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异变
遥远的东方升起了新一天的太阳，万物迎来了又一生命勃发的时光。鸡鸣早已开始，勤劳朴实的农民们早早地起床开始一天的伙计。
迹姬睁开双眸，看到近在眼前精致的面容，听着彼此起伏安稳的喘息，迹姬的面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是她的一双同胞儿女正安祥地睡在她的身旁，看到孩子安然无恙的迹姬一颗莫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深处粗糙的手轻轻抚摸了儿子俊俏的脸蛋，又在女儿的粉嫩脸蛋上轻轻一吻，这才得到莫大的满足一般缓缓坐起身，来到屋角拿起残旧的炊具来到屋外生火准备做饭。那袅袅青烟不是第一股升起的，但却也不是最后一股升起的，木铲与铁锅撞击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伴着鸡鸣演奏成了一首清晨的交响曲。
暖暖柔柔的阳光慢慢爬上了那两张毫无差别精致的小脸蛋，伴着清晨的微风轻轻撩过两张精致的小脸蛋，吹拂起了其中的几缕柔发撩拨着睡在床中间的精致面容上。似乎忍受不了那痒痒的感觉，那精致面容上俏俏而立睫毛轻轻地颤动，缓缓抬起的小手把仍然撩拨自己的几缕柔发弄到一边，顺便揉揉那还没有睁开的眼睛。“喵呜~~”犹如慵懒的小猫一般的柔软的声音悄然想起，那双眸缓慢地睁开，扑楞扑楞地扎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柔光的照耀下变得犹如宝石一般光彩夺目。
“喵呜~~”又是一声懒猫般的声音，睡在中间的孩子用右手支起了上身，感觉到左手传来的熟悉感觉，小孩将目光焦距到了自己的左手上，那里有一只同样的小手正做十指相扣的握紧着自己的小手。小孩轻轻哼了一声，但却是一个侧身压到了紧握着自己手的小孩身上，紧紧地抱着这个哪怕睡觉也会拉着自己的手的孩子。
“哥哥，起床了啦。”她柔柔的叫唤着，柔软的头发搭在仍然睡着的孩子粉嫩脸蛋上，有几丝调皮的柔发落到了小嘴微张的睡着的孩子的口中，伴随着呼吸一开一合的小嘴，那柔发被含到了口中。“哥哥好讨厌啦~~”小孩说着伸出自己空出来的小手捏住了睡着的小孩的鼻子，小嘴啃上了那小孩粉嫩的脸蛋：“笨哥哥，起床啦~~”
“嗷呜~~”在小孩的努力下这熟睡的小孩终于醒来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蛋，感觉着自己脸上那湿滑温凉的感觉，这孩子用自己的左手理了理那孩子的柔发轻轻道：“小湘，早啊……”
挑开屋帘，迹姬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迹泣湘正向阳跪坐在草席之上，儿子迹泣相站在迹泣湘的身后，用那鱼骨做的梳子为迹泣湘温柔地梳理着那细软的头发，迹泣相满脸的认真，迹泣湘满脸的幸福与享受，享受着哥哥带来的溺爱与关怀，哪怕哥哥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迹泣湘的小手也紧紧地拽着哥哥迹泣相的衣角。
“这孩子，一时半会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哥哥，长大了还怎么得了！”虽然迹姬是这样说的，但是却是一脸的欣慰与幸福。她端着刚弄好的早餐来到两兄妹的面前跪坐下：“小湘小相，赶紧去洗漱吃饭了。”“知道了妈妈”双重的声音，一声稚嫩一声清脆。两张精致相似的小脸蛋，一个是略长的黑发，一个是略短的黑发，左边头发略长的是妹妹迹泣湘，右边头发略短的是哥哥迹泣相。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迹泣湘拉着自己哥哥迹泣相的手欢呼雀跃着：“吃饭喽~~”声音如风中铜铃一般清脆悦耳，迹泣相看着自己的妹妹雀跃的身影不由地微微一笑。
“小湘，我们先去洗漱，别让妈妈等得太久了。”说着迹泣相拉着迹泣湘出了一贫如洗的房间。
“这孩子懂事了不少啊，看来圣洁女神没有以遗忘她的子民啊。”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背影，迹姬很是虔诚地向着东方深深一拜。站起身的迹姬向着窗外望去，从那里可以看到高耸的城墙，那里哪怕距离村庄只有三里地，但是却是他们这些农妇农夫一生难以踏足的。“六年了，孩子都长那么大了，他也离开家有近七年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吃完早饭，迹姬带着迹泣相和迹泣湘来到了田间，那里有他们早春种下的作物，现在那些作物现在已经长得有半人之高了。天空是那么的洁净，阳光是那么的明朗，迹泣相和迹泣湘帮着迹姬除去作物脚下的杂草，迹姬则是手握锄头给作物松土盖土。太阳渐渐变得有些毒辣，迹泣相和迹泣湘早已就躲到了那茂密的作物加下避暑，粉嫩的小脸变得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红扑扑的，迹姬的脸颊上早就挂满了细密的汗珠，身着的**早就已经湿透了，衣袖因为频频地揩汗而在烈日的蒸烤之下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再次直起腰，迹姬揩了揩汗，看向孩子避暑的角落。
“哥哥，好热啊！小湘想回家。”迹泣湘用小手给自己扇着风嘟囔着。迹泣相则是在边上用自己的身子替迹泣湘抵挡着那灼灼的烈日，手上不停地来回扇动着想要带起一丝清风替迹泣湘赶走那烦人的炎热。听到迹泣湘的抱怨迹泣相加快了扇动双手的速度道：“小湘不怕，等一下就不热了，小湘最乖了，我们等妈妈一起回家好不好，如果现在我们就走了那妈妈一个人在这里她会害怕的。”
听到迹泣相的话，迹泣湘擦了擦汗，看向迹姬方向，发现迹姬正在看着自己和哥哥，迹泣湘不由得伸出了可爱的小舌头，配上红扑扑的小脸蛋显得万分的可爱。看到迹姬对自己的笑容，迹泣湘羞得顾不上炎热一下扑到了迹泣相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攥着迹泣相胸前的衣服扭捏着。“妈妈，小湘害羞了。”迹泣相笑着呼道……
……
夜幕开始降临，明月渐渐显现，她挥手向正制造出人世间美丽景色的太阳挥手示意，太阳留下了夕阳这一美景之后走向了下一个他要照耀的地方，不留下一丝留念，因为不久之后他又将重新回到这一片天空照耀大地。
迹姬提着收集来的野菜走在回家的路上，边上还有那些同样干完农活回家的农妇，她们聊着生活的琐事，不时的传出欢快的笑声，或是一阵叹惋。马黛看着迹姬家的那一对娃娃，迹泣相走在前面，迹泣相走在后面，两兄妹扛着那柄迹姬离不开的锄头在前面走着，两兄妹谈论着田间的小虫子是多么地可爱之类的话题。“我说迹姬啊，你看你家这两个娃长得真是喜人啊，让人羡慕煞啊，要是我也能生出这样的娃我就是累得趴下也值得啊。”将视线从迹泣相和迹泣湘身上收回的马黛对着迹姬满是羡慕地说道，这一对娃在村里可是很受乡亲的喜爱的，儿子和女儿长得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能区分他们的办法就是那头发的长短了，哥哥懂事，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当哥哥迹泣相牵着妹妹迹泣湘的小手在家门口有说有笑，见人都能甜甜的打招呼。迹姬听了马黛的话笑了笑道：“马婶，这一对孩子长的喜人，我都怀疑是不是天使转生了，我觉得他们应该生在贵族家里，生在这里我觉得委屈他们了。”“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能是你上辈子积德让上天感动所以啊上天就给了你这两孩子。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圣洁女神的赏赐吧。”马黛有些严肃的说着。“马婶，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到孩子走得有些距离的迹姬低声向马黛问着：“都有七年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哪怕他好赌贪酒，但是他始终是孩子的父亲，这个家不能没有他，孩子更是不可能没有他啊，马婶，你说一个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撑着那像什么话。现在我多么希望他能回到家里，看到他的一双儿女而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做些活计才是。”听了迹姬的话马黛暗暗摇了摇头，隐晦地叹了叹气，但是心中所想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安慰迹姬的话语“迹姬啊，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你就别担心了。”“是啊，他会回来的。”迹姬黯然应道。
明朗的月光下，迹姬坐在家门口织着麻布，迹泣相坐在她的身边同样学着怎么织麻布，迹泣湘趴在迹泣相的怀里静静地看着迹泣相织着麻布的动作一言不发，呼吸很是均匀。
“吱呀~~”门扉转动的声音传进了正在静静忙活的三母子的耳中，迹姬抬头向门的方向望去，一瞬间她怔住了，缓缓站起身的迹姬全然不知自己手中的麻布掉到了地上。“妈妈，你怎么了？”迹泣相不明地看着自己的妈妈，顺着妈妈的眼睛望去，一个邋遢的大叔挎着一个包袱站在家的篱门处，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他的内心正本能地排斥这个人，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杰尔，是……是你么？”迹姬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颤声地向那邋遢男子问道。
“迹姬，我回来了。”男子那阴沉的声音回答了迹姬的疑问。
一把冲进了那个被他称之为杰尔的男人怀里，迹姬遏制不住地抽泣、颤抖、咒骂和哭诉：“你个天杀的怎么才回来？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是多么艰难，没有你在家我带着两个孩子你知不知道有多么的辛苦。你个天杀的怎么才回来啊，呜呜~~”
“迹姬，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那个时候离开的，请你原谅我。”杰尔阴沉的声音让迹泣相很不舒服，这让他紧了紧抱着迹泣湘的手，满脸警惕地看着杰尔。
“哥哥，那人是谁啊，小湘感觉小湘不喜欢他。”怀中的迹泣湘拱了拱，拱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以后和迹泣相一起看着杰尔说道。
好一会儿之后迹姬终于在杰尔的安慰下停止了哭泣，抹了抹满是泪水的脸颊，那原本有些黯然的面容此刻只剩下了幸福的神色。她拉着杰尔来到坐在门槛看着他们两个的孩子面前道：“小相小湘，这是你们的爸爸，他回家了。快叫爸爸。”
迹泣相虽然警惕地看着杰尔，但还是听从了迹姬的话弱弱地叫了声爸爸，迹泣湘躲在迹泣相的怀里不去看杰尔，任凭迹姬怎么说她就是不叫杰尔“爸爸”。
任谁都会这样，从自出生开始就没有看到的父亲突然在六年之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都会感觉到迷茫，又或者幸福。但是迹泣相却是防备，迹泣湘则是排斥。但是此刻正包围在幸福漩涡的迹姬是不会发现自己孩子的异常的，她拉着杰尔的手道：“短头发的是哥哥叫小相，长头发的是妹妹叫小湘。”
“他们的名字就叫小相小湘？”杰尔问道。“不是，这只是小名。他们的名字其实是。”说着迹姬松开了杰尔的手来到迹泣相的身边站着，脸色猛然一变，双目阴沉得好似可以喷火道：“杰尔，自从我怀胎开始你就去了泽乃希，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怀胎十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抚养到现在这个样子。这期间我是多么的无助，我多么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的眼前给我能偎依的胸膛，给我能依靠的肩膀，但是没有，你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现在孩子懂事了，我不再去思念那个抛弃我们母女子的人了，现在我的一切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他们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杰尔，如果你想偿还这些年你所犯下的错误，那么现在请你离开，从此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女子的生活，我不允许现在有谁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说什么！”杰尔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一向柔弱的迹姬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他一时怒极反笑道：“嘿嘿，迹姬，没想到几年不见胆子肥了不少啊，是不是好久没有被收拾让你皮痒了？”
迹姬没有说话，只见她用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唇之前，深吸一口气大吼道：“来人啊，救命啊~~”
“什么？”杰尔一下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这次回家会遇到这样的变故，以前任他欺辱的妻子现在竟然能向着他说出如此的话，这让他的思维一时跟不上事态发展的节奏。
“是谁敢在我们朵玛村乱事？”一声怒吼传来，顿时一个个精壮的汉子手拿农具出现在迹姬家的小院子里将迹姬母女子保护在身后看向那个阴沉的家伙，那怒吼之人便就是村里最有威望的汉子诺叔，他怒视着杰尔，但是很快他和其他人们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不是杰尔吗？到底怎么回事啊迹姬。”诺叔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诺叔，这个良心被狗吃的杀货当初抛下我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到泽乃希去过风花雪月的逍遥生活，留下了我一个人，如今他在泽乃希呆不下去了，听到我生了两个孩子他就想要孩子抢走，诺叔，还请你给我们母女子做主啊！哇……”说着话的迹姬哭了起来，迹泣相牵着迹泣湘来到迹姬的身边安慰着迹姬，迹泣湘则是怒视着杰尔，她小小的心灵认为是眼前的这个妈妈让她们叫爸爸的人把爸爸弄哭了，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怒气。
“住口贱人，我哪里有做过这些是，我这次回来那里是抢走孩子的，你血口喷人。”听到迹姬的话杰尔气得三尸跳骂着。但是深知杰尔的迹姬不再让杰尔继续说下去，她想让孩子远离这个没有良心的人，给孩子平凡的生活所以她的哭声更大了，边痛哭边大呼道；“诺叔，你赶紧把这个丧尽天良的人赶出我们朵玛村吧，有他在我们母女子根本就不再可能过上以前的生活了。诺叔啊~~求你了，帮帮我们这三个可怜的母女子吧。哇~~”
“杰尔，你怎能这样对待你的妻儿，我们朵玛村有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耻辱啊，乡亲们，把他这个**不如的家伙赶出我们朵玛村。”气得青筋暴跳的诺叔大吼着举起木棍向杰尔冲去。身后的汉子们看到诺叔都冲出去了自然也就跟在后面冲了出去。杰尔见形势不对，对迹姬丢下了一个怨毒的眼神后逃之夭夭了。那些刚来到的农妇们一边咒骂着杰尔的**行径，一边安慰着迹姬。
躲在黑暗的灌木丛之中看着那些追赶自己的乡亲从眼前的小道一边地喝骂一边地远去，双眼满是怨毒之色的杰尔对着朵玛村的方向阴阴一笑：“迹姬，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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