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栓起身,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伸手欲摸她的脸,池墨匪反应迅速,噌一下躲开。张二栓带着几分酒气,“咦!好泼辣,这性子爷喜欢!”说完,铁塔似的身子,便从池墨匪扑过来,池墨匪眼疾手快,向树一边躲过去,张二栓不提防,碰到了树干上,登时,额头上肿起个包来。
张二栓摸摸脑袋,十分恼火,便扭头“呸”地吐了口口水,向上掳掳袖子,“老子还不信了!到手的美人能飞了不成?”
池墨匪转身再跑,哪里想到,张二栓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棒,朝她的膝盖打去,池墨匪躲闪不及,生生地打在骨头上,骨头裂了似的,她腿一软,便跌倒在地。张二栓走至跟前,笑嘻嘻地说,“小娘子!别跑啦!好生伺候好大爷!”说完,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便向她的衣领伸来,池墨匪知道在劫难逃,眼睛一闭,绝望地喊了声,“夏佑宸,你死哪儿去了!”
话音落,张二栓阴笑起,“夏佑宸?你以为五王爷会来救你吗?别说是他,就算他老子来了,老子也不怕!先让爷好生享用享用再说吧!”
池墨匪心里早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如此,就不要这么任性了!偏偏被那个老头误导至此,自己又做事情没留个心眼,被这歹人下了药!自己这次,怕是难逃一劫了!罢罢罢!自作孽不可活呀!
可是,张二栓的手刚刚落在她的肩膀上,突然惨叫一声,池墨匪睁开眼睛,只见张二栓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左手血淋淋的,张二栓用右手握着流血的左手,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夏佑宸犹如天神般站在面前。他依然一袭白袍,烟色滚边,一个羊脂白玉簪将一头乌发绾于头顶之上,愈发显得高俊挺拔,一双黑色的眸子迎着太阳熠熠生辉,只是脸色冷峻得吓人,“你刚刚说,夏佑宸来了,你不怕?本王便试试你的胆色!”
说罢,他挥剑直刺张二栓的喉咙!
张二栓见状早吓得丢了七分魂魄,一下瘫坐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水直直往下流,闭了眼睛等死。
不想,夏佑宸的剑只封了他的咽喉,却并未向里刺,他看张二栓已经吓得面如灰色,轻声笑了,用剑轻轻地在他的上唇一划,张二栓嘴上便流出一注鲜血来,染得下巴到处都是血。池墨匪看着有些胆寒,夏佑宸这是要折磨死张二栓的节奏么?
夏佑宸全然不理会池墨匪,轻笑了一声,自顾自道,“咽,言语调笑了割嘴,左手又动了刺手,还有哪里?”
“王爷,先留着他吧!先问清楚再杀他不迟!”柳静石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道。
池墨匪一愣,沿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方兴文咧嘴冲他笑。池墨匪不解,“你们,你们药劲过去了?”
方兴文的手伸入衣襟内,复又拿出来,笑道,“我和柳兄的酒都没喝,悄悄吐进去了!哎,可是,我胸口全是酒,我醉了!”
张二栓闻言,知道原来他们早识破了,马上跪倒在地,“王爷饶命!几位好汉饶命!”然后,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