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爵不说话,夏初也不勉强,鬼魂都不爱说话,路西法是个例外,夏初也从不主动跟他们说话,她装作看不见他们,他们就不知道她能看见他们了,这是很有效的自保手段。
只是夏初眼中的帝墨爵却和别的鬼怪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的眉浓黑俊逸,眼深邃冰冷,微微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眸,仿佛瞬息间能将人看得无处遁形,鼻梁高挺,唇瓣绯薄冷情,唇线异常性感,契合着坚挺的下巴,坚毅的脸型,完美得让人怀疑他爹妈的基因在造他的时候是不是做了弊。
人都是爹妈生的,怎么就你好看得这么不像话!
最奇妙的是,在夏初眼中,月亮冷清的白光投射在这位鬼先生身上,却反析出柔和的淡淡金光。
她瞅了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什么地方有问题,可能是这位鬼先生长得比较帅吧。
“下来!”良久,帝墨爵保持着抬头与她四目相对的姿势也看腻了,清冷的嗓音发出简洁的两个字音,不容拒绝的命令式口吻。
夏初眼神迷离的看了一下地毯,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泪流满面了:“鬼先生,能帮忙搭一下手吗?我没力气了……”
帝墨爵危险的眯了眼,形同暴风雨的阴云笼罩在他头上,目光不善的逼视着夏初:“贞子小姐,你这是逗我吗?都爬到这里了,没气力,呵,挺幽默啊!进化出幽默感了,难怪都不爬水井爬墙了。我耐心不好,不下来,就下去!”
他冷情的薄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透着讥诮,冰冷不近人情,想要装神弄鬼,抱歉,是人是鬼到了他这里都一视同仁,管你是人是鬼都没有优势!
夏初猛地一抬头,露出一张受伤的白净小脸,漂亮的桃花眼中,泪光闪烁着坠下一颗,两颗……
“好难受~”她的身体无力的向外倾斜,帝墨爵瞳孔一缩,闪电出手,扣住夏初的胳膊将她用力往身前一带,夏初从阳台上跌落进去,压倒在帝墨爵的胸口。
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客房设备就是优良,地毯厚得跟救生气垫一样,摔下去不疼,还附带具象化闷哼一声,夏初迷迷糊糊的满足了,终于抱到了大冰块,果然很舒服,舒服得她想脱了衣服趴在上面睡一觉,不想起了。
夏初在帝墨爵胸前胡乱的蹭着,柔顺的发丝贴着他的手指,在手心不安分的攒动,挠得他的心暗暗发痒,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一口唾液,身上的女子仿佛柔若无骨,攀着他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帝墨爵眼神一暗,撑着夏初的双肩将她的脸从自己胸口推开,他穿戴整齐的衬衫已被她蹭开几颗纽扣,露出精瘦的小麦色胸肌,她的皮肤很烫,脸贴在他胸口能缓解一点,却烫得他心跳加速,热血上涌。
“贞子小姐,你被人下了药。”不是疑问句,而是古井无波的陈述句,是在通知夏初,让她明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以确定她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不是帝墨爵理智禁欲,而是他不屑于趁人之危。
他不缺女人,只要他愿意,勾勾手指便有女人洗干净了排着队等上他的床。
夏初本来还在不安分的扭动着,听闻帝墨爵的话,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动作一顿,对啊,她被下药了,那她现在做什么?
不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此刻能做什么,当然是缓解药性了!
夏姑娘简直想裸奔了,衣服贴在身上如同火笼一样热,她要哭不哭的抓着帝墨爵胸前的衬衫,憋着小嘴,极其艰难的忍耐着,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帝墨爵咽下一口唾液,望着那张纠结的漂亮脸蛋,理性的枷锁在崩溃,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禁锢,吞噬掉眼前的无助的猎物。
体内的邪恶因子在沸腾,很想击破她难以维系的忍耐,给她一个释放的缺口,看她狼狈的样子。
于是,他指骨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便悄无声息地覆上了女子的纤腰。
他的眉眼始终平静如墨,隐在黑暗中,却如同野狼,在黑暗中窥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明明下身已经支起了帐篷,他却克制到完全无视的地步。
就是这样的差距,仿佛局面一直在他手中,牢牢被他掌控着。
夏初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冰冷过后便是无可覆灭的火热,她的身体轻颤着,突然间猛地抓住了帝墨爵的衣领:“鬼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帝墨爵冷冽的勾唇,明明被压在身下,却有着被他睥睨着的错觉,强势,优雅:“为女士效劳,不甚荣幸。”
“麻烦你……帮我把鞋捡回来,再帮我打个急救……”说完这句话,夏初真的快哭了,为什么这么高品质的男人已经被自己扑倒了,她还要去调远水来救她身上的火?
因为跨物种是没有结果滴!她再禽‘兽’也不能邀请一个鬼来给自己解毒吧!
帝墨爵黑曜石般深邃的眼蹿出火焰,怒极反笑,各种高贵冷艳:“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刚丢过来的鞋……”危机意识降到极低的夏初很听话,让她重复她就重复,成功的挑起了帝墨爵的怒火,扣住她的后脑勺,翻身带着她一转,变守为攻,猛烈的吻了上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藐视他身为男性的尊严,他就让她知道,他比120管用多了!
仅存的一点意识,被他来势凶猛的吻吻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夏初一时不防,脑子又迟钝着,失了防守,愣愣瞪圆了水雾朦胧的眼,被他碾磨着唇齿。
初吻,好像没有了……
靠之,不是好像,就是好吧!她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啊!
夏初心中气愤,不甘的挣扎,却换来帝墨爵惩罚性质的深吻,帝墨爵似乎是老手,她越挣扎,吃亏的也越多。
夏初挣脱不得,脱力的放弃了,她的唇十分柔软有弹性,带着浅淡的酒香,光是尝几口就醉了,帝墨爵本意是浅尝辄止,岂料吻上了,就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