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上头,夏初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挣扎了几息就主动附和上去了。
她急需解脱,等救护车过来也得她还有命上车,比起第一次给了一只鬼,也好过第一次留着,自己先变成了鬼。
看在这只鬼长得还很英俊的份上,她就勉强将就将就吧。
如果帝墨爵也拥有路西法窥探人心的本事,知道了她此刻将就于他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气极掐死她。
爬上了他帝墨爵的床,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搞得她像是委身于他很委屈似的!
她好渴,所以在跟帝墨爵亲吻时,她本能的舔‘舐’着他的口水,这种笨拙的吻技被帝墨爵识破,他差点忍不住笑场,可就是她的青涩笨拙,反而挑起了他埋藏极深克制极牢的火。
她亟不可待的扒着帝墨爵的衣服,手上出了汗,解纽扣的时候笨手笨脚总是出错,帝墨爵就简单多了,抓着两边一扯,名牌衬衫的扣子也经不住他简单粗暴的动作,落了一地,顺手,也将目瞪口呆的夏初扒光。
室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借着皎洁的月光刚好能看清对方,夏初微张着小口,呵气如兰,媚眼如丝,身子光洁如玉玲珑有致。
帝墨爵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身体,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渴望着一个人。
他纵身倾压了过去,等不了一个洗澡上床的时间。
是啊,传闻中素来洁癖严重到一种恐怖境界的帝少吻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又怎么会嫌弃她脏呢。
初次见面,他便为她破了例。
对了,她为什么要叫他鬼先生?运动到一半,帝墨爵突然停下来想到这个问题,深邃的目光落到女子浮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上,眸中的寒冰不经意间融化了一层,目光轻柔的轻吻了她一下。
算了,这件事以后有时间再问也一样。
清晨的阳光,轻薄的覆在女子安静素净的睡颜上,卷翘的睫毛下刷了一层阴影,阳光仿佛隔空一跳,跳跃到了她略微红肿的唇瓣上。
帝墨爵任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胳膊,静默的看了她半个小时,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中,她不是最漂亮的,却是睡颜最安谧的,她枕着他的手臂,连他浮躁的心情都一同被扫平。
手机在震动,唤回了看得入神的帝墨爵的神智。
羊绒地毯上的猩红,昨夜的阻碍都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的第一次给了他,这一点,会让男人有一种尝鲜的自豪感,帝墨爵倒是不觉得,反正把第一次给他的又不止她一个。
只是她不同,有种很甜蜜的味道,令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餍足。
因而昨夜,满心的怜惜最后都付之一炬了。
帝墨爵小心的托起夏初的头,抽出手臂,他深知昨晚她累极,不想惊醒她。
捡起浴袍,优雅的裹住自己的身体,再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从容走向浴室。
洗完澡出来,刚好门铃作响,帝墨爵开门取了东西,就在床边换了衣服,亏得帝墨爵脱得干净,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外露,黄金比例,身形修长完美,而夏初却忙着和周公约会。
帝墨爵暗自冷哼了一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高冷的想,给你看都抓不住机会,你这辈子蠢萌到死也救治无能了。
公司里还有事,帝墨爵要赶着回公司,在床头留下一个装着女装的袋子,临走前想到了什么,笔直修长的腿一顿,从皮包中抽出一张名片,放进了袋子中。
夏初在他走后又足足睡了两个小时,睡到了自然醒,昨夜她实在太累了,醒来后动动胳膊都有种全身骨头要散架了的酸痛感。
她迷迷糊糊的抓起帝墨爵换下随意放在床边上的睡袍,进浴室,开热水,脱了浴袍,然后愣住了。
足足站在热水中呆了半个小时,她才接受了自己身体上的痕迹所带来的糟糕信息,她的第一次没有了。
夏初对着镜子,不争气的涌上了热泪,她才不到二十岁,连男朋友都没有过。
她曾和万千少女一样,有过很完美的梦,要把女孩子最美好的第一次留给未来的丈夫,在婚礼过后。
为此,她甚至可以不惧怕死亡,连十七楼都爬了,摔死她也认了,可最后的结果呢,重要的东西还是丢了。
夏初捂着脸哭得很无助,厌倦自己的无用。
她是纯净而坚强的女孩子,过去的二十年里衣食无忧,事事顺心,当着父母的好女儿,老师的好学生,突然有一天横生变故,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她哭过,发泄过,心情就沉淀下来了,这种事发生了就发生了,再怎么哭也没用,她不可能死守着回忆过日子,生活仍然得继续,她是成年人了,这是一个开放的社会,用不着寻死腻活。
她心不在焉的洗完澡,吹头发,冥冥间好似忽略掉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是什么呢?
对了,她的清白确定没了,可是……她给谁了?
夏初震惊的拿吹风机砸头,她不会是选择性失忆了吧,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跟她昨夜跟她发生关系的人长什么样了!
夏初从来不信选择性失忆那么玄乎的概念,即使这个世界有鬼,她亲眼见过了,她也不信选择性失忆,不是不信前者的存在,而是不信自己会选择那种怯弱的逃避手段。
后来在网上一查,她才知道市面上卖着一种迷‘幻’药,可以抹除药效作用的那一段时间的记忆,也难怪她能隐约记起发生过什么,却记不得他的脸了。
夏初还在循着昨天记得的记忆胡乱猜测:“难道是那个高总?”
“不应该。”她弱弱的放下吹风机,胳膊环起来,中间围拢一个比自己腰线稍粗的圈,凭着直觉和回忆,他的腰好像就这么粗。
那个高总的腰么……
夏初远目,默默将胳膊肘弯的弧度扩展了一倍,形成一个大圆,目测有这么粗。
绝不可能是高总,貌似是名英俊的帅哥来着,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