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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情人吧？”
菲菲不答，胖猪头尴尬地笑笑。
“我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这是我们的隐私，可不可以不讲？”
“菲菲，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一个猪头？”
菲菲呛了酒，粉脸泛红，突然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像喝茶一样喝了下去。胖猪头抚着他的背，劝她：“不会喝就别喝。”
菲菲拨开他的手：“你这个畜牲，利用职权占了老娘的便宜。一想到这个，老娘半夜里都会醒过来。”
“说下去，说下去。”有人骂胖猪头，我很开心。
“论起来，老娘还是你的远房侄女。你怎么能对我动心思？”
“什么远房侄女，没有十代也有八代了。”
“我们章家世代在山里务农，好不容易出了个局长，大家都把你往天上捧。你一开始还像个人，兄弟叔侄、妻姨姑妗，没少得你的好处，好多亲戚因为你吃上了公家饭。可后来你变了，为了一个狐狸精抛弃了发妻……那年我上门找你安排工作，我就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和我记忆中的叔叔完全变了……”
“你别说了。我可没亏待你。凭你初中毕业的水平，如果没有我，能当上空气局的财务？排队等这个岗位的大学生从空气局门口排到市政府门口还排不完。”
“我也知道，现在工作难找。你占了我的便宜，也就算了。可不该我嫁了人以后，你还缠着我。你缺女人么？你最近一任妻子不是刚换了不久吗？她又年轻又漂亮，你该满足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胖猪头低着头不吭气，菲菲越说越气：“上级也是瞎了眼，怎么会用你这畜牲当局长？你把一个包工头的老婆搞死了，死在宾馆的游泳池里，赔了包工头二十万，这事社会上谁不知道？只有上级不知道？民意测评你还是满分。我呸！”
“我知道，我最近冷落了你，所以你吃醋。没办法，我也想多陪陪你，可是我老婆管得太紧了……”
“咣。”我一闪，酒瓶砸在我身后的地板上，没等我反应过来，我手上的枪一松，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胖猪头像一头豹子一样跳过来，我给了他一拳，还好，长期浸泡在酒色里，他已外强中干。我虽然虚弱，但相比之下他更虚弱。我们滚打在一起，一会儿我在上，一会儿他在上，猛烈地喘着气。慢慢地，我占了上风，把他压在地下，不停地打他的胖猪头：“让你偷袭，让你偷袭。”
如果不是看到章菲菲高扬的球形屁股，我可能会一直打下去，打到我虚脱为止。在我们扭打的空隙，章菲菲俯在地上，看着书架下面的缝隙。我知道，手枪一定滑进缝隙里了。章菲菲把屁股高扬起来，把手伸进缝隙里，伸到一定的程度，再也伸不进去了。她的目光在办公室里逡巡，想找一根小棍子之类的，可是没有如愿，她又跑进卧室里，过了一会儿，拿出一根棒球棒，像傻瓜一样试着把它插进缝隙里，可她也不想想，她的手都伸不进去，棒球棒能伸进去吗？
我在她丰满的屁股上给了一脚，皮鞋居然有光溜溜不着力的感觉。不过，这一下已够她受了，她呻吟了一声，双手揉着屁股。
8
怎么办呢？章菲菲找不到小棍子，我当然也找不到。如果没有了枪，我凭什么制住胖猪头？难道在紧要的关头，竟然由于小小的意外而功亏一篑吗？
我紧张地搜索整个办公室，除了一次性的筷子，还真的找不到类似小棍子的东西。
天啊！躺在办公台旁边的胖猪头已经挣扎着要起身上。＊＊＊＊＊起酒瓶，给他头上来了一下，乖乖，他不动了。我依葫芦画瓢也给章菲菲来一下，不过力道小多了。
书架上净是大部头的书，看上去都很重，想凭一己之力把它翻倒是不可能的。
我一急之下发了疯，居然想把书架推开，一推之下，它居然移动了一点点。我吃了一惊；什么时候我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了？再一用力，书架又移开了一点。我想如果在平时，我一定能如愿推开书架，可我刚刚和胖猪头拼命，消耗了大部分体力。过了好一会，我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骂自己笨，书架旁边挂着两幅名家书画挂轴，扯下画轴，不正好是一根小棍子么？说干就干，虽说画轴也给我制造了一点障碍，但这点障碍并不是不可克服的。我终于重拾那把象征着权力的手枪。
这时候我才有闲暇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些大部头的书为什么那么轻？我打开书架正面的玻璃，拿起一部书来看，它竟然是个空壳！我呸！原来这胖猪头是拿书脊来做做样子，怪不得一点重量都没有。
折腾了一番，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让章菲菲把灯光都拉亮，把窗帘全都放下。
“你究竟想干什么，唐曦？我已经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就开条件吧！”
胖猪头不说还好，一说激起我的怒气，我走上前去，往他小腿上扣了一下扳机，他疼得抱着小腿满地滚。
“我就知道你不甘心，可是，枪在大爷手上，你不甘心也没用。”
我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叹了口气道：“漫漫长夜，做什么消遣好呢？”
章菲菲怯生生地问：“你，想一直扣住我们当人质？”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请章局长给我们准备一部车，然后我带上你，拿着十万元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国家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要带上我？”
“你很性感，我也是个男人。”
“你，你想干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胖猪头搞得为什么我搞不得？”
“不要，不要……”
“这样吧！我们都省点事。要不，我也在你腿上打一枪？”
“别，别，别。”
“少废话，脱衣服。”
“就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不好？”
“他在看着。”
“嘿！你们女人可真奇怪。你身上哪寸肉胖猪头没看过？”我虽然这样说，可胖猪头在那边看着，我也不舒服。
“好吧！我们把胖猪头反缚起来，弄到厕所里去。脚也缚起来。”
……
“你别把枪指着我，万一走了火，我……”
“好的。”
……
我耗尽了身上的能量，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更要命的是，我同时发现自己的感情变得非常软弱，我对身下的女人充满感恩。章菲菲是我除了老婆以外第一个女人，和我那个老是愁眉苦脸的老婆相比，她要棒得多。如果我们是一对情侣，我会好好对待她的。
9
“嗡”我的脑袋像受了雷击，眼冒金星，如果不是我奋全身最后之力打了个滚，我想我已经没命了。
等我认清的眼前的事物，我的脑袋像压了一个沉甸甸的铁球，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现在持枪的是几乎不着寸缕的章菲菲。我微笑了。
“你笑什么？”章菲菲一手持枪，一手扯过裙子掩住胸口。
“我笑我刚刚对你动了感情。我几乎以为爱上你了……”
“畜牲，不准这么说。”
“是，我是不该这么说。你一打死我吧！”我扬起身，拍着胸脯。
“你别过来，你以为我不敢？”
“我不过去，我坐在这里挺舒服。不过，我想提醒你，你一枪把我打死了，你就是杀人犯。我已经得了晚期癌症，你不打我一枪，我也活不了多久，你可要三思。”
“我才不信你得了癌症，你刚才……”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不是得了癌症，我会让老板辞退？如果我不是得了癌症，胖猪头提出那么好的条件，我会不动心？如果我不是得了癌症，我会买枪准备和胖猪头同归于尽？……”
“别听他的，打死他，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不知什么时候，胖猪头已经爬出厕所，手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
“如果你不敢动手，把手枪给我，我来开枪。到时候你什么责任都没有。”胖猪头伸出手来。
章菲菲站起身，准备走近胖猪头。此时再不动作，再也没机会了。我用尽吃奶的力气跳起来，往前一扑，章菲菲尖叫一声，我们两个人摔倒在地上，她手里的手枪像一只黑蝙蝠滑入沙发底下。我想尽快脱身拿到那把手枪，章菲菲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脸庞，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只好尽力往她脸上打拳，虽说我已接近力竭，还是让她松了手。
我半跳着冲向沙发，还好，比手脚并用的胖猪头快了半步，把手枪拿到了手。
“唐曦，你放过我们吧！你把我们折磨得也够了。只要你放我们，我答应你的条件还是算数的。”
“把衣服脱了。”
胖猪头犹豫地看了我一眼，一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
“听见没有，把衣服脱了。”我指着他的脑袋。
“是，是。”胖猪头脱光了衣服，一个大肚腩，瘦弱的大腿，难看死了。
“臭婆娘，你也过来。”
“干什么？”
“躺在沙发上。”
“干什么？”
“胖猪头，压在她身上，我要看你们做爱。”
“你这个人真恶心。”
“闭嘴，干不干？”
胖猪头趴在章菲菲身上，我用枪比划着胖猪头的脊背，犹豫了一会儿，扣动了扳机。两个人搂在一起很可笑地抽搐了很久，终于不动了。
我拉灭了所有的灯光，坐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又似乎一无所想。直到东方发白，我终于把枪含进嘴里，扣动了扳机。一瞬间，我有些许伤心，当初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不会料到我竟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当然，我的父母也不会料到我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动作竟是把自己的头打碎。我那负疚而去的老婆也不会料到……然而一切都已成定局，再也不能改变什么。说什么可以再次选择的话，我会怎样怎样，那都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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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唐曦的自述，师公道胸口像堵了一块猪肉，不知说什么好，他摇了摇头，对郭法天说：“收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