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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做出神秘的样子说:老光棍前脚一走,莺婶和玉姑后脚就进了店,她们俩满脸风尘,坐在桌子旁直叫上茶,叫了半天没有动静,四处走了一遭,没发现一个人。不过大厅中摆着未开封的酒、饮料、茶叶,厨房里堆着尚未用完的菜。
玉姑拿了茶泡着喝,这时有两个过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迭声喊:“老板娘,上茶,上菜。”
莺婶愕然地指着自己问:“我,老板娘?”
“不是你,还有谁?真是奇怪。”
莺婶恍悟过来,忙道:“很快就来,很快就来。”
就这样,莺婶和玉姑成了路边店的新主人。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杜甲食叹着气道。
“不过,既然莺婶和玉姑吃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本来应该知足,干吗还要害死人?”师公道表示疑问。”
“我也这样问铁蛋,他说莺婶和玉姑一直不相信自己撞上了****运,想捞点大的马上就走,于是半月之间,竟向十个过路客人下手。”
当天晚上,又有一名过客住进了3号房,后来杜甲食知道他叫鄞光瓶。半夜里,玉姑托了两杯茶去敲房门,杜甲食心中嘭嘭直跳,预感到有一幕戏即将重演。果然,鄞光瓶亦没有经受住诱惑,和玉姑春风一度后沉沉睡去。玉姑等他睡熟,悄悄下床,穿好衣服跑了。过了一会儿,玉姑从莺婶手中接过一盘六六六粉,回到3号房,点燃了,然后掩上房门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鄞光瓶已全无呼吸。莺婶和玉姑一齐来到房里,掩鼻把六六六粉盖住,用草席把鄞光瓶包好,抬到昆阳客店后面的柳树下,埋了,刚好和杜甲食埋在一起。
埋了鄞光瓶之后,莺婶拄着铁锨喘着气说:“这次收获不小,不但利用这间路边店赚了点钱,还发了点意外之财。”
玉姑也说:“好造化,我以为这个年过不了,阿爹又该发脾气了。”
莺婶沉默了一会,低声说:“要不是为了你那个死鬼阿爹,我们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做都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妈,我想既然这家客店是没人要的,干脆我们一直做下去,直到有人找来再说。”
“不,还是走吧!”莺婶指了指柳树:“我怕。”
玉姑脸色有点变,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次日已是大年三十,玉姑母女收拾了细软,搭车回家过年。杜甲食上了玉姑的身,鄞光瓶上了莺婶的身,一路上对她们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有一点母女俩没有骗人,她们确实是昆阳乡下人。客车走走停停,到了一个偏僻路口,母女俩下了车,一群三轮车狗围过来,高喊:“靓女,坐我的车,坐我的车。”母女俩和一辆三轮车讲好了价钱,坐了上去,往林间小道走。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三轮车在路边停了,莺婶硬声硬气地问车狗:“怎么啦?”
车狗嘴角浮起一丝****的笑:“放水。”
莺婶骂了一句粗口。
车狗放了水,回到车上,又踩着了火。路越来越不好走,车越开越慢。母女俩用极其****的词语骂车狗,让他快点开,车狗毫不在意,当三轮车经过一片密林时,车狗竟然停了车。
“又怎么啦?”
“车坏了。”
“哟,车坏了,你那话儿会不会坏了?看起来也满有模有样的,怎么一点不顶用?”
车狗也不生气,打了一个忽哨,密林里窜出一个男人,和车狗打一眼色,两人逼近三轮车,喝道:“下车。”
母女俩气坏了:“窝囊废……”话还没说完,两个男人手中明晃晃的匕首让她们闭了嘴。母女俩脸色煞白,磨磨蹭蹭下了车,被两个男人推入密林中。
“两位大哥,行行好,我们母女都是好人,别杀我们。”
“谁说要杀你们。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