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说道里,那双涣散的眸子也流露出刻骨的心痛,即使寥寥几句,卿月也可以感受到当时端木夜所承受的一切,才会变成的像冰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
“母后惨死,我们更是相互扶持,一步步的歼灭恭亲王,却没有想到终究是中了恭亲王的算计,朕阵中剧毒,皇弟一直自责着是他的错,所以暗中寻遍天下名医,为朕解了毒,却没有想到,那只是表面的。”凌帝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虚弱了一般,在端木夜的面前没有表现出来那份痛,是不想让他担心,如今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皇上不要说了。”卿月轻声的说着,她可以感受到那份兄弟情义,尤其是生在帝王之家,兄弟相互扶持,竟是这般的弥足珍贵。
“朕怕是没有时间了。”凌帝虚弱的声音继续的说着;“你可知道,那次皇帝遭暗算,失踪了月余,回来一次,就向离开去找心爱之人,只是当时皇权不稳,恭亲王的余孽继续的造反,皇弟唯独留在帝都帮助阵,却没有想到造成了这样的误会。”凌帝虚弱的声音极为叹息的说着。
没有正常的人喜怒哀乐,却因为你的额出现而让皇帝向一个正常人,可见你对皇弟的影响有多大。
只是造化弄人,你们之间竟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偶读加注在皇弟的身上,他以为风纤舞是他心中所爱,固执的留住崖底的那段情,他的责任告诉他,鱼珠可以救北漠绮罗公主,解除东临危机,如果当时皇弟不那样做的话,整个东临就会陷入战乱之中。
你可知道,当时皇弟将鱼珠拿出来救绮罗公主是怎样的人,仿佛灵魂都不在躯体里了一般,整日的关在房子里,不吃不喝,那份伤心欲绝,那份要凌迟着自己心的他,朕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弟,即使朕劝解他,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说一句话,就那样硬生生的将自己逼死,如行尸走肉一般,根本不像一个人一般,对于所有的一切都绝望了,身受重伤而不让医治,是要就那样在房间里死去。
朕无奈,又怎么能够失去皇弟你?所以万不得已将体内还残留有余毒的事情告诉了皇弟,他为了朕才走出了那间屋子,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鱼珠给朕解毒,而后专心的帮助朕处理国事,可是朕知道,此刻的他连行尸走肉都不如。
他的心事,朕都知道,都知道……”说道这里,凌帝虚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楚。
风姑娘,皇弟心里的东西太多,太重,为了朕,为了这东临的天下,他要背负的担子太重,他不是普通的男子,他有他生下来就是东临睿王的责任,如果可以给试着放开自己的心,去感受一下皇弟所承受的好吗?”凌帝的声音似乎越来是虚弱。
“皇上。”这一刻侍书都忍不住的担忧的看着凌帝,他额头的青筋鼓起,痛的身上都在微微的颤抖,却依旧在说。
“风姑娘,如今朕命不久矣,你将这鱼珠拿走,试着看看皇弟的心,不要让仇恨断送了你们这一生的情。”凌帝涣散的眸光看着卿月说着,踢被的小蛇似乎已经要醒来蠢蠢欲动,痛的他已经冷汗涔涔。
看着这一刻的凌帝,似乎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般,眸光似乎越来越涣散……
体内的小蛇有一根根的冰针在体内的游走着,穿刺着他的每根神经,痛不欲生。
“侍书,这是给皇弟的血书,一定……”凌帝的眸光在涣散之际,将一块写有血字的布交给了侍书。
“皇上,或许你还有救。“卿月看着凌帝说着,千蛇蛊,虽然鱼珠对它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总觉得一定有办法的。
“啊……”凌帝压抑着痛楚终究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体内的小蛇好似在一点点的吸食着他的血液,啃噬着他的骨髓,那样的痛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痛,好似千万条小蛇要穿透着他的肌肤而出。
“把宝剑给我。”凌帝虚弱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牙齿都在不停的颤抖着,那份比死亡还要恐怖的痛折磨着他。
“皇上。”侍书无力的垂头,想要说话,却是无力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也无法承担凌帝的痛。
“有人。”卿月的眸光一闪,似乎山洞外有人。
“你们看护好皇上。”卿月紧接着追了出去,此刻日落西下,天上的晚霞犹如彩虹一般绚丽多彩,卿月的身影像那个身影追去,虽然没有内力,但是还没有她跟丢过的人。
“你是谁?”卿月的眸光一转,挡在了黑衣人面前。
看着这个人带着黑色的鬼面具,蓝色的眸子眯起,不禁的说道;“是你将这个交给我的。”卿月把黑色的小瓶子拿了出来说道,当她瓶子打开,竟然是千蛇蛊的蛊王,或许可以救凌帝。
想到这里,卿月的眸子一闪,想要离去,却瞬间被鬼面挡住了,掌风袭来,与卿月纠缠了起来,鬼面的武功诡异而多变,卿月也渐渐的招架不住,一个闪身,手中的黑色瓶子已经落入了黑面的手中。
“你是谁?这个既然给了本姑娘就要还给我。“卿月手中的匕首瞬间袭了出来,朝着鬼面具而去,她不能放弃,不明白鬼面当初为什么把这个给了她,这一刻却急着拿回去,难道是怕她救凌帝,或者说,这个真的可以救凌帝。
然而匕首却瞬间将鬼面的面具给打裂了,一阵烟雾落下,鬼面竟然消失不见了。
卿月怔怔的看把这个鬼面消失的地方,心底隐隐不安了起来,鬼面真的只为这个千蛇蛊王吗?
不好,卿月的身子瞬间一闪,向山洞返回了回去,只是心底的不安似乎越来越大……
当卿月回到了山洞内,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殷红的鲜血流淌了一地,侍书倒在山洞口,而向里面走,那是谁?
一身明黄色的锦袍在鲜血的侵染下已经看不出任何的颜色,然后那衣角凌帝的,发丝凌乱,因为折磨已经看不出凌帝的容貌,然而心口好似被人掏空了一般,殷红的鲜血不住的流淌着,而他的身边,好似红色的珠子在闪动着,她的眸光一闪,那红色的珠子好似不寻常,当卿月走上前去,你主子拿起,微弱的看色的光芒闪烁则,这是鱼珠,然而将卿月的眸光却被凌帝心口的那把匕首给吸引了。薄如蝉翼的匕首,那不正是她的吗?那是刚才给鬼面人打斗的时候给鬼面人带走的,怎么会这样,转眼之间在凌帝的身上呢?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然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山洞的洞口,卿月猛的一转眸,竟是端木夜,那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划过漫天的阴霾,仿若利刃一般看着她的双手,一只手拿着鱼珠,另一只放在凌帝胸口杀光的匕首。
卿月的心骤然的一沉,巨大的阴谋将他们全部的掌控其中。
端木夜面色惨白,黑眸一片阴晦寒冷,眸中闪过一道红光,血牙森森,如厉鬼降世,音如冰锥:“风卿月你杀了我皇兄!”
卿月看着他阴蛰嗜血的目光,不由浑身一震,他的眼神,犹如一道彻骨的冰刃破空而来,森森阴寒,仿佛欲将她劈成两半,眼中透射出的绝顶恨意,不同于当初的憎恨,而是,一种被伤害,背叛,直至癫狂的极端愤怒。
她敛敛心神,劝自己要保持冷静,深呼吸,镇定道:“端木夜这不是做的!”
然而端木夜的目光停留在卿月的手上,一直混合着鲜血的鱼珠,一只放在皇兄胸口的匕首,鲜血淋淋,这一刻仿若有什么破空而出一般,将他撕裂的支离破碎,不,不,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绝对不是皇兄,月儿不是这样的残忍,不会的……
端木夜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可是那明黄色的衣角,那鱼珠,那是在皇兄腹中的鱼珠,怎么会在月儿的手中,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这一刻端木夜的面容徒然变得惨白,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这一刻痛的他几乎说出来话一般,铺天盖地的气息几乎压抑的他无法呼吸,即将要窒息在这一刻。
这一刻端木夜的声音仿若吞沙一般的难受,沙哑的嗓音都在轻声的颤抖着:“你拿的是什么?”
“我……”卿月的脑中一骗空白,一股寒气从脊背窜了上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则,铺天盖地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差点将她淹没,几乎窒息;“这不是我做的。”
端木夜怒吼着,黑眸一片隐晦寒冷,眸中闪过一道血光,血压森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鱼珠。”卿月的嗓子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刺穿着一般,沾染着鲜血的鱼珠此刻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蓝色的光芒好似要破血而出一般,竟是那那么的诡异生寒。
“月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鱼珠我说过会给你的,可是你……”看着那依旧涔涔不断的流出的鲜血,那阴森骇人的目光散发着彻骨的恨意看着卿月。
“这不是我做的。“卿月的心不知道为何痛楚了起来,无惧端木夜那骇人的目光凝视着他说着。
“你告诉我这是谁做的?”端木夜猖狂的大笑了起来,那样的笑,阴寒而恐怖,绝望而恨意彻骨,决绝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