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道师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和我爸闲聊着,说的也不外乎一些农家琐事。我这心里好急,好多次想开口就是不知该什么问。而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晚上的事了。
但听道师说到“这老话说得好,遇鬼三十六,意思是说,人在三十六岁前如果给遇上了,那以后就会经常和这些东西纠缠了,而过了三十六岁都没遇上的话,那就很少有遇上的了。老弟啊,你家孩子以后少不了要经常担惊受怕的了”
我爸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真担上了,也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完了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听到这我就觉得机会来了,我看了看我爸,又转向韦道师说道“大师,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般,以后我会经常遇上这些鬼怪,那不如让我跟着你学些道法。到那时候我就不用怕它们了啊”
我这话一说完,老爸的双眼已经瞪了过来,喝道“你一小孩子家的懂个什么,这道家的法术是你说想学就学的了吗。你看看我们这偌大的西陇才出了一个韦道师这样有高深道法的。这都大半夜了,赶紧去睡你的觉”
被老爸这一说,还赶着我去睡觉,这心里就不是滋味。还没等我反驳,也许是老爸的奉承让韦道师的心里乐开了,他忙止住我爸的话道“老弟你先别赶着孩子走,说到要学道这一事,我就和你们爷俩说说”
许是喝了点酒,道师用那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我说道“虽然你还是个孩子,但我想啊,经过了今晚之后,你应该也知道这世间是有那么些个阴魂存在的,而对于我们道家这一门应该也有些认识了吧”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本来我有点害怕,但是一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了。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你有很厉害的法术保护着我们,所以我才不怕的,道法是什么样子的呢?”
韦道师笑了笑,“我这道法虽然不是正统的宗门教派传承的,但我们也是供的天师,奉的三清老祖。所以学道的人本身就有压制阴魂的气场。而我的所学都是从祖上遗留下来的道经上和父辈们的口传亲授而得来的。你要真问我这道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以我这有限的墨水,我还真不知道什么跟你说”
先不管这道法是个什么样的,等我学过之后再说吧,这般想着,我便问韦道师“那我能不能跟你学道法啊,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我爸一开始听我说要跟韦道师学道时,他第一反应是以为我胡闹,不过可能想过了内中的利害之后,反而有点儿支持我的意思了。你想想,如果我学道有成了,不仅以后不用怕遇上什么阴间鬼物,单就收入来说,以当时的农村条件,道师肯定是一门吃香的活儿,而且还受人敬重。这可是一个老实农民的简单想法,我们也不怪他。
有了这般心思,所以我爸听完韦道师的话后,耐不住问道“道师,那你看如果真让这孩子跟你学些道法,给你拜个师的话,你看能成吗”
听到老爸这话,我真想大声喊一句;爸爸,我爱你。心里想着有了家里大人的帮助,这事估计黄不了。于是我上半身近乎趴在了桌子上看着韦道师,喘着粗气等他的回答。这是因为我太紧张了,我怕离他远了听不清他的话。
也许是道师以为我是童心未泯,只是出于对新鲜事物的探究欲而已,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我爸的话刚一说完,他就摇了摇头,很果断的否定了我。
看着一脸伤心失望却又要假装坚强的我,再望向我那有泪却不能流的双眼。韦道师也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肯收你,而是你还小,有些东西你可能把持不住,如果让你现在就入门从道的话,可能会害了你。这么说吧,单就戒律这一点,我们有杀戒,就是不能杀生,食戒,牛、狗、猫、鸽这四种肉,随便哪一样你沾上了,都够你喝一壶的了,重了的话还会疯掉。还有就是色戒,虽然我们也结婚生子,但是初一、十五必须远离女人,别看都不是什么很大的事,但生活中你得时时刻刻的保持着戒心。到了一定年纪的人或许能守得了,孩子,你现在还小,如果真想入门学道的话,等你长大后,一切都看得开了之后再找个师傅收你入门,那样就稳妥了”
道师的话说完了,我爸也觉得在理,也就点点头没再勉强。我虽然不甘,但也没法,谁叫我就是一小孩呢。
这事说完后,韦道师也起身了。他们这一行的,一旦事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在主家留宿的。
等道师走后,我问还在收拾碗筷的老爸,今晚上在断头拱那看到了什么。我爸摇摇头说哪有什么东西,就一只大花蝴蝶老围着那些祭品打转,也不怕烛火的。我没再说什么,怀着失落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个提剑摇铃,身着黄袍的道士,走在那满是坟坑的荒山上。所过之处,那些阴魂野鬼,妖魔恶怪纷纷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