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岩周大将军出身贫寒,他幼时丧母,年少时父亲又战死沙场,他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自己的血汗才换来了大将军的职位。五年前他以一敌万,乱军之中直取判将首级,所过之处烈火延绵,焚尽一切罪恶,所以人们都称他为烈火战神,简称就是战神。不过人无完人,周执岩不仅行军打仗如同烈火,就连他的性情也和烈火一般,热情但却危险。据周执岩的手下透露,周大将军在平常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人敢给他说亲……皇帝倒也想给他赐婚,可是谁家姑娘不是姑娘啊?虽然钦慕,但是若要嫁过去,却是得谁谁推脱……而且他本人也没有心仪的姑娘。无奈,这才没人再提起这个话茬儿。
如今大军回朝,周执岩定是要最先入宫面圣的。
来不及卸盔甲,周执岩将火龙戟交与一身戎装前来迎接木副卫,带回将军府,自己则身着烈火战甲,腰间别着御赐的烈火宝剑,大步流星,神色严肃的进宫面圣。
养心殿……
“末将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执岩行了军礼。
皇帝连忙说:“周爱卿快快免礼平身,小海子,赐座。”
“谢陛下。”周执岩正襟危坐在御赐的椅子上。
“周爱卿,此次平叛辛苦你了。”皇帝说。
“为陛下效忠,末将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周执岩答。
“好!好一个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皇帝龙心大悦,说,“刚刚选出了新科进士,又遇到周爱卿大胜归来,朕要宴请百官,于将军接风,与民同乐。”
“末将多谢陛下。”周执岩谢恩。
皇帝很久没见这位周将军了,稀罕的不得了,留在宫里用过了午膳才放他回府。
回到将军府……
一路上仆人们纷纷行礼:“大将军。”
到了书房,周执岩脱下烈火战甲,换上了火红火红的锦袍。
咚咚咚!敲门声起。
“进来。”周执岩坐在黑桐木的工作桌前,说。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是木副卫。他换下了将服,换了一身竹叶青色的软布护卫服。“将军。”
“嗯,终于回到家里了,最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吗?”
“呃……京城最近倒是挺太平的,没什么大事发生。”木副卫楞楞地说,“不过,有一件事挺不正常的。”
“说。”周执岩往后一仰,靠着椅背,双手环胸,一副地痞流氓听故事的样子。
“会试的时候发生了舞弊,陛下先是派锦衣卫接手此案。后来又不知怎么,就从牢里提出了个姓甘名宸字天哲的举子,批他了个新科状元不说,还封他为钦差特来侦破此案。”木副卫说,“然后,这甘天哲居然破了这大案。”
“是挺不正常的……”周执岩打了个哈欠,“过两天就是接风宴了,到时候本将军再会一会这个不同寻常的新科状元。”
“那将军您就先歇息,属下告退。”木副卫说。
“下去吧。另外告诉管家,本将军今晚想吃黄焖鸡。”周执岩吩咐。
“是。”木副卫告退。
连着几天的赶路,周执岩感觉疲累极了,又不是铁打的人,能从皇宫回到将军府已经是极限了。他起身走到软榻前,一头栽倒在软榻上,呼呼的睡着了。
太阳很快就从天空正中央滑到山的那边去了。
“唔……”周执岩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眨眨眼,看了看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班师回朝了,这是在将军府。
“将军,晚饭已备好,您现在要用膳吗?”木副卫在门外问。
“嗯,今晚在花厅用饭……”周执岩刚醒,还有些眯瞪,声音带着些沙哑却富有磁性。
“是。”木副卫的眼神不自然的往里面瞟了瞟,然后他就迅速离开了,去花厅安排了。
周执岩随意梳洗了一下,便去花厅了。到了花厅,晚饭已经备好,除了主食米饭以外,还有将军最爱的黄焖鸡,另外有素炸虾、水晶猪肘、红烧鲤鱼、烤鸽子、酸辣竹笋、虾仁凉皮、腰果蚕豆。周执岩喜爱饮酒,所以为了迎接将军回府,管家特意把将军府窖藏的梅花酿拿出来,加在晚饭中。
“都下去吧。”周执岩坐在主位上,说。
“是。”府中奴仆都知道将军喜爱清净,喜欢一个人用饭,所以纷纷退下。
整个花厅顿时只剩下周执岩一人。
又是无聊的几天,但转眼间就是皇宫的接风宴了。
“哎呀~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小甘蔗~”
“不行。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待着,回来给你带好吃哒。”
“哼!你骗人!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去~”
“哎!你!你放开我,还有人看着呢!你放开!”
傅勉之一脸便秘的看着白冉和甘天哲“打情骂俏”,心里暗骂:“明明就被人家抱的很开心还说让她放开,真是口是心非!”
事情的起因是,傅勉之一时激动,说接风宴上有很多好吃的,结果白冉就缠着甘天哲,让他带自己进宫参加接风宴。然后甘天哲不同意,所以结果就是,白冉缠了甘天哲好几天。
傅勉之换了只手支着下巴,坐在甘天哲房间的桌前,看着他们,心中无比懊恼:“我真是嘴欠,我提这事儿干嘛呀!天哲,你这欲擒故纵的境界真是……够了。”
“哎呀,好了好了,我带你去,带你去。”甘天哲貌似妥协的同意了。
“真哒!太好了,不可以反悔哦!”白冉从甘天哲身上爬下来。
“不反悔。”甘天哲笑意盈盈的说。
白冉开开心心地回房去了。
甘天哲看着白冉离开时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挂着一抹笑。
“高兴啦?满意啦?”傅勉之一脸鄙视的说。
“喂!你什么表情啊?”甘天哲坐在傅勉之对面,说。
“看你被她缠的挺开心的,别松口答应她啊,让她再缠你一会儿啊!”傅勉之阴阳怪气的说。
“我倒是想,可是马上就要走了。”甘天哲整理一下服饰,“再说我本来就是打算带她去的。”
傅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