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我也发现了其中的几点蓝光,紧张地问道。马烈刚跨出去一脚,就被侯森拦住:“这里邪的很,小心为妙。”马烈睨视了侯森一眼:“有这觉悟,早干嘛去了,还怕埋着地雷不成。”一手拍开侯森。
“我也去。”我自告奋勇地跟上马烈。庞大的军阵经过我们几个人的摧残,盾兵无一完好,长矛兵、弓兵手中没了矛跟箭,只有步兵的大刀仍然高悬空中。“想过去试试?”马烈见我看着一排排地步兵说道。“不了,没这必要。”我打了个哈哈。
马烈在离蓝光几米远的地方停住,支起长腿铜灯费劲儿的把蓝光一点一点地往我们这边挪。蓝光越来越亮,长腿铜灯越缩越短,终于马烈把蓝光纳入手中,一个转身朝外面走去。
跟侯森汇合之后,马烈把手上的玩意儿交给侯森,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侯森摊开手掌,把东西放在掌心,打开手电筒仔细看起来,还不时地敲打一下。
那是一个人形状的铜片,边缘某些地方已经泛着严重的铜绿,上面好像还刻画着一些线条,有点类似人的脸部,上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一层。(杨培禹讲到这儿,我跟强子的下巴已经惊讶的快掉到了地上,但杨培禹示意不要打断他的回忆)
“怎么样,是这铁片片搞的鬼吗?”我刚问出口就哑然失笑,铁片怎么可能驱动人俑攻击我们啊!没想到侯森的回答让我彻底无言以对:“传闻不假的话,八九不离十!”
“说清楚点儿。”马烈沉声说道。侯森移开手电筒,说道:“读书有时候很枯燥,有的人喜欢凭栏远眺,有的人喜欢花前月下,而我,则喜欢看点野史旁门来娱乐自己……”“别长篇大论了,说正题。”马烈不耐烦的挥挥手。
侯森顿感无趣,吸吸鼻子说道:“从外形上看,这铜片很像是汉时生活在四川那边的僰人用来仪式用的‘灵魂片’,至于是不是,我就不敢确定了。”“‘灵魂片’?”马烈拧着眉头一脸迷茫。
“简单来讲,就是僰人希望永生的一种方法,他们把所谓的‘灵魂’通过某种仪式注入到事前刻好的铜片中,你看,这上面的暗红色我相信是他们的血。”“哼!荒谬!”刚还一副苦恼的马烈一听侯森的话,立马嗤之以鼻,“要是随随便便一块铜片就能永生了,这历史上还哪来那么多的臭道士。”
“咣当”,马烈拍掉侯森手上的铜片,“既然原因不在这,那就再进去一趟。”“咯咯咯”毛骨悚然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都趴下!”马烈一声令下,我跟侯森飞速的扑倒,双手抱头,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出乎意料,声音过后,现场出奇的安静,我们趴在地上等了几分钟不见任何动静。马烈率先起身,怒气冲冲的往里面走:“妈的,还以为会把大刀抡出来呢!”我和侯森听了也迅速起身朝里看,里面的布置再一次变动了,步兵手持大刀处在了整个部队的最前面,唯一的不同就是之前高举过头的大刀齐刷刷的落了下来。
“三板斧结束了。”马烈纵身一跃,跳入坑道中,蹲下身检查着什么。我和侯森对望一眼,相继跳入坑道。
一落地,我刚好踩在一只断臂上,脚下一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妈的!摔死就不值当了!”我拿起手臂狠狠一摔。
“咕噜噜”,那只手臂发出一阵声响消失在我眼前。“咦?烂泥巴做的手臂怎么发出木头的声音来?”我自问道。马烈和侯森也听到了那不寻常的声音,连忙各自找到一只胳膊,侯森随手捡起一片铜片,像是兑奖一样用力刮了刮。
“这回中了!”侯森兴奋道。“我的也是。”马烈向我们展示被他生生拗断的“手臂”,“不光这些手臂,所有关节都是木头做的,所以才能向我们‘射箭’、‘劈刀’。”
“但应该也有一个触动机关才对啊,不然它们怎么‘行动’呢?”侯森问道。马烈指指地下:“这里有一些轨迹很浅的轨道,应该是它们‘前进’的动力,至于机关嘛,很可能是我们砸碎的人俑碎片中的某一片不小心碰到了。”
马烈一个大跨步跃上坑道,看了看怀表:“耽误了不少时间,要加紧一点了。”自顾自走了。我上去推了一把愣在原地的侯森:“走了,还愣着干什么?”“你信吗?”
“什么?”我反问道。“师长他的解释。”我一时无语。“很牵强是吧。”侯森说道,“其实我怀疑师长他自己也觉得他的解释漏洞百出,只不过他逼自己相信这个解释。”“为什么?没人要他这样做啊?”我继续问道。
“因为这个!”侯森拿出一片蓝晃晃的灵魂片。“你还拿着它?”我叫道。侯森迅速把灵魂片收起来,“不要叫!我决定出去后要彻底调查这个灵魂片,这些人俑攻击我们的事情不可改变,我一定要查出这事的真相!”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觉得侯森有点走火入魔的感觉。“说不定可以长生不死。”侯森用十分自然的语气说出了这句十分震撼的话。“你疯了。”我不想再跟侯森扯皮,爬上坑道,伸出一只手,“快点,师长快走远了。”
侯森拉住我的手,一只脚抵住坑道壁,我用力一拉。“哗啦”侯森用来支撑的脚随着剥落的泥土一同滑下,连累我差点一头栽进去。“不会找个稳当点的地方嘛!害老子差点挂彩!”我有点生气。
“快叫师长来,快叫师长来!”侯森在下面喊道,递上一快人骨!我连连往后退:“别这么突然地把骨头递过来!妈的!”
“你们吵什么!”马烈见我们迟迟不出来,回头来找我们,见到侯森手里的骨头也是一愣,说道:“这里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