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宸冷冷地睃了一眼地上的方兴文,“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去说!”
方兴文便提心吊胆地跟着夏佑宸回了靖江王府。夏佑宸直接到了景信宫,进入正厅,喊了声上茶,有丫鬟应声而来,却是周秋落。
池墨匪心里好一阵酸涩,麻蛋!这货简直阴魂不散呢!可是,为什么自己一见她心里就不舒服呢?昨天晚上之前,她还很同情周秋落的好吧?想到这里,她突然间想起自己赶集时买的东西,便道,“去管家那里把柳先生送回来的东西拿来!”
周秋落正欲将手里的茶递到夏佑宸的手上,听到池墨匪的吩咐,面有难色,夏佑宸眉头一皱,周秋落便怏怏地应了声,是。
方兴文和柳静石在旁边看得有些诧异,这个周秋落只是个丫鬟而已,怎么敢对王妃娘娘的指令无动于衷呢?还是,王爷带她回来另有蹊跷?
不大一会儿,周秋落拿带着东西回来了。夏佑宸一看,却是香囊鸡和布料什么的,不由地笑了,“爱妃,你这是意欲何为呀!”
池墨匪将香囊递在夏佑宸手上,“送给王爷的。”夏佑宸接过来,闻了闻,便揣在袖子时,池墨匪将鸡一拎,“臣妾给王你做炸鸡!”
“炸鸡?”夏佑宸摇摇头,“这个,本王不但没吃过,也没听过。”池墨匪咧嘴一笑,“很好吃的!”然后,她又吩咐下人,用买回来布料给王爷缝件袍子,夏佑宸看那颜色,却不是自己平时习惯的白色,便笑着摇摇头,倒也未置可否。
柳静石静静地看着池墨匪献宝似的展示她从集市上弄来的东西,一言不发。方兴文暗暗着急,这王妃娘娘不肖一会儿就将王爷哄得眉开眼笑,这一会儿处置他,还不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想到这一点,他是更加心慌。
果然,下人带着布和鸡出去了,夏佑宸道,“退下去!”佣人们便纷纷下去,只有周秋落依旧站在那里。
池墨匪不悦,皱着眉头,“王爷叫你退下!”
夏佑宸冷冷地说,“没听到爱妃的话吗?下去!”周秋落没想到昨天还温和的王爷,怎么突然就变得冷冰冰的,她把这一切归结于池墨匪的挑唆,于是,她悄悄向她投去怨恨的一瞥,便出去了。
她的怨恨落在池墨匪的眼里,她却感到由衷地高兴,她不想跟女人争风吃醋,但是,抱好夏佑宸的大腿,是她和池家安然无恙的唯一途径,她这一路也想明白了,夏佑宸说的对,要保池家,她必须坐稳王妃的位子。在没有周秋落之前,她尚且没意识到这个位子的重要性,但现在,她明白了。
夏佑宸看着窗外,语却是冷冷地,在质问方兴文,“王妃娘娘说的可是属实?”
方兴文跪倒在地,暗想,属实不属实,已然不重要了。难道,他还要当面去拆穿王妃娘娘不成?他拆了,五王爷面上无光,王爷和娘娘都很生气,对他无益;他不拆,至少王妃娘娘高兴了。所以,这个锅,方兴文必须得背。
他说,“小人请王爷责罚。”
柳静石在一边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方兴文又如何得罪了王爷。
夏佑宸犹豫了一下,扭头看着池墨匪,满眼都是笑意,“爱妃,你说怎么罚?本王听你的。”
方兴文心底有些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爷,听凭女人的一面之辞。池墨匪也并非想收拾方兴文,便道,“听凭王爷处罚。”
夏佑道,“那就罚他以后不许带你出去!”
池墨匪深深地体验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