的他失声的痛哭着,仿若一个孩童一般,那般的绝望与无助,两兄弟相互扶持走到了今天,如今是他最心爱之人杀了此生他最要的人,他情何以堪,他如何相对……
“哥哥,哥哥……”端木夜沙哑悲戚的声音不住的呼唤着,呼喊着,这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与他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一起走出来至亲之人,是那个保护他的哥哥。
肆意而流的鲜血汩汩地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染红了他的身体,将他们的四周浸湿成一片血海,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卿月站在身边,忍不住的悲戚了起来,这样的绝望痛楚,这样的端木夜竟是则样的脆弱的不堪一击,凌帝的死对于他是何其大的打击,尤其是目前这个怀疑的目标是她……
“风卿月,我要为哥哥报仇。”端木夜骤然的抬眸,那双阴鸷的目光如同冰锥一般,残忍的刺进她的心口,又寒极痛,那样的目光让她不由得一颤。
“端木夜如果说是我将皇上救于危难之际,如果我说是有人故意引开我,我回来的时候皇上已经死了。”卿月蓝眸灼灼的凝视着端木夜,一字一句,那般的铿锵有力,那样的眸光看着端木夜的心口一颤。
会是她?不,不会是月儿,不会是,如果是那将比世上任何的折磨都要残忍……
然而低眸看着凌帝凌乱的发丝,鼻间嘴角都沁着血迹,暗红的血里,混着鲜红的新血,些许已经凝固成团。还有心口那一只涔涔横流的鲜血,端木夜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那种痛楚,像是被铁锯切开骨头,那样钻心的痛,嘶哑的哀叫:“不是月儿,不是月儿……”一声声是那般的绝望与祈求。
看着这样的端木夜,卿月只觉得饿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沉重的喘息着,想要说话,却发出声音一般,从未向这一刻这般,两眸向往,是无尽的痛楚与绝望,那样的彻骨心寒。
端木夜的脑海里全是今生至亲至爱的影像,一半是相互扶持走到今天的哥哥,一半是今生挚爱,刻骨铭心的那人卿月,耳朵里充满了各种的声音,有哥哥的,有月儿的……他喉咙好像被刀子卡住。
每一次呼吸,都有刀尖在刮着喉骨…
看他这样,卿月心如刀割,有种酸涩的热流涌上喉咙,垂下头,懊恼与自责就像一排排利刀,根根凌迟着她。
“哥哥,哥哥究竟是谁杀了你……”端木夜悲恸欲绝,只能依着本能表达心中的悲痛,来释放心中无边无际的悲哀,无边的痛楚……
“哈哈……”一阵阴寒的笑声破空而来。
卿月的眸光一转,一袭红色的袍子散发着嗜血的气息,出现在山洞口。
“是你,是你杀了皇兄,端木柯今日我就要为皇兄报仇。”端木夜阴鸷的眸子骤然之间划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仿若鬼厉降世,朝着端木柯袭击而去。
一招一式,只攻不守,势必要将他置于死地。
“你们早就该死,早就该死……”端木柯阴狠声音带着猖狂的笑意,带着嗜血的狰狞。
“我让你生不如死。”端木夜阴鸷的眸子带着彻骨的恨意,那样的恨意让端木柯一窒,可是瞬间面具下的眸子划过狰狞的笑意,这就是他要的,他要让端木兄弟生不如死,如今凌帝死了,真的是天助我也。
然而端木夜步步紧逼,端木柯步步防守,生死之间,端木夜因为在笼中和老虎的抗衡,又因为卿月的那匕首的插入,早已经身受重伤,这一刻,即使发疯,也不抵端木柯的轨迹多端,此刻的他早已经失去了冷静,只为报仇。
端木夜的身影翻飞,两个人早已经打出了山洞,不觉间,已经站在悬崖上,却也无法阻止这一刻的端木夜,眸光却又紧紧的关注着,她不希望端木夜受伤,也不希望端木柯这一刻死去,如果端木柯就此的死去,那么她就无法知道哥哥的下落了。
身影穿梭,衣袂翻飞,弥漫的杀气早已经在骊山的上空冻结,端木柯的一掌打在了端木夜的身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洒而出,看着卿月胆颤心惊,不住的为他担忧着。
那一掌仿若没有打在端木夜的身上一般,他依旧不顾一切的进攻,如果是以往的睿王端木夜,必然不会有种的打法,然而此刻的他早已经因为凌帝的惨死而失去了心智。
远处,衣袂漂越,夕阳的余晖与那金色的面具交相辉映,面具下的那双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远处山崖上的一举一动,而他身后的鬼面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拿着从卿月那里夺来的千蛇蛊。
“将端木柯的势力铲除,一个不留。”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缓缓的从唇角吐出来,眸光流转,却深深的落在了那个单薄的身影上。
鬼面的眸光看向远处对打的两个人,恭敬的说道;“是。”
“是不是不明白,本尊要将亲手培植的势力全部铲除。”黄金面具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生的威仪,让鬼面不禁的低下了头。
“端木柯当初落难之际,本尊一直扶持他的势力,可以帮助本尊扰乱东临皇室的注意力,有助于本尊暗中行动,然而如今端木柯妄图背叛本尊,更是留不得,如果让他成了东临的帝王,那么是本尊的麻烦。”说道这里,面具下的眸光散发着冷冷的寒意,他着实没有算计到端木柯居然这么愚不可及的有背叛之心,更是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人。
“而东临现在不能乱,凌帝一死,只有睿王才能暂时的稳住东临,所以一定要将端木柯的势力铲除。”黄金面具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
“所以睿王如今还不能死。”黄金面具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威仪。
“那尊主为何不让睿王妃……”话音还未落下,鬼面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寒意袭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入心间,那般的寒冷,好似将他冻结了一般,语气微微一窒,颤抖的声音不禁的说着;“属下愚钝,情尊上赎罪。”
黄金面具的男子自然知道鬼面要说什么?凌帝一死,有两个好处,这样做等于卸掉了东临一半的能力,在者……“黄金面具男子眸光深深的娘是着远处的人儿,唇角泛起一抹暖意,只是暖意融融的背后却是那么的寒。
这一刻黄金面具的男子接到了一封密函,看了一眼远处的人,转身之间消失而去。
誓死的搏斗,端木夜抽出腰中的黑色锦带如游龙一般,将端木柯缠了起来,手腕翻转间,端木柯似乎顷刻之间就会丧命。
卿月的眸光骤然一转,挡在了端木夜的面前;“你现在不能杀他。”
“风卿月你说什么?”端木夜面容苍白得犹如冬天的残雪,心中,一阵阵的绞痛犹如刀刮,手忍不住瑟瑟发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过,阴鸷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娘子你要救我。”端木夜柯急切的声音喊叫了出来。
卿月的眸光一闪,不理会端木夜,蓝眸划过一抹坚定的光芒;“你现在不能杀他。”
“我便要杀。”端木夜这一刻那千疮百孔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心口像是被人开了一个大洞,汩汩流出的腥红鲜血,那红红的液体却是冷的,寒彻如冰。
“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卿月的蓝眸哀求的看着端木夜说着。
端木柯的眸光一闪,手腕一转,瞬间挣脱了端木夜的黑色锦带,掌力翻飞,势必要将两个人穿心而死。
端木夜的眸光一闪,掌力翻飞,将卿月的身子向外一扔,两掌撞击,两个身子不禁的向后弹了出去,而他身后就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