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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境博物馆(5)

他在梁米分给他的耳机里曾听到过一个奇怪的女声,他莫名其妙地记住了那句歌词:最坏的伤,不过就是你和我最好的照片,时间偏偏弄脏我们的脸庞。

大学里祁门有一次上心理课,那个行径张扬的心理老师根本不上课,只让他们每个人写个问题问他,后来他一张张读,读到有人写父母对自己管教太严不够自由这种,立即充分表达不屑:“你们这种问题就不要写了,平时找我聊的都是爸爸强奸女儿,妈妈砍死爸爸这种,你们这种都不算问题,省省吧,就别装纯情了。”

祁门那时候想起了陆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试图保护陆闻这种不带营养的单纯,他只是希望有那么一个人,不用懂得体会几乎无处可逃的伤痛。他至今觉得,苦难与不幸永远无从比较,如同同一片空间下的境遇永远不会相同。

那时候陆闻不住校,却和住校生一样参加晚自习,她爸爸留在学校值班的时候就在教学楼下等她下晚自习,或者有时候就由顺路的老师捎她回家。祁门和她一起从五楼走下来,在二楼的时候分开,他和她隔着一段路,看她钻进副校长的车子。

她在关上车门的时候会冲他摇摇头算是说再见,他站在黑暗里,身边不断有窃窃嬉笑的人擦肩而过。他在余下的寂静里走路,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心里太清楚这不是爱情。他怕陆闻当成了爱情。

他曾对陆闻说:不管怎么样,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这话他对梁米也说过。他的确是希望,能够平平淡淡地陪在她们身旁,做她们疲惫时依靠的树,因为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珍惜她们的残缺与美丽了。但是他却不要,让自己参与任何一个部分。

他自以为是地以为,他和陆闻的这段关系里,他仍然是一棵树的角色,一个牧羊人的角色。陆闻只不过是没找到可以纵身沉溺相爱的人,哪怕是和梁米一样注定悲剧结尾。他不过是陪她走一段路而已。

高三开学不久,梁米和阿旭分开了。但是中学里的爱情要用什么来形容分离呢?他们就是再也不会一起出现了。并且据祁门所知,大概至今也没有一起出现过。

但是谁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或者说,他们表现出来的难过远远不够与他们碰撞时的欢乐相衬。不过祁门看到了梁米眼睛里的惊慌失措,梁米面无表情的脸一天到晚会被她的眼睛出卖。以前梁米走神的时候,陆闻和祁门总是轮番去捅她的胳膊,现在他们有点忙不过来了,梁米的眼睛开始以失去焦距为己任,并且每次课上被提醒的时候就像一匹受惊的马一样身体一震,转过头慌张地盯着陆闻或者祁门:怎么了?

祁门极其不愿地发现,他们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在课上去敲梁米的脑袋或者推她的胳膊提醒她听课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梁米一度根本不再走神。她像是中间去了次游乐场回来一样,变本加厉地重操旧业。

那些在爱情里治好的疾病,永远会在爱情消失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再度找上门。

梁米又回到自己最为熟悉的环境里了。

祁门顺着梁米的目光望向她左边的课桌。那儿已经不是阿旭了。祁门抬头也不会再看到他们两个在课上偷偷地望着对方一眼了。

阿旭在高三时没有考到实验班,他本来就是以摇摇欲坠的姿态混在这个班级里的。祁门想这不会是他们分开的原因,但是祁门又觉得,如果阿旭还在这里,还坐在他左上角那个位置的话,他们大概是分不开的,或者说,他们能看到彼此目光的时候,绝不会彼此都那么绝情。阿旭身体的离开让永诀成为了可能。他们只是没有了机会。

祁门看到翻着参考书的梁米突然怔在了那里,他瞥过去,看到那本数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写着《疯人愿》的歌词:我是个疯子疯子,只爱你的疯子,你是个傻子傻子,却傻得好懂事。阿旭的笔迹,祁门一直很纳闷作为一个男生,阿旭怎么会写这么好看的字,郑重得像在刻画永恒,却又四处留墨。这些天祁门已经在梁米的各种参考书上看到过阿旭的字,这又常常成为梁米走神的导火索。祁门无可奈何地望着失神的梁米,想问一问为什么,却没有开口。他似乎能看到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尽头。

陆闻和梁米又开始一起吃饭,一起走路,一起打水。祁门有时候在路上碰到手挽手的她们,会以为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军训时祁门就注意到了这两个形影不离的女生,她们甚至成群结队地犯错,一天到晚与大伙的节奏失之交臂,梁米是因为走神,陆闻是因为跟着梁米做动作。后来排座位,祁门算准了人头去坐在她们后面。

那天走在陆闻身边两人一起去食堂的路上,祁门其实一直都很犹豫,他不知道用“分手”来形容他们俩合适不合适,最终他是说:“陆闻,我们分开好不好?”

她说:“哦?”像解不开数学题一样,紧锁了眉头。

他们之间唯一的改变,似乎就是陆闻又开始挽着梁米去食堂了,以及,他不再陪她走从五楼到二楼的那三层台阶。那时是高三,他们不再一起出板报了,陆闻也不再画水彩。

祁门还是坐在她们俩后头,其实他还是有些尴尬,有时候他抬起头,就看到陆闻用笔敲一敲前面男生的头,皱着眉头询问一道物理题,那些在男生眼里能够轻易理解的物理概念,不知道为什么,在很多女生那里就寻根究底地多出那么多“为什么”。吃力听讲的陆闻虚弱地问着“为什么”,他看到那个男生画出越来越复杂的磁场,他很想去打断他,换一种更为简单的方式去讲,但陆闻再也不会转过头来问他题目了。

祁门只好低下头,继续做手里的试卷。幸好那时在高三,所有人都在马不停蹄地做题目,好多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了,不会有人耗尽力气去挽回些什么,解释些什么。但并不是说它们像流水一样就淹没在了时光的洪流中,它们在每个人的心房上忍辱负重地蓄积着,变成了此后装点人生的遗憾。

状态外的人是梁米。梁米常常半小时都读不完一道物理题目。晚自习下课的时候,祁门看着她把空白的试卷装进书包里,拿回寝室继续做题。一直到最后的考试,祁门都会在睡前给她发短信说加油。他们从来不道晚安,因为祁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米才会在手电筒亮光里把那些试卷做完。他尽量晚睡,尽量陪她一段。

他很想提醒她他们曾有过约定,他们曾说过要一起北上,他知道梁米现在的成绩已经考不到那儿了。

一直到高三下半学期的时候,陆千灯才面朝着祁门走过来。祁门记得那天窗外的天空深蓝深蓝,陆千灯吃着一只冰淇淋经过他,然后在他前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祁门摘下耳机,咬着冰淇淋的陆千灯漫不经心地说:你作文里提到的歌是张楚的吧,我去听过他的现场。祁门直截了当地表露了惊喜,又不好意思于那篇作文,那天语文课上,那个一直对他青眼相看的语文老师惋惜而骄傲地在课堂上念了他30分的离题作文。

那天晚上祁门借了陆千灯的MP3回去听。他原本是想回味一下张楚,其实他听张楚的时光已经是很久以前了。让他愕然的是,陆千灯MP3里所有的歌几乎跟他某一段时间里一模一样,里面的几首罗大佑也全部是他曾着迷过的。祁门几乎如释重负,就像自己心思叵测怀揣着的秘密竟然会有另一个人一目了然一样。祁门为终于找到了组织而激动不已,虽然说这个组织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当她循环过《滚滚红尘》《恋曲1990》《天若有情》……她恐怕也和他一样,对茫茫尘世的所有因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吧。

陆千灯那年在他们班上复读,她基本上都和另一个复读的女生一起走路,却轻松地和周边许多人打成一片。这个班原本就是各个班级里的人经过一场考试凑成的,每个人也只认识不多的几个人,复读生在这里并不显得很突兀。并且陆千灯不像别的复读生一样埋首做题一动不动,她甚至比一般人更加轻松,她那只橘黄色的相机总是敏捷地对准那些调皮捣蛋耍花样的男生以及那些偶尔困惑地抬起头的女生。大家一直到考完后的夏天才在陆千灯的空间里看到了那么多自己。

祁门有一次问她,为什么要拍这么多这个班级的照片,按理说再一次经历应该难以找到归属感吧。陆千灯沉稳地笑道:这不是再一次经历,这是我的高四。陆千灯提起很多事都是“我高三的时候”这种口吻,语气跟说天气一样自然,让眼下的他们不得不检讨一遍自己确实是在高三。

有一次他们聊天,陆千灯又漫不经心地说:你和陆闻太不适合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祁门笑了:这不是分了吗?说说你的高三吧。你高三一定没好好学习,你现在都稳坐我们班的前五了。

陆千灯低下头玩着手里刚折好的皮卡丘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这里吗?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有关陆千灯的高三,祁门仍然一无所知。或者说,他对她的整个高中都一无所知,她走向他的时候,已经是吃着冰淇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了。祁门有时候怀疑陆千灯其实是没有感受力的,起码对他们是这样。她轻轻松松地融入了这群人,却又游离地看着周围,如同无法触摸到实物。

但祁门撞见过她的过去。那个人没有左臂,那时候是夏天,他穿着白色汗衫,像维纳斯像一样几近优美地暴露着残缺。那张脸孔英俊得令人叹息,祁门没有听到任何话,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们在楼道的拐角上站了一个中午,一直到上课铃响,断臂少年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汉堡和一罐旺仔牛奶递给她,然后转身就走了。

那天祁门仍像往常一样和那些自作聪明的男生一起在走廊上晃荡过整个中午。

他和陆千灯一起走进教室的时候,她转过头笑着对他说:你错过了我的赴汤蹈火。

他喜欢她说这句话时调皮的笑容,它让祁门觉得,或许人真的可以带着记忆又心无挂碍地四处走。

陆闻在高三下半学期结束以后转去了普通班,那时候已经每天高强度地做模拟卷,老师上课只讲那些难得匪夷所思的题目,陆闻的知识框架四面漏风,根本扛不住这种方式。

开学那天祁门盯着陆闻空空的座位到中午,终于忍不住去敲梁米的脑袋:“陆闻呢?”梁米转过头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回头说:“转到普通班去了。”

然后又低头唰唰唰地抄寒假里落下的模拟卷,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在11班。”

祁门被梁米幽怨的那几眼弄得不知所措,很久后他走过去坐在了陆闻的位子上,梁米只顾着抄手里的试卷,看都没看他一眼,祁门看了她一会儿,说:“就这几个月,你不要想阿旭了好吗,撑撑就过去了。”梁米停下了手里的笔,眯着眼睛盯着那块倒计时的牌子看,在祁门以为她又要云游的时候,梁米低下头,说:“好。”

梁米的同桌换了一个走读的女生。晚自习的时候,祁门就搬了作业坐在她边上,在梁米十分钟也没有动静的时候就兴高采烈地敲她脑袋,铁面无私地监督着她在自习课上做完作业。其实梁米的智商并不算十分低能,又有足够好的英语和语文成绩,只要和正常人一样在学习上花点心思成绩就会很可观了。

祁门在梁米边上并没有坐多久,两三个星期后,梁米就乐呵乐呵地坐到陆千灯后边去了。梁米的确是在尽其所能地实践着那句“好”,最后那几个月她每天都是吃完晚饭就回到教室做作业,祁门默不作声地坐在她边上她也不会察觉,祁门摘下她的耳机塞自己耳朵里,里面似乎永远是唐朝的《封禅祭》,或者皇后乐队的《Bohemian rhapsody》。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牵涉回忆,这样就已经很好。

临近上课铃响的时候梁米抱着厚重的参考书和试卷,愉快地冲祁门挥挥手:“我到陆姐姐那里去啦。”祁门做出思路被打断的懊恼样子:“噢噢噢。”

梁米对陆千灯的巨大热情令人费解,下课时候祁门混迹在男生群里打打闹闹,目光落到她们那里,她们竟然聊得热火朝天。祁门的目光常常会和陆千灯碰到,陆千灯的目光充满了体谅与宠爱,不知道为什么祁门觉得,那就是自己看梁米的眼神。

陆千灯会懂得,他有多想去爱梁米,多想因为自己的爱,而让她少受一些世界对她的伤害。陆千灯会知道他有多担忧,担忧她以后的路将不可避免地受到世界的伤害,担忧她会永远念念不忘。

就像他有多愿意守护,住在他相片里的陆闻;就像他那个晚上有多幸福,因为陆千灯而知道自己可以被了解。

祁门曾经以为,做一个牧羊人是很平凡的愿望。后来,她们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散落在天涯。

她们没有一起北上,梁米照常发挥,普通的二本院校,留在了A省。祁门没有考好,分数刚到一本线,去了隔壁省一所二本大学,选了那所学校最好的专业:

土木工程。陆闻总算考上了本科,他爸爸欢天喜地,给她选的学校在海南,据说那个学校的校长是他大学同学。

考得最好的人是陆千灯,她是学校里为数不多考上本省最好的A大的人,这导致他们这一届复读的人数超多,他们班级就有五个复读。陆千灯像一个淡淡的影子一样在学校里流传,因为他们沮丧地发现,他们其实对她一无所知。

连告别也没有。后来的同学聚会,祁门去过一次,那次她们都没有来。

祁门读了四年的土木工程,后来,当他真的成为一个包工头的时候,他很想给梁米打个电话。虽然说,他并没有和大家一起流汗,大部分时间他在办公室里接各种电话,他有了自己的规模很小的建筑公司。他很想跟梁米说:“我现在真的在给不少人发工资,可以保障一伙人的收入来源,并且口碑还不错。”

他其实从来没有过她们的联络方式。她们都如此默契地选择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当春风渐浓的时候,祁门总是在绵长的梦里猝不及防地迎来了天亮。梦里他像一个尽忠职守的牧羊人那样,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因为残缺而美不胜收的女孩。

给梁米打个电话。虽然说,他并没有和大家一起流汗,大部分时间他在办公室里接各种电话,他有了自己的规模很小的建筑公司。他很想跟梁米说:“我现在真的在给不少人发工资,可以保障一伙人的收入来源,并且口碑还不错。”

文/吴百川。

我想这是我策划最久的一次逃离了。

从学校出发,我和小艾要一直逃。带上我们微瘪的包袱,我们要逃到海岸线,再沿着它一路向北。

但世界上是不存在绝对纯净的海岸线的。我们只有绝对坚持的目标,但完全没有克服沿途困难的勇气。滩涂很崎岖泥泞,我们离大海远远地前进。碰到巨大的障碍物,我们会果断长叹一声,绕开它,彻底偏离轨道,背向大海绕一个大圈而行。

这些巨大的障碍物往往是山、礁石群,是可以让我们彻底丧失跨越的勇气和兴趣的。

可是我们却可以时常骄傲地抛出一句:“我们在沿着中国的东边缘前进。”

可我们实际上才走了多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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