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如命,气色如运
【原典】
面部如命,气色如运。大命固宜整齐,小运亦当亨泰。是故光焰不发,珠玉与瓦砾同观;藻绘未扬,明光与布葛齐价。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译文】
如果说面部象征并体现着人的命,那么气色则象征并体现着人的运。大命是由先天生成的,但仍应该与后天遭遇保持契合,小运也应该一直保持顺利。所以如果光辉不能焕发出来,即使是珍珠和宝玉,也和碎砖烂瓦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色彩不能呈现出来,即使是绫罗和锦绣,也和粗糙的布别无二致。大命能够决定一个人一生的祸福,小运也能够决定一个人几个月的吉凶。
气色显示着人们的运
人的面部气色忌青色,也忌白色,青色常常出现在眼的下方,白色常常出现在眉梢的附近。但是青色和白色出现在面部,又有不同的情况,如果是由于心事忧劳而面呈青色,这种青色一定既浓且厚,犹如凝墨;如果是遇到飞来的横祸而面呈青色,这种青色则一定轻重不均,状如浮烟;如果是由于嗜酒贪色而疲惫倦怠,面呈白色,这种白色一定势如卧羊,不久即会散出;如果是由于遇到大灾大难而面呈白色,这白色一定状如枯骨,充满死气。还有,如果是青色中带有紫气,这种气色出现在金形人的面部,此人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如果是白润光泽之色,这种气色出现在金形兼土形人的面部,此人也会获得富贵。这些都是特例,就不在此论述了。
最为不佳的气色为以下四种:“白色围绕眼圈,此相主丧乱;黑色聚集额尖,此相主参革;赤斑布满两颊,此相主刑狱;浅赤凝结地阁,此相主凶之。”以上四相,如果仅具其一就会前程倒退败落,并且接连遭灾遇祸。
通过对一个人“色”的观察,可以看出他情感的表现。因色是情绪的表征,色悦者则其情欢,色沮者则其情悲。
色,主要是指人的面色:“夫声畅于气,则实存貌色;故诚仁,必有温柔之色;诚勇,必有矜奋之色;诚智,必有明达之色。”气流的通畅发出了声音,一个人的性格则会在相貌和气色上有所流露。所以,仁厚的人必有温柔的貌色,勇敢的人必有激奋的气色,智慧的人必有明朗豁达的面色。
人一生要经历漫长的路程,大致说来有四个时期:幼年时期、青年时期、壮年时期、老年时期。在各个阶段,人的生理和心理发育和变化都有一定差异,有些方面甚至非常显着,表现在人的肤色上则有明暗不同的各种变化。这就如同一株树,初生之时,色薄气雅,以稚气为主;生长之时,色明气勃;到茂盛之时,色丰而艳;及其老时,色朴而实。人与草木俱为天地之物,而人更钟天地之灵气,少年之时,色纯而雅;青年之时,色光而洁;壮年之时,色丰而盛;老年之时,色朴而实,这就是人一生几个阶段气色变化的大致规律。人的一生不可能有恒定不变的气色,以此为准绳,就能辨证看待人气色的不同变化,以“少谈、长明、壮艳、老素”为参照,可免于陷入机械论的错误中去。
一般来讲,仁慈厚道之人,有温和柔顺之色;勇敢顽强之人,有激奋亢厉刚毅之色;睿智慧哲之人,有明朗豁达之色。
齐桓公上朝与管仲商讨伐卫的事,退朝后回后宫。卫姬一望见国君,立刻走下堂一再跪拜,替卫君请罪。齐桓公问她什么缘故,她说:“妾看见君王进来时,步伐高迈,神气豪强,有讨伐他国的心志。看见妾后,脸色改变,一定是要讨伐卫国。”
第二天,齐桓公上朝,谦让地引进管仲。管仲问:“君王取消伐卫的计划了吗?”齐桓公说:“仲公怎么知道的?”管仲问:“君王上朝时,态度谦让,语气缓慢,看见微臣时面露惭愧,微臣因此知道。”
齐桓公与管仲商讨伐莒,计划尚未发布却已举国皆知。桓公觉得奇怪,就问管仲。管仲说:“国内必定有圣人。”桓公叹息说:“白天来王宫的役夫中,有位拿着木杵而向上看的,想必就是此人。”于是命令役夫再回来做工,而且不可找人顶替。
不久,东郭垂到来。管仲问:“是你说我国要伐莒的吗?”他回答:“是的。”管仲问:“我不曾说要伐莒,你为什么说我国要伐莒呢?”他回答:“君子善于策谋,小人善于臆测,所以小民私自猜测。”管仲问:“我不曾说要伐莒,你从哪里猜测的?”
他回答:“小民听说君子有三种脸色:悠然喜乐,是享受音乐的脸色;忧愁清静,是有丧事的脸色;生气充沛,是将用兵的脸色。前些日子臣下望见君王站在台上,生气充沛,这就是将用兵的脸色。君王叹息而下呻吟,所说的都与莒有关。君王所指的也是莒国的方位。小民猜测,尚未归顺的小诸侯唯有莒国,所以说这种话。”
观人之气,知其贤愚
观察一个人的“气”,可以发现他的沉浮静躁,这是做得大事的必备素质。
沉得住气,临危不乱,这样的人可担当大任;浮躁无力量去攻坚,这样的人做事往往“知难而退”、半途而废。活泼好动与文静安详不是沉静浮躁的区别。底气足,干劲足,做事易集中精力,且能持久;底气虚,精神容易涣散,多半途而废。文静的人也能动若脱兔,活泼的人也能静若处子,而神浮气躁的人,做什么事都精力涣散,半途而废,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该粗心时粗心,该细心时也粗心,不能真正静下心来思考问题,而遇事慌张,稍有风吹草动,就气浮神惊起来。
自然界中容易感染影响人、物的,莫过于气;而一个人有威仪、有风度,也可以成为别人的楷模。所以人的威仪风采可以感染影响他人的就是气色。
“色”,就人体而言,指肤色,或黑或白,且有无光泽。古人认为,“色”与“气”的关系是流与源的关系,“色”来源于“气”,是“气”的外在表现形式,“气”是“色”之根本,“气”盛则“色”佳,“气”衰则“色”悴。如果“气”有什么变化,“色”也随之变化,古人合称为“气色”。大家知道,人生病,其“气色”不佳,就是“气色”之一说的一种表现。
古人有关“气色”有两组重要概念:
一是主色与客色。
主色,就是先天之色,自然之色。古人认为,先天之色随五行形相而生而现,且终生不变,五行之色与五行形相对应起来,金为白色,木为青色,水为黑色,土为黄色,火为赤色。这五种颜色是基本的肤色,实际中也会有一些变化,只要与五行形相相配,就是正色,就是吉祥之色。
客色,就是后天之色,随时间变化,四季、晨昏均有不同表现。以客色来定吉凶,自然是随时间、方式、部位而定,没有什么恒定的规律。古人的“气色”,更多的是指这种变化不定的客色。
二是吉色与凶色。
吉凶祸福是古代预测学要预知的重要内容,是阴阳学的价值指向。吉色与凶色又称正色与邪色,吉色代表吉祥顺利,凶色昭示凶险恶祸。合五行之色的为吉,不合为凶。主要依据五行肤色而定。客色则依十二地支所在部位而定。
“大命固宜整齐”,意指人的智慧福泽应当比例均衡,不宜失调。如果失调,不平衡,则智者往往早夭,福者往往庸愚,这种状态自然谈不上好命。“小运亦当亨泰”,亨泰,在《周易》中有“元亨利贞”之说,泰有“天交地泰”之名,亨泰就是吉利顺畅之义,意思是说小运流年如应顺和通泰,方才是好。如果小运偏枯晦滞,也易早夭,或元气不足,难当福贵。犹如有钱却不会花之人,守着巨大财富,却享受不到人生富足的乐趣。
现实生活中确有这种情形,聪慧者早夭,多福者平庸。唐代诗人王勃在七岁即写出脍炙人口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小诗,到临死前数月,在滕王阁上所作的《滕王阁序》中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而他死时才27岁,如能“大命整齐”“小运亨泰”,则可福寿双全,名声高重了。
气色旺,自然有光泽闪烁。珠玉自比瓦砾珍贵百倍,因为它有闪烁悦目之光焰,如果失去了美丽的光泽,与瓦砾还有多少区别呢?丝绸绵织,如果失去它明艳光滑的色泽,与平常的葛布又有多少区别呢?人的气色旺,则有光泽。失去光泽,还能说气色旺吗?那么其人之命运自不可言“好”了。
古人认为,“气色”对人之命运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从大处说,可推测一生的祸福;从小处讲,也能主三五个月的吉凶。大处者,是与生俱来,不会轻易变化的;小处者,是临时而发,随时而变,或明或暗,变动不拘的。因此,曾国藩说“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气”为“至精之宝”,与人的健康状况和命运的骞滞顺畅息息相关,由“气”能知人命运;“气”又有人心人性的指示作用,由人之“气”能看出人的性格优劣和品德高下,即“气乃形之本,察之见贤愚”。
气在内为精神,气在外为气色
【原典】
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有终身之气色,“少淡、长明、壮艳、老素”是也。有一年之气色,“春青、夏红、秋黄、冬白”是也。有一月之气色,“朔后森发,望后隐跃”是也。有一日之气色,“早青、昼满、晚停、暮静”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