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自己被揽到一个坚硬的臂膀里,冷冷的却能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初晓顺势钻进那人怀里,仿佛那里才是最安全的,耳边是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应该是这个人正在抵挡暗器,不到片刻声音停止了。
初晓接近完全崩溃了,男子将自己放在角落里,自己一个人欲离开,初晓扯着他的衣角不松手,祈求道:“别走。”
男子没有出声,硬生生的拽出衣角,初晓心里瞬间空空的,眼泪开始在眼角打转,听男子的脚步声他并没有走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忽然四周亮了,初晓心里暖暖的,她也看清楚了男子的真面目。
那人手举着火把,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青铜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有那空洞的眼睛散发着冷冷的光,他穿着浅棕色的衣服,在橘黄色的火光下,像极了青铜雕像,初晓看得呆了。
男子来到耳室最里边,对着墙壁左右检查,不知砰了什么,耳室的地板开始一片一片的下陷,初晓看着即将蔓延道自己脚下的趋势,下意识的向男子求救,却发现远处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只剩下一支火把插在墙壁上独自摇曳,初晓呼救,却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他刚刚救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道谢第二轮危险又来了。
眼见着裂缝越来越近,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龙潭虎穴,这墓主人也太有智慧了,竟然做了这样奇妙的机关,很快伴随着一声,“救命啊……”初晓整个人陷了下去。
下面是个斜坡,初晓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向下滑去,斜坡很光滑,应该是铜制的,滑下去很顺利,只是感觉自己的衣服似乎要燃烧了,身下火辣辣的,顺着通到望去前面有些许火光,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很快,初晓滑到洞口,刺眼的光芒使初晓睁不开眼睛,只听见里面似乎有动物的叫声,那声音应该十分震怒,从声音判断这个动物的体型很庞大,至少要比初晓大很多,初晓努力使自己适应这里的光线,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觉得一阵风从从面前掠过,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条毛毛的爪子,锋利的爪直冲着初晓的喉咙。
初晓暗自嘀咕,这下真是要死了,而且连仇人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太窝囊了,初晓努力的睁开的眼睛,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鲜红的颜色越来越清晰,头有点晕,感觉身子已经坐不住了,失血过多了吧!
可是怎么没有痛感呢?初晓睁大眼睛才发现,原来是一条胳膊为自己挡了这一爪。
“快躲开。”二爷忍痛道。
初晓看的很清楚,那利爪狠狠地刺进二爷的胳膊上,血淋淋的颜色将二爷翠绿的衣服染成红色,如同一朵娇艳的牡丹,千万别伤到骨头啊!
翌晨在后面看准时机,挥剑斩掉那动物的头颅,顿时血花四溅,那动物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应经倒地了。
初晓赶紧扶住二爷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不断冒血的伤口,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翌晨这时也赶了过来,她们将二爷扶到角落里,初晓拿出准备好的纱布与药材,开始给二爷包扎,二爷和翌晨的衣服都有些许破损,看来他们两个和这个东西战斗没有捞到好处。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初晓问道。
“这是石猴,专门用来守护古墓,只是这只竟然这么凶猛,还真是刺激,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一架了。”翌晨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初晓无奈叹气,那石猴比他还要高出一头,腰围更是粗的没法说,翌晨那一身狼狈的样子,猴子天性爱玩闹,估计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不知道怎样被戏耍的呢。初晓忍不住戏谑道:“看你这一身也知道,你刚刚一定打的很尽兴。”
“小丫头你懂什么?”翌晨不满道。
初晓斜了他没有理会,她边为二爷包扎边说:“刚刚还要感谢二爷出手相助,不然今天我的小命就得撂在这里了。”
二爷唇色有点泛白,淡淡道:“举手之劳。”
“对了。”初晓问道:“刚刚你们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也很好奇。”翌晨道:“你是不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我们便陷到底下去了。”
“这里的机关是不同时间随机启动的,刚刚应该是个意外。”二爷略显吃力的说,“你刚刚没事吧!”
“我没事,刚刚我碰到了个戴面具的人,是他救了我,还把我送到这里。”初晓说。
二爷脸色一变,对翌晨说:“快去看看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不会吧!”那人虽冷冰冰的,但是他救了自己,初晓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人会这么做。
翌晨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和那石猴周旋,还没好好观察过这里,这里没有很大,也没有什么金银制品,只有几盏长明灯,将整个墓室照的红彤彤的,墓室中央是一个石台,一把光纤的剑被架在上面,剑鞘上是很奇怪的纹路,剑柄上镶嵌着几颗五彩的宝石。
翌晨上前,双手取下宝剑,慢慢的拔出宝剑,只拔了一半,眼睛就瞪得很大,几乎要瞪出来了。
初晓和二爷在一旁看的很是着急,初晓问道:“怎么样啦!你怎么不拔啦!”
“我们真是被人涮了!”翌晨将剑整个拔出来,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把剑不仅仅是锈迹斑斑,简直是惨不忍睹,只是轻轻的一点晃动,就开始掉渣渣了。
“怪不得这次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原来早就被人掉包了!”二爷拳头紧握。
“不可能的!”初晓还是不能相信,“那个人救了我,如果他的目标也是佩剑,又何必多此一举救我呢?”初晓冲到翌晨面前,一把抢过佩剑,细细观察。
她分析道:“这把剑鞘做的十分精致,看它的新旧程度,少说也得上百年了,锈成这样,应该也是战国时期的产物?”初晓满脸的不解。“会不会是墓主人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这把剑是假的,真正的那把在其他地方?”
“你的想象力确实不错。”翌晨道。
“咳咳咳。”二爷捂住自己的胸口咳起来。“这也不无可能。”
初晓跑过去,扶着二爷道:“二爷伤的这么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没那么容易了,咳咳。”二爷喘着说。“如果这真是墓主人开的玩笑,那我们活着出去的几率为零,他绝对不会允许盗墓者第二次进入他的墓地。”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找找出口。”说着翌晨开始行动起来。
二爷身受重伤,一脸凝重的呆在一旁疗伤,看着处于紧张状态的两个男人,初晓心里忍不住发颤,好希望刚刚那个戴面具的人再出现一次,可是是那个面具人把自己推到这里来的,也许他不是想救自己,而是想把我们三个人一起困在这里呢?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翌晨来到初晓面前。
初晓回神道:“没什么啊,我在想如果我是墓主人,我会把出口设在哪?”
“如果我是墓主人我就不设出口。”翌晨道。
“不可能,”也许是由于恐惧,初晓下意识的反对。
“怎么不可能?”翌晨接着说:“这里密不透风,就连你刚刚出现的那个洞口,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洞口消失不见,是因为机关在运作,也许下一秒机关就会运作的那个点,那么那个洞口就出现了。”对于自己的分析初晓慢慢的信心。
“没时间了。”这是二爷开口了。
初晓这才意识到,这里的长明灯已经开始慢慢暗了,等机括运转,要等到猴年马月啊!真不知道完全熄灭的时候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