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对路西法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他靠近她,就会触动反射机制,不由分说将他吸入体内沉睡,不可能给他作案的时间。
最后,夏初想到了一种特殊职业人群,人长得英俊,身材好,服务周到,完事自动闪人,他们被称为牛郎。
夏初凄凉的笑了,她的第一次居然莫名其妙给了一名牛郎,而且这牛郎一点也不温柔,动作粗暴,差评!
她笑着笑着,又想哭了。
可这一次,她不允许自己轻易落下眼泪,所以她高傲的扬起自己头颅,把眼泪逼了回去。
地上破碎的衣物,是她昨天穿在身上的裙子,昨夜的激烈,可想而知。
夏初看着心烦,把碎布料一扫而过,塞进了垃圾桶里。
就在她没衣服穿,正考虑穿着酒店的浴袍挤公交的可能性,她终于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袋子,夏初伸手把袋子拎过来时,那张不大的卡片恰好滑进了衣服口袋中。
里面不但有一套女装,连内衣内裤都准备了齐全,她看了看内衣的尺寸,微囧,那人该不会趁她睡着了,偷量的吧。
夏初没能看到卡片,换好衣服匆匆忙忙的回家了。
父母今天学校都有课,没人在家,夏初对着镜子蹭了蹭颈上的几朵吻痕,竖起衣领也遮挡不了,于是对着镜子握拳在半空中挥了挥,死变态,死牛郎,炫耀你床上功夫了得吗?
这让她今天怎么去上课?
还是打个电话让茵茵帮她请一天假吧。
打电话?夏初后知后觉的牙疼起来,手机还在包里,包应该还在酒店里,说不定已经丢了。
这下好了,手机丢了,钱包丢了,清白丢了,养了一年的路西法也丢了,昨天出门果真大凶,她怎么没看黄历就出门了。
路西法丢了……夏初摸了摸手腕,神情略显欣慰的转了转眼珠子,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这个可以丢!
平时赶都赶不走,养他一年不知道吸了她多少血,他如果能找到更好的食物抛弃自己,夏初果断会为自己煮顿大餐庆祝。
她用家里的座机掐着下课的点给苏茵茵打了电话。
苏茵茵是她的闺蜜,从初中到大学,两人都是校友。
“初初,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好好歇着,我下午没课了就去照顾你。”
“不,不用了,没什么大问题,我睡会儿就好。”夏初条件反射的捂上自己的脖子,顿时窘迫不已,如此明显的痕迹,以苏茵茵的个性,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找出肇事者决不罢休。
她倒是不怕苏茵茵找上黄忆慈,这笔账她本身就不打算跟黄忆慈一笔勾销,只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牛郎,她要上哪儿去给苏茵茵弄来啊?
“你这丫头,装什么装,要真没什么,你会请假一整天?刚好我这里有你的包,又丢三落四,下午给你一起送过去,就这么说定了,我先上课了,挂了。”
夏初无声张了张嘴,电话另一头已是忙音。
搁下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揉揉秀丽的长发,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释这些吻痕吧。
苏茵茵下午来的时候果然带来了夏初遗留在酒店里的包,失而复得的东西,夏初摸着感触颇深,伤感的想,这种没意识的死物都能自己回来,那么,长了脑子的路西法,没准晚饭后也能自己摸回来。
看来她还是摆脱不了隔三差五大出血的悲惨命运,恶魔饲养专业户,这霸气的名号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吗?
她可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
“夏初,我跟你说话呢,老神不在的,想什么呢?”苏茵茵对夏初随时都能神游天际的习惯,每次都忍不住火大。
“嗯?你说什么了?”夏初明艳的桃花眼眨了眨,苏茵茵的火气顿时被一盆冷水熄灭了,好友这种无敌无辜的眼神,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苏茵茵耐着性子,又重新开头,把自己无意间听到的趣闻分享给夏初听。
苏茵茵也是性子开朗,别人说过一遍的话题,重复的一遍会表现得兴致缺缺,她说到兴头上时,描述得绘声绘色。
“黄忆慈,你听说了吗?她家公司的资金出了点问题,周转不灵了,公司信誉不好,银行都不给贷款,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四处游说别的大公司,引进投资。昨天晚上黄忆慈还假借生日宴请了高氏的懂事高胜德,结果事情好像办砸了,高胜德住进了医院。昨晚不是你也在现场么,你不知道?”
“有这回事?”夏初的确什么都不知道,黄忆慈邀请她去生日派对时,苏茵茵是知道的,只是两人都不知道黄忆慈心怀鬼胎,只是参加个社交派对,苏茵茵就没阻止夏初去。
后来因为路西法的提醒,夏初中途退场,又爬进了隔壁房间睡了一晚,她走之后发生过什么,一概不知。
“这件事说起来还有点邪门,还是说那个高胜德做了什么缺德事,报应到他头上了,倒霉得不是一丁点。”
听语气,苏茵茵还是挺同情高胜德,夏初根本就不该看她的脸,苏茵茵脸上的笑容愈演愈烈,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没同情心的家伙。”夏初吐槽了她一句,话音一转,兴致勃勃,“怎么个报应法?”
本来就是不认识的人,对方还对她做过那种龌蹉的计划,虽然实施未遂,但也将错就错的害了她,同情心这种珍贵的东西,夏初觉得实在没必要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听说聚会进行到一半,好好的,眼看生意也要谈成,高胜德中途去上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连裤子都没提好,大喊大叫着厕所有鬼,没跑两步下半身撞在了餐桌角上了。男人那玩意儿被那么一撞,算是废了一半吧,当时痛得就滚到了地上,其他人都看懵了。这还不算,他倒下的时候把餐桌上的桌布也扯下去了,上面的东西全砸他身上了,其中一把小刀,一把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