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栓道,“因为,小人看他的眼神,是想杀了小的!所以,才引起王爷的注意来救我!”
夏佑宸点点头,“你怎么杀死你张二全的?”
张二栓叹了口气,“那天,哥哥叫小人到家里去,说是我们兄弟要好好喝两盅,小人素来贪杯中之物,便去了。酒过三巡,哥哥开始责备小人不务正业,并且提到了小人那死去的娘。小人一气之下,便掀翻了他的桌子,用碗砸到了他的腿上,他的大腿上流血了。他一边指着小人骂,一边转身去拿了羊角锤子,要和小人拼命。小人吓得不轻,以为他流血太多,肯定活不了,小人害怕以命抵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杀了他,幸许能逃脱一死。然后,小人便用凳子砸了他,他不动弹了,小人便匆匆跑了。”
夏佑宸目光如炬,看着张二栓,焕散的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你用凳子砸张二全哪个部位了?”
“腿。”
池墨匪感觉案情有些复杂了,夏佑宸说,张二全是被人击中后脑而死的。张二栓既然连他调戏嫂子这种丑事都能说,就没有必要再有所隐瞒,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夏佑宸甩甩袖子,“押入大牢,好生照看。”
县令连忙应下来,三个人走出县衙,池墨匪心里沉沉的,有些不悦。夏佑宸想起她刚铡不顾生命危险护他,不由地轻声笑道,“你刚刚的举动,本王很高兴。”
池墨匪不解,一脸蒙逼地看着他。夏佑宸剑眉一扬,“老鹰护小鸡。”
池墨匪这才明白过来,心里羞涩,难免跟着脸发烫,她完完全全出自本能,并未想过他是王爷还是什么人,恰好她在身边,且能以最快的速度挡一下,便去挡了。她并不想正视这里面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她在乎夏佑宸。尤其是在,昨晚,他堂而皇之地带着周秋落去了书房且一夜未归之后。
打定主意无视她对他的在乎,池墨匪的嘴上便不饶人了,“可惜,臣妾护的是只狼。”不是白眼狼又是什么?就算她和他并没有真正的爱情,没有夫妻之实,但至少,也算是床上好友吧?他怎么正大光明地带着只见一面的周秋落去了书房呢?
夏佑宸不恼,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头俯在她的颈边,“色狼。”池墨匪不由地脸红心跳,扭过头看了一眼作为外人的方兴文。
方兴文连忙将目光撇开,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但是,他略带笑意的脸,分明告诉池墨匪,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池墨匪始终对方兴文和柳静石联播骗她一事耿耿于怀,她推开夏佑宸,指着方兴文道,“王爷,给臣妾做主!”
夏佑宸扫了一眼方兴文,“他欺负你了?”
池墨点点头,“臣妾不想吃早饭,方兴文那厮图谋不轨,说要带小人去赶集,可是却去了张二栓那里,并且和张二栓勾结,意欲冒犯臣妾!”
方兴文听这话,吓出一身冷汗,几乎是从马上跌下来,跪在王爷面前,磕头。
就是给他借十个胆,他也不敢对王妃娘娘心怀企图啊!王爷宠幸她,她这么一说,三个条命都不够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