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被红色笼罩的侯森,忽然觉得侯森自打进陵之后变得很奇怪。“你走不走?”侯森见我愣在原地不动催促道,“不会连走路都不敢走了吧?”“放屁!”我大步追上去。
通过墓道、趟过淤泥,我们心无旁骛,一心想着赶快拿东西走人。一上岸,侯森就迫不及待的喊道:“师长,清理完了吗?我们来帮你。”里面一片死寂,不见马烈回答。
我拧着身上一身的淤泥:“师长一定是太专心了,哈哈!”一想起平日里脾气火爆,随便吼人的马烈现在正痴迷的盯着流光闪闪地玉石流口水,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侯森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一样,也轻声笑了出来,边笑边喊着马烈。
可马烈依旧没有回应。侯森脸上的笑容开始消失,拍着我说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喊这么大声,师长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也看出其中不妥,拔出佩枪:“看看去!”
我们俩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往入口靠近,到了洞口,我们各自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除了我们的呼吸声,死寂的可怕!
我握着手枪的手已经汗迹斑斑,侯森在我旁边打着手势,准备一起攻进去,我感觉我的喉结咯咯响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侯森掰着手指,最后喊道:“走!”我迅速侧身,把枪口对着里面喊道:“师长,你在就出个声!”“师长怎么连手电都不开?”侯森捡起脚边的手电筒,“吧嗒”摁开开关。
“师长,你在啊,干嘛趴在地上?”侯森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们了!”“啊!!!”与此同时,我大声尖叫起来,连开两枪后扔掉手枪狂奔而出!我大滴大滴的流着汗,用力眨着眼睛摇着头。
“怎么回事?”侯森从里面追上来,“师长半天不动不说话,你却突然开起枪来,差点打中我知不知道!”我慢慢地伸出两根颤抖的手指:“就是这双眼睛,就是这双眼睛,我不要了!”用力往我双眼扣去!
“你干什么?”侯森眼疾手快,把我摁住,“疯了,玩起自残来了?”我对着湖面大声吼道:“老子受不了了!这双****的眼睛!”侯森一直在边上看着我,直到我吼不动了,才叹口气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师长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是不是跟你看到的东西有关系?”
我身子不停的抖动着,牙齿咯咯直响,最后只能点点头。侯森过来用力在我身上拍了几下:“放松,别那么紧张,慢慢说。”替我按摩僵直的肌肉群。
我花了几分钟让自己看上去不再那么窝囊,然后说道:“侯森,我看到师长身上趴着一只鬼,它正在吸着什么东西!”侯森停止了按摩:“怪不得我看到师长张着嘴却不说话,只是不断着翻着白眼,原来如此啊!”
“你知道什么吗?”我见侯森淡定如常问道。侯森起身说道:“培禹,师长应该是被鬼压床了!”“鬼压床又是什么?”
“鬼压床就被一只或几只鬼缠身,全身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神志依旧清醒,呈现半梦半醒状态。”“那会怎么样?”“被鬼吸干精力而死,不过摆脱方法也很简单,合上嘴巴就行。”
“那你快去啊!”我催促道。“我?”侯森问道。“嗯,我不想再看见那副画面了,我不想这辈子都睡不好。”侯森往上扬了扬眉毛,一句不说的往回走。不一会儿,就扛着马烈从里面出来了。
“啊!”侯森把马烈放下,“被你这么一说我虽然睁眼瞎看不见鬼,但还是心里发毛,差点没尿出来。”我丝毫不觉得好笑:“侯森,为什么就师长中招了我们没事呢?”侯森把手捂住嘴巴说道:“闭嘴就没事了,估计师长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怕寂寞,想着唱歌壮胆吧。”
“唱歌!敢拿老子开刷。”马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看到我就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成兔子眼了,这么红?”“可能是看到师长你受难哭的吧。”侯森拿到了竹简之后心情大好。
“净扯淡!”我在马烈面前坐下,粗略讲了一下这双眼睛的来历。马烈听完,没有之前那样骂我们愚昧,反倒平静的说:“这么说,我该谢谢你这双阴阳眼了?”
“你也认为侯森讲的是真的?”我不禁有点好奇。马烈看了看一边正津津有味读着竹简的侯森:“刚刚亲身经历过,没办法不相信。”“师长,有好东西吗?”我转移话题道。
马烈一听立马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抖擞精神,两眼放光道:“好东西不少啊,你看!”伸出手掌露出一块发着柔弱的光,雪白如脂的圆柱形温玉,上面附着一些微黄的物质,玉筋根根可见,绝美无比。
我忍不住从马烈手里接过那块玉在脸上蹭了蹭:“感觉心情舒畅许多,这什么玉啊?”“只好是上好的玉都有助于帮助我们平复心情的。”侯森放下竹简,“这也是为什么玉这么受国人喜爱的原因。”侯森也拿过去摸了摸:“的确是精品,从样子来看好像是玉塞。师长,在哪儿找到的?”
马烈的表情忽然有点尴尬,扭过头说道:“从位置来看应该是****。”侯森脸色变了变,把玉交还给我:“你刚才往脸上蹭了吧?”我立马明白了侯森的意思,恶心道:“不会吧?”侯森把玉塞转了转,指着上面微黄的地方说道:“这可能是皇帝屎哦!”
“别说了!”我叫道,“你有够恶心的!”侯森把玉装进袋子:“那也比你蹭脸上强。师长,还剩下多少,我们拿完走人吧。”马烈点点头:“进去了只拿东西别说话。”
侯森碰碰我肩膀:“走吧,别傻站着,还想那屎呢?”我顿时暴怒:“侯森,你要再敢说这事儿老子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