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怒眼一瞪,恨铁不成钢的道:“没出息的小子,你也不想想,你不曾得我传授,这十几年自然是学不到什么名堂了,知道什么叫名师出高徒吗?别拿老子和你师傅比,你师傅自己连剑都拿不稳,还都要人教导呢,居然也好意思授徒,自封天下第一,我呸!”
风清扬听得颇不是滋味,反驳道:“少林武当……的前辈高人,曾经驾临华山做客,彼此之间都有过切磋,大伙都称赞我华山剑法博大精深,师傅的剑上功力亦十分扎实……”
独孤求败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鄙视道:“扎实个鸟,你师傅的剑法就有如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体会不出真正的滋味,只知道好吃却不知道好吃在哪里,和我的剑法比起来,他差的十万八千里远了!”
独孤求败见风清扬满脸不服气的模样,不待他出言不逊,马上又接力挖苦道:“你那师父本身就是半桶水上不得台面的货,任他再怎么调教也不可能教得出好徒弟来,你方才说你连师弟一招都接不下来,那是你师弟处心积虑的成果而已,根本算不得高明之处,而你呢,做为大师兄,嘻嘻嘻,入门都比谁早,就更不用提啦,咳咳咳,嘻嘻嘻……不过好在你走了****运遇上了我,这十几年来总算是时来运转了,所以只要你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跟我学上几天,到时候别说你师弟和师傅了,就算把你华山派的先人们从坟墓里拉出来一起算上,也包管叫他们捆在一堆哭天喊地!”
风清扬阴沉着脸,心中憋着一股气,在这大冷的天气下,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
但见他沙哑着声音道:“是吗?几天时间就让我拥有那样高的成就?你对我的信心也太大了,我对自己的资质可是一清二楚,万一到时候来个不上不下,我空耗时光不要紧,只怕耽误了你的伤势一病不起那就损失大了。”
独孤求败一点火气都没有,反而滔滔不绝:“如果你硬要把自己当做是一块不可雕的朽木,那我只好自认倒霉了,谁叫你生来就是一个窝囊废,偏又让你救了我一命呢,为了还清这个人情债,我只好跟你耗上了,不是我自卖自夸,如果非要把人分成四等,只要是一等人才者,我几天就能把他教导成超一流身手,二等人才者,则需几个月,三等人才者几年,四等人才者几十年,像那傻瓜,白痴,弱智,窝囊废,就是所谓的四等人才了!”
一种受辱的感觉从风清扬心中升起,抗声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好让在下知道这天下间还有这等无敌高手的存在。”
“好说好说,不敢不敢,在下虽然欲求一败而不可得,自号独孤求败,但不一定就是无敌高手,只是至今为止还未尝一败,所以只好厚颜无耻的继续沿用此名号了!”独孤求败理所当然道。
“独孤求败……”
风清扬喃喃自语,随着每呢喃一次这个名字,一股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就越来越是浓烈,当场就把风清扬心中的怒火浇灭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个独孤求败的名字,比起无剑胜有剑的魔力还要强烈。
独孤求败见风清扬莫不做声,得意道:“小兄弟,你也无须自暴自弃,跟老子混上几天包你前程无量!”
风清扬干咳了一声,淡然道:“江湖上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吧?”
独孤求败的表情一愣,然后异常严肃的问道:“江湖上没有这个名号的传说?”
“独孤求败……”
风清扬嘴里又念了几遍,肯定的摇头道:“师叔祖经常跟我说起江湖上的奇人奇事,就是没有说过独孤求败这个名字。”
独孤求败的神色有点失望了,但很快就恍然大悟道:“这也怪我没有把独孤九剑传授出去,不过,经过神雕侠时期后,这江湖上练剑的人士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号了啊……看来你们华山派里真是一手遮天啊,把你们这些弟子都当成井底的蛤蟆培养啦……”
风清扬满脸尴尬,强硬道:“也许是师叔祖认为你排不上奇人奇事的行列。”
独孤求败一撇嘴,理解道:“我明白,也许提多了,华山剑法就不知要排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或许你师叔祖没有资格接触到这种层次上的传说也有可能,毕竟华山派区起江湖也不久!”
风清扬突然发现这自称独孤求败的家伙斗嘴皮的功夫十分了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其对手,无论自己如何称赞华山派,这独孤求败都能把它贬得一分不值。
风清扬把想说的话语硬是咽了回去,他现在倒要见识一下,这独孤求败如此高抬自己却低看别人,那他所谓的《破气式》和《破剑式》是不是也像他斗嘴皮的功夫一样了得。
“多说无益,兄台既然如此自信,那在下只好掂量一下阁下的斤两了,看看阁下所说是否名副其实,好让你刚才的出言不逊做出负责。”
风清扬豁然站起,身躯后退几步,这才缓缓抽出宝剑,拉开了华山剑法的架势。
独孤求败皱着眉凝视风清扬手中的宝剑,不禁微微叹气:“这是要向我挑战吗?唉,你这起手式以守为主,未战就先怯了,哪有挑战者的气势?这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还博大精深呢,我他娘第一次动武悟出的玩意都比你这一招高明多多了!”
风清扬无所谓的耸耸肩,冷哼道:“既然如此,就让在下见识一番你所谓的高明吧。”
独孤求败神色诡异道:“那你就要把剑拿稳了……”
随着话声一落,独孤求败跳下神案,身形一闪就来到风清扬面前,抬手一抓……
从独孤求败跳下神案的那一刻,风清扬就只觉眼前一花,握剑的手掌也一麻一轻,当视线恢复正常时,手中的宝剑已不翼而飞,而眼前的独孤求败依然翘着二郎腿坐在神案上,只不过手中却多了一把宝剑,此时他正缓慢的将宝剑在面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