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是你吗?”
在唇终于得到解放的那一刻,宁安颤抖的问出了声。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可是还是感受到了男人热情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眼睛上,鼻子上,脖子上……
“傻丫头,怎么瘦了?”夏青釉急切的抚摸着宁安的锁骨,感觉到那里的筋在腾起,心疼的嘀咕着,收在宁安腰间的手,更加上的加重了力度。
“安儿,我好想你……!”
夏青釉以为自己这次有去无回了,那个时刻,宁安就是他所有的意念,等到燕思同的时候,他听到了燕思同羡慕的声音,可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半丝的嫉妒,有的只是感激,若不是燕思同赶去了,那一场仗,就算是真的能赢,也不会是全身而嫁,他的宁安,他的安儿,一定会心疼的掉眼泪的。
就像此刻,宁安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他,原来思念早已经泛滥,只是自己一直不让自己去想。
夏青釉爱不释手地搂着她,喉咙发出轻微的声响。
此刻,他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夏青釉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所以脑海里形成了这个想法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已经先一步……那速度,丝毫不比敌军中杀个来回慢上分毫。
……
“安儿,想我了吗?想吗?”哑着声音问她,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宁安只觉得今天的夏青釉,这样的夏青釉,是她嫁给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失控的夏青釉,难不成这就是人家说的小别胜新婚。宁安在想,如果生活时常有些小别,好像这生活,也还不蛮不错的呢。
夏青釉俯下身子,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再一次肯定道:“安儿,我想你。”
宁安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嘴角带着甜蜜的笑意。
轻揽上他的脖子,同样在夏青釉的嘴边印上一吻,“青釉,我想你,真的想你。”
夏青釉因为宁安的回答,整个人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舔着她的唇。
夏青釉在宁安身上刻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这个女子绽放的光彩只为他一人,那是一种怎样的满足。
宁安抱着他的头,两只手顽皮的扯开了夏青釉头上的束冠,一手轻柔抚着他乌亮如绸缎的黑发。
夏青釉猛然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宁安一双含笑的眼,醉红的脸。
宁安同样抬头,望进夏青釉眼里如水的波光,黑眸中盛满了柔暖似水的情意。
夏青釉轻抚着她柔滑如脂的脸颊,低声道,“安儿,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手指划过宁安的嘴角,宁安与他十指交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青釉黝黑的眸子沉了几分,声音沙哑,“刚刚!”
宁安神色猛然间回神,“刚刚,你没去给母妃请安?”
宁安抚额,她怎么成了诱拐人家儿子的恶媳妇了。
夏青釉倒是不大在意的坐起了身子,轻笑道:“我让人过去说先回来洗漱,一会儿咱们一块过去。”
宁安脸色微红,摇了摇头,她敢肯定她要是这样跟着夏青釉过去了,承亲王妃一准就能想到歪处去。
“我让丫头准备热水,你先洗洗,再给母妃那边送个话去。”
宁安也起了身子,拿了中衣穿好,就要下地。
夏青釉却是拦腰直接把人抱起,大步往浴间走去,笑道:“早就吩咐好了,夫人也陪着为夫一块洗洗吧。”
承亲王妃也是体贴儿子的,本来想过来看看小孙子的,可是一想到儿子跟儿媳妇也是几个月没开荤了,这会儿要是过去了,指不定就打扰了什么好事呢,所以承亲王妃就耐着性子在屋里等着。
承亲王爷也知道夏青釉今儿回府,那天晚上的事儿,夏青釉也打发人跟他说了,不跟承亲王妃说是怕她担心,跟承亲王说,也有公事上的意思。
承亲王爷只知道儿子受了伤,伤成什么样,却是真不知道,所以也急着回来看看,夫妻两个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目光就望向了门外。
好在,等的时间并不长,夏青釉是独自过来了,宁安开始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夏青釉身上的伤,只是在进浴桶的时候才发现夏青釉身上有那么多的伤,上面的新肉还没长出来呢,宁安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怪不得这次任务去了这么久,怪不得跟他见上一面都鬼鬼祟祟的,原来这次的任务这么凶险,宁安只摸着那些伤口就觉得心疼不已,哪里还能想到别的。
夏青釉就知道宁安会这样,伤还是在外头养了几日,渐好才回府的,即便是思念,可就怕宁安担心,没想到,自己一时没忍住,到底是让她担心了。
安抚了宁安,夏青釉就来给母妃请安了,见到父王,也不奇怪,想来是想问问他了。
承亲王妃拉着夏青釉问了半晌,最后又说你媳妇生孩子的时候受了罪,你儿子又怎样怎样的,夏青釉听得心里软的不行。
“你看到小家伙没?”
承亲王妃这才提起孙子。
“没呢。”
“啊?你这孩子,怎么没去看看?”
承亲王妃有些不满了,亲爹回来怎么不去看看儿子。
夏青釉低眉笑道:“安儿说小家伙在睡觉呢,不喜欢被打扰,再说我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身上哪哪都脏,要是给小家伙带病了怎么办。”
承亲王妃一听,可不正是,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到是我忽略了,回头等小家伙醒了,再看也成。”
承亲王爷暗自瞪了儿子一眼,就能在这忽悠他亲娘。
母子两个说会话,就跟承亲王去了书房。
父子两个又说了说这次的事儿,知道皇上那头最近也消停了,再加上夏青釉这次的功劳确实很大,皇上虽然不能明着赏,可是暗地里还是给了些东西。
承亲王爷指着桌上的两个大字道:“你儿子的名字,选一个。”
夏青釉抽了下嘴角,不让他起就算了,当爷爷的起,直接定一个就好了,还让他选什么。
“父王定就是。”
承亲王一听,瞪眼了,“你没看着那小子出生,还不给那小子起个名字。”
夏青釉无奈,道:“父王,也不是我不愿意看他出生,不是形势使然吗!”
承亲王爷没词了,噎了一下,哼道:“白眼狼。”
“扑哧。”夏青釉被承亲王爷的比喻给逗笑了,“父王,我怎么就成了白眼狼了。”
承亲王爷没搭理夏青釉,指着其中的一个字,道:“叫这个怎么样?”
“泽?恩泽,福泽,到是不错,夏泽,父王喜欢,就这个吧。”
承亲王爷抽了抽嘴角,你儿子,什么叫父王喜欢。
“那就夏泽,你自己给孩子起个小名吧,在家咱们自己叫着。”
夏青釉没想到还有自己的福利,一下子就乐了,道:“父王,我才回来,还没看到儿子呢,等我看了,好好想想,再跟父王说,可好?”
承亲王爷这回点了点头,笑道:“这还像个样子。”
承亲王爷这是不知道儿子心理的打算,要是儿子心理的要算,这会儿就不会这么说了。
晚饭一家人难得吃了个团圆饭,就是小家伙也被奶娘抱在怀里。
不过小家伙显然不喜欢奶娘的怀抱,呀呀的淌着口水非要让宁安抱。夏青釉皱了下眉,“大人吃饭,小孩子老实呆着。”
或许是夏青釉太阳生,亦或许是父子天性,小家伙瞪大了眼睛看了夏青釉一会,突然就把怀抱换了个方向,直接对准了承亲王妃,然后瘪了瘪嘴,就开始要哭。
承亲王妃哪里城舍得孙子受气,连忙起身就从奶娘的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还不忘拿眼睛剜了一眼儿子,气道:“你看看,他才多大点,想找娘那是应该的,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可是半句都没说过你。”
承亲王也瞪着夏青釉道:“岂止是你母妃,就是我也没说过你一句。”
原本这话,承亲王爷是配合着王妃说的,可是王妃心情不好,被小孙子闹得炸了毛,瞪着承亲王爷道:“你哪里是不说,你那会儿压根就没管过我们母子,要不是我一直护着青釉,这会儿还不定成什么样呢。”
承亲王爷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赶紧求援,“夫人,你看,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
一边说着一边还拿眼睛睃着夏青釉,那里面分明是在说你小子还敢看热闹,还不帮忙。
夏青釉只觉得好笑,随口附和道:“那么小的事儿,我可记不住了。”
承亲王妃怀里的孙子不哭了,心情也就好了,像是到了更年期似的,坐下来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