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初次见面,一个鼓励她扑倒他,后者干脆说她已经成功扑倒他过,两人唱的双簧是为什么目的?
没能在女人的眼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情绪,他动了,上前一步,扣住夏初的手腕稍稍一用力,便疼得她拿不住东西,手提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而她则被男人啪的一声甩在关上了的门板上。
夏初太瘦了,亦或是帝墨爵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轻轻一甩力度就大得她的琵琶骨硌在门板上,硌得生疼。
她蹙着清秀的眉,眯了眯眼,却倔强的将痛哼咬在了唇齿间。
帝墨爵依然扣着她纤细的皓腕,扯着她凑近自己,高高在上的凝视她,冷冽强势,黑暗倨傲,我行我素,几乎逼得夏初快喘不过气:“贞子小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他凑得很近,近得夏初能细致看清他脸上的汗毛,天,他真是男人么,这么近都没看到毛孔!
“很眼熟。”良久,夏初应付道,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张脸,就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才对,这位先生,虽然你救过我,但我们都是人身权利平等的成年人了,初次见面你就对我做出这种粗鲁的行为,是不是太失礼了?”
夏初不动声色的挣了挣,挣脱不了手腕的束缚,耐着脾气企图跟对方讲道理,她是大学教授的女儿,身上总比平常人多了一股子书卷气息。
但是如果对方坚持无理取闹,把她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看来真是不记得了。”帝墨爵垂眸,喃喃自语。
“喂!你有在听我说吗?能不能放开我好好说话……”她吊着另一只手去扣帝墨爵的手指,别逼她真的上口咬你!
夏初被帝墨爵高大挺拔的身躯抵在门板间动弹不得,偏生还是一副小龙虾张牙舞爪的模样,帝墨爵冷冷一笑:“我记得你,你却不记得我了,太不公平了,先想起我是谁再来跟我谈别的吧。”
他为什么非说他们俩认识?!
他提出要她做牛做马的条约时把公平一词扔哪个角落了?
现在又来跟她谈公平,纯属娱乐么?
夏初张口想问,帝墨爵瞄准了时机凑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夏初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直到夏初憋红了脸透不过气,帝墨爵才松开她,夏初大口换了一口新鲜空气,羞恼的扬手对着帝墨爵就是一巴掌,被他挡下。
男人目光深邃,沾染了些许渗人的冷意,冷意中又喷发出恍若焚尽一切的火光,夏初对上那一双眸子,心脏仿佛都被寒冰给冻结了,欲哭无泪,他是不是跟她有仇啊?
“还不够。”只停顿了一秒,帝墨爵松开她的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就又吻了上去。
夏初泪了,前一秒还一副‘老子不爽,老子要宰了你’气场,后一秒又继续强吻她,人格分裂,变态,虐待狂!
“唔唔~~”死变态,你手往那儿摸?!
夏初可能这辈子也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恶鬼猛追,会被救她的高冷男神堵在墙角强吻,这只男神还是变态,居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喂!别乱摸,我的纱布!
鉴于男女体质的差异,夏初心知,今天要是不能如了他的意,记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以他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而她根本无力反抗。
隔着单薄的纱布,男人手心的灼热,力度清晰的传到了夏初的体表,一路点火,夏初青涩单纯如白纸,唯一的一次经历还不记得经过,此刻身子变得十分敏感,气息开始紊乱。
帝墨爵觉察到了她的变化,眸色徒然变深了,亲吻的动作也下意识的变得温柔了许多,熟悉的经历,熟悉的感觉涌上头脑,夏初头脑突然有一丝清明划过,不记得经过的那一晚……
猛地大力推开帝墨爵的胸膛:“你就是那个把我吃抹干净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的死牛郎?”
“牛郎?”帝墨爵脚下站稳,不在意的擦去唇瓣上的血迹,他没将夏初咬他放在心上,反倒是捉着牛郎两个字,眸中卷起危险的黑暗风暴,“你当我是牛郎?”
夏初心中咯哒一响,下意识想跑,贴着门板恨不得自己练就了一身上好的穿墙术,口快害死人啊,她早在心中给那个将她吃抹干净后走掉的男人贴上牛郎的标签,而眼前的男人,除了长得绝色了一点,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点能跟牛郎那种职业搭边。
他要是牛郎,顾客能活活被他给吓死!
“牛郎织女的牛郎!”夏初死鸭子嘴硬,胡掰硬套,企图歪曲事实。
“你想说你是织女?”帝墨爵剑眉一挑,也不拆穿她的谎言,仿佛就像看她怎么圆谎,夏初窘迫的启了启唇,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帝墨爵嘲讽意味颇深的后文补充,“就凭你?”
夏初一怔,面对帝墨爵羞辱性质的反问,猛然间腾起的怒火逐渐消失在眼中,她扬起一抹明艳的微笑,反唇相讥:“当然不能是我这样的,先生这样的牛郎,自然得有配得上你的织女,我这样的小青葱,怎么看也不合你的口味儿。”
“无碍,吃腻了肉,偶尔也想换换清淡的口味。”夏初骂他是牛郎,帝墨爵也不放过拉她下水的机会。
“那岂不是拉低了你的档次!”她笑面如花,话中带刺,知道了他就是夺了自己清白的男人,愤怒冲散了不少对他的畏惧。
“没关系,我可以顺带提携提携你,负一加在一亿零一上也拉低不了多少。”
某男抽出丝质手绢,优雅的擦拭唇角,嗤着冷讽笑意的墨瞳睨着她,冷清的磁性嗓音,说着随意的话。
她是负一?!他是一亿零一?!夏初气竭,这男人不好对付啊!
两人几句话,就有点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儿在里面了。
电话铃声响了,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僵持,夏初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拎包,从里面取出手机,是夏父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