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的瞳孔骤然一缩,身影翻飞,朝着端木夜飞去,悬崖边上,卿月的手抓住即将掉入深渊之中的端木夜;”你抓住。“卿月凄厉的声音大喊着,这一刻她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叫嚣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因为他,那深刻的爱恋……
然而当端木夜紧紧的抓住卿月的手那瞬间,那双阴鸷的眸子却望着上面的女人,她竟然松开了手。
“不……”卿月大喊着,她为什么会松开双手,怎么会这样?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端木夜那双绝望痛楚的眼眸。
“不,怎么会这样?”卿月的心仿若失去了一角一般,涔涔的鲜血直流。
“就该这样?”身后响起了端木柯虚弱沙哑而狰狞的笑声。
“你做了什么?”卿月骤然转眸看着身后狼狈不堪的端木柯吼道。
“你们这样的深情终究抵不过三颗银针,是不是很好笑。”端木柯虚弱的声音带着丝丝狰狞的笑意,端木夜终于死了,凌帝死了,从今以后东临就是他端木柯的天下了。
“端木柯你拿命来。”卿月的眸光骤然闪过一抹寒意,朝着端木柯袭击而来,然而端木柯却未闪躲,任凭着卿月的利爪紧紧的掐住他的下颚,那蓝眸之中的恨意,他倒是第一次见过,可是那又如何?终究逃不过他的算计不是吗?
“命,你可以拿去,只是如果那样,你就永远不知道你哥哥的下落。”卿月的手骤然一僵,眸光阴冷如霜,带着彻骨的恨意说道;“说,我哥哥到底在那里?”
“哥哥……”端木柯冷笑一声,眸光流转看了卿月身后爬上悬崖的人,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把手送开,靠近我,我就告诉你……”他的声音很低,然而眸光却洋溢了一种诡异的笑意。
卿月的眸光轻闪,轻轻的松开了端木柯的脖子,袖中的手捏着刚才从地上捡的一根木棍,低声的说道;“可以说了。”
“我受伤太重,你在靠近点。”端木柯阴冷的声音似乎压抑着某种的笑意,只是这个时候的卿月一心的想知道哥哥的下落,将头靠在端木柯的唇边。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你进了幻阵,我从那里看到你最挂念的就是哥哥,所以便好好的利用一番”说道此刻端木柯的唇角划过卿月的脸颊,却让她浑身骤然一颤。
“你骗我……”卿月的眸光骤然划过一抹嗜血的光芒,比地狱的厉鬼还要骇人,没有人可以利用各个来骗她,这一刻端木柯的身影一转,翻到了她的身后。
卿月的眸光闪过一抹杀意,身影翻转,手中的木棍破空向端木柯袭击而去。
卿月用尽了全力,眼看索命的木棍即将穿透端木柯的身体,然而他的身影骤然一转,木棍扑哧一声,插入了端木夜的身上。
“端木夜……”卿月的身体骤然一僵,不可思议的端木夜。
“娘子,你说过会帮我杀了端木两兄弟,原来娘子真的能够做到,娘子的心思真的太缜密了。”端木柯的声音在这一刻那般的突兀的划过两个人的耳畔。
卿月的脸颊骤然划过一抹苍白,看着端木夜那痛彻心扉的眸光,那般的恨,那般的寒。
“不,不……”卿月一遍遍的呼唤着,看着杨的眼神,这般的痛苦,这般的绝望一却又翼希着,端木夜会相信她。
心为什么会这么疼痛呢?不似当初,那般的锥心之痛,此刻却是一点一点,侵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入骨髓。
身上的那根木棍似乎用尽了卿月全身的力气,涔涔的鲜血横流,端木夜呼吸一窒,心宛如凌迟,血管中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几乎将他击垮,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心在淌血,狂怒地嘶吼;“月儿,你终究恨我,骗了我,与他合谋要杀我,可是不该杀皇兄。
血腥的一幕幕,酸甜苦辣成了一道最凄美的风景线,陈旧的美无法在代谢中泯灭,曾经的温暖,曾经的爱,在这一刻因为阴谋雪血腥无法翻转……
那是她的……
卿月的眸光骤然一闪;“我曾经是恨过你,但是我没有背叛你……卿月沙哑的声音竟是带着些许的慌张的说着。
“那你为何会松手,为什么?”端木夜沙哑的声音呢咆哮着怒吼着。
“我……”卿月无言以对,她刚才真的松手了,如果说是端木柯捣的鬼他会相信吗?他只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因为刚才的暗器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
端木夜阴鸷的眸光凝视着卿月,那是他悲伤到无法言语,一股热湘涌上眼眶,浑身紧硼,咬牙忍耐,表情因极力克制悲痛而变得有些扭曲;”你还要如何的骗我,你杀了哥哥,意在取鱼珠,那么鱼珠为何还在你的手中,为什么那么巧合你的匕首在皇兄的身上?”
卿月的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沙哑的嗓音透则绝望与悲呛;“端木夜你终究不相信我。”
“风卿月你让我如何的相信你,你一心的至我于死地,我甘愿一死,可是如今皇兄的身上你有的匕首,你手中的鱼珠还沾染着皇兄的鲜血,我如何的相信……”说道这里,端木夜忽然之间发疯的怒吼着;“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为代价去换你,杀死皇兄的凶手不是你,你可知道我爱你,爱你入骨,为了偿还我所犯下的错,我愿意用一切来承受,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皇兄。”
卿月的心仿若被一把匕首狠狠的翻搅着,一下下的要将她仅有的剜出来一般,心彻底的绝望与悲凉,他终究,甚至自始至终都从未相信过她,不是吗?”爱,爱如骨髓,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偿还你犯下的错,那么你为何还要利用我,让我置身于险地,差点与端木柯成亲,你的目的不就是利用我引开端木柯,何必说的那么大仁大义呢?感情的事情容许不了丝毫的欺骗,也容许不了三番两次的不信任。”一字一句啊都好似在心里流血一般的痛。
自始至终他都在利用她不是吗?
“或许你是木叶的时候对待风儿真心相待,可是你如今你是东临睿王,你只有无尽的算计不是吗?
成亲是为了风纤舞,对风卿月好,是为了满足你的自尊心,你要占有,践踏我的感情不是吗?
如果你真爱我,就不会对我剜心取鱼珠,如果你真爱我,就不会再次的将我至于险地,你对我永远是利用,或许你对我有一刻的真爱,但是却不抵你心中的权谋,不是吗?”蓝眸悲呛的划过丝丝的讥讽,一字一句的狠决落下,却是狠狠的落在她的心尖上,那么的痛不欲生,原来时至今日她真的竟是这般的在乎?如果不在乎,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恨。
端木夜阴鸷嗜血的眸子凝视眼前的女人,似乎曾经的光影与她重叠,可是她真的不是曾经的风儿,他怎么可以至此呢?
“哈哈……”端木夜大笑了起来,眸光阴鸷如利刃的看着卿月说道;“因为你这般狠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付出真情,到头来害死了皇兄,如今我是何等的后悔,我要为皇兄报仇。”话音落下,狠决的掌力朝着卿月袭来。
卿月的身影一转,躲过了端木夜的袭击,掌力翻飞,端木夜步步杀机,卿月的招招凌厉,一个绝情,一个冷然,曾经的过往只不过是一场笑话,一个虚伪的笑话而已。
镜花水月一场空,端木夜的掌力翻飞,卿月身影翻转躲避,却终究不如端木夜的内力雄厚,一个失身,那致命的一掌打在了卿月的背后上,她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一把骤然的像悬崖下飞落而去。
衣袂翻飞,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而像那万丈深渊而落,曾经的心痛,曾经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刻却静若止水,或许这样就可以见到了哥哥。
手腕翻转间一个白色的身影骤然的拂过端木夜的面前,如魅影一般的急切,急切的似乎只是看到一个光影拂过。
“卿卿……”那般的急切,那般的深情似海。
卿月急速下降的身子骤然被一个白色的身影紧紧的抱在怀里,那般的紧,在这一刻将是那般的温暖;“卿卿……”一声声低喃好似在安定自己的心神,在安慰自己。
“阿狸,怎会是你?”映入卿月眼帘的是那苍白的脸颊,如水眸子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幸好,幸好……”那沙哑的声音竟然带着劫后重生的感觉,幸好,幸好来的及时,否则今生都永远见不到他的卿卿了。
吱咯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司空璃一只手抱着卿月,另一只手攥的匕首像下划开,似乎已经不能承受他们的重量了。
“阿狸,谢谢你。”卿月真诚的笑着看着司空璃,来到异世,只有这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
“我需要关于卿卿的一切,唯独不需要这两个字。”司空璃这一刻眸子异常的认真的说着,他只希望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或许是更多吧!
“如今已经承受不住我们两个人的重量,你放开我,我会回到属于我的世界,你就当你的生命力从未出现过卿卿。”卿月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落下,那双清透的蓝眸深深的凝视着司空璃说着。
“从未出现吗?”司空璃不羁的轻笑了一声;“自从见到你,不可自控的爱上了你,我的世界只有你,如何忘记你呢?”司空璃自嘲的笑了笑说着,不管是何种理由,爱就是爱了,如何能够放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