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论语·述而》)
孔子说:“品德不培养(修:指培养),学问不研讨(讲:研究,讨论。之:连词,作用是把主谓结构变成偏正结构),听到了应当做的事(义),却不能马上去做(徙:迁移。这里指按照义的准则改变自己的行为);有错误却不能改正。这些都是我所担忧的(是:指示代词,在判断句中充当主语,指代德之不修到不善不能改这段话所讲的事)。”
春秋末年,天下大乱。孔子慨叹世人不能自见其过而自责,对此,他万分忧虑。他把道德修养、读书学习和知错即改三个方面的问题相提并论,在他看来,三者之间也有内在联系,因为进行道德修养和学习各种知识,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够及时改正自己的过失或“不善”,只有这样,修养才可以完善,知识才可以丰富。
“二战”后,戴明随同盟国占领军来到了日本。戴明将一系列质量改进方法带到了日本,其中就包括统计法和戴明循环。日本的松下、索尼、本田、重工等等都先后应用戴明循环,他的教诲帮助日本建立了这样一个管理基础,正是在这个基础之上,日本的产品质量才达到了今天这样被世界广泛承认的水平。他为日本战后统计质量控制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为日本发展成强国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只是简单的“见义能徙”的过程。
一切大的成功,就是不断向好的方向提高的过程,一个小小的成功积累起来的。
有人也把他应用到教育管理或者体育训练当中,也称为“百分之一进步法”,就是每天进步一点点,积累下来将是巨大的成功。
据说乔丹所在的芝加哥公牛队的教练得到戴明循环法,他就要求所有的队员,每天进步百分之一,第二天比第一天要好百分一,比前一天多投进一个球,比前一天配合更默契一点,就这样,连续拿下六届NBA总冠军。
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论语·阳货》)
道听:在路边听没有经过查证的话而信以为真。
涂说:在马路上传播没有经过证实的话。涂:道路,通“途”。
道听,听之易;途说,说之易,入于耳,出于口,没有经过心的思索或判断,因此,纵然听到善德,也不能为己所有,其德终无可成。这是从对自己修养道德这一方面来说的。
从对别人这一方面来说,道听途说,未加求证,便跟着传播,往往会造成对他人的伤害,那是不道德的。
《战国策》有“三人成虎”、“曾子杀人”的典故,都是这种道听途说有名的例子。一个人如果轻易地就听信未经查证的流言,那就距离“德”太遥远了。
子曰:“乡原,德之贼也。”(《论语·阳货》)
乡原:乡里看起来像谨厚的人。原:通“愿”,谨厚的样子。贼:伤害。
乡原,是一种看起来很忠信,做事好像很廉洁,似乎没有什么缺失的人。他对任何人都不肯批评,对任何事都没意见。他做人做事非常圆熟,不得罪任何人;反过来说,一乡的人对他也没有批评,好人说他好,恶人也说他好。这种人会把人类社会弄得是非善恶不分。因此孔子对这种人很憎恶。
乡原这种人,要数说他的不是,却很难说得出;要批评他的过失,却也找不出。这种人完全和流俗同化,迎合污浊的社会。看起来像很忠信,行为像很廉洁。大家都很喜欢他,他也自以为是,但是这种人永远不合尧、舜之道,所以这种人是“德之贼”。古今中外,乡原到处都有。但是,如果人人都当乡原,都不愿得罪他人,那么最后会变成恶人出头,社会的公理正义就无法维持了。这也正是孔子特别憎恶乡原的原因吧。因此孔子并不欣赏“乡人皆好之”的乡原,而欣赏“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的正直之士。
什么叫乡原?就是指好好先生,谁都不得罪,你觉得这种人好吗?孔子说,这才是德之贼。你经常和稀泥,没有是非标准,会纵容不好事情的发生。不要以为孔子提倡忠恕之道,提倡宽容善良,就毫无节制。真正的仁爱,一定是有准则的。真正的仁爱,一定能够是非恩怨都分明的。所以,疾恶如仇的人,才是心中有大仁爱的人,有是有非,就叫能好人,能恶人。有仁爱在心的人,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他是让人格性命可以建设扩大气象的一个根本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