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救冰凝,你知道她对我多么重要么?我要去,皇叔,你让扈儿去。”决然的说。慕容跋扈的眼睛通红布满杀气。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更何况区区一个女子,你的女人又怎样,扈儿,你怎么变得如此不明事理,我们准备了十几年,你这一去,不是功亏一篑了么!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的母妃。”慕容思安苍然涕下。
“我管不了那么多,皇叔,求求你,让我去!”慕容跋扈星目几乎滴血,热血涌上心头,他此刻脑海中满是冰凝,其余的东西对她说来都吧重要了。
“混蛋,竖子不可教!”一声断喝,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偌大的殿堂上响起,慕容思安粗大的手掌在慕容跋扈脸上狠狠抽了一个耳刮子。
“皇叔,求求你,让我去吧。”慕容跋扈虽然在哀求,手臂却去拉挡在身前的慕容思安。
“混蛋!”又是重重的一掌。
“睿王爷,我求求你不要去了,凤栖梧定然张开天罗地网等着你。”红叶跪在慕容跋扈面前,她的忠心来源于对慕容跋扈的倾慕,慕容跋扈若是死了,她活着有什么意思?
“皇叔,你再不走让开,休怪扈儿无礼。”慕容跋扈的声音沉凝,充满杀气,骨节的轻微响声从紧紧拽着的手里传出。
“要去,你就从本王的身体上踏过去。”慕容思安决然,一边手臂依然顽固的横在慕容跋扈面前。
“皇叔,对不起,扈儿不能听从你的教导。”慕容跋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慕容思安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然封住了他的穴道,慕容思安顷刻间动弹不得。
“扈儿,你,你,竖子不孝啊,”动弹不得的慕容思安愤然怒道。
“对不起,皇叔,扈儿枉费您这么多年来的垂爱和栽培,扈儿在此给您赔罪了。”哐嘡之声,夺魄剑颓然而落,发出铿锵之声。
慕容跋扈跪在面前,恭恭敬敬给慕容思安磕了三个响头,宽阔的额头上,磕出一圈微红的印记。
“红叶,拦住他,不要让他去了。”慕容思安大声叫道。
红叶应声而起,顺势从腰间抽出明月弯刀,明晃晃的挡在慕容跋扈眼前。
“无礼,你敢挡我,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慕容跋扈不怒而威。
“睿王爷,就算搭上红叶的性命,奴婢也不愿让您去送死,你留下,让红叶自己去曦龙宫,把郡主救回来。”红叶的声音铿锵有力,不愧是天狼侍卫中最出类拔萃的杀手,临危不乱,大义凌然。
“挡我者死。”慕容跋扈俊朗的面上杀机堆涌。
“睿王爷!”红叶看着慕容跋扈坚毅的往外走去。
“你真的要跟我动手!”慕容跋扈断喝。
说时迟,那时快,红叶的刀锋已然如闪电般逼近眼前,慕容跋扈长剑出手,如惊龙般呼啸而来,化开红叶的剑锋。
偌大的殿堂上,两人缠斗起来,衣袂飘飘,拳脚之声不绝于耳,慕容跋扈是大魏绝顶高手,红叶却也毫不逊色,虽然在体力上有所欠缺,但为人机智灵敏,几十招内,慕容跋扈不见得就能轻而易举打败她。
慕容跋扈此刻一心要救冰凝,手下半点情面不留,刺,穿,挑,劈,招招致命,招招狠厉。
“来人啊,快把慕容跋扈给我拿下!”慕容思安大叫着,大门外大量戎装兵丁一涌而进,跟红叶一同挡在慕容跋扈身前。
这些兵士都是慕容思安百里挑一的亲兵,个个身手矫健不凡。
“挡我者死!”只见那慕容跋扈夺魄剑寒光大盛,剑锋闪着凛凛寒光风驰电制,如游龙狂怒般在众人中从容游走。
纵然是人山人海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哐嘡一声,明月弯刀被夺魄剑挑开,振臂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的寒光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慕容跋扈踏地而起,踩着兵士们的头顶飞出门外。
他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红叶心目中暗暗佩服。她连忙拾起弯刀,顺势而去。刚到门外,只听慕容思安大声叫道:“别追了,快来帮我把穴道解开。”
红叶解开了慕容思安的穴道。
“所有人给我退下,快找南宫傲和高林来。”高林是他的管家,南宫傲是他的养子,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事情到此,没有挽回的余地,即使军队没有抵达盛京,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必须提前行动。
很快,慕王府,正堂中,召集起满屋的人,这些都是平日里追随慕容思安的武将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只有先下手为强,才不至于坐以待毙。
“擒贼先擒王,南宫傲你和红叶负责带领天狼侍卫,包围皇宫,重点在东宫,务必擒住凤栖梧和慕容戾天,他们群龙无首。”
“高林,你负责协调各军的调配,皇城的八个城门都是凤栖梧的亲信,你们要多派些人手……”
雪夜中,大厅灯火通明,一场惨烈的宫廷政变悄然孕育成形,虽然由于慕容跋扈的一意孤行不得不早产,但大魏京都——盛京,即将经历一次血雨腥风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