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森的死,让萧若琳精神变得越来越恍惚,根本没心思去仕达集团上班。她将公司的一切事物全权交给总经理打理。我依旧坚持着给她洗温水浴和足底保健,监督她锻炼身体和饮食的摄取。李薇薇和苏欣彤也整日形影不离地陪着她。
苏欣彤得知萧若琳有轻微抑郁症后,更加内疚了。其实那天的事并不怪她,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萧若琳知道麻森的死是早晚的事。我看她没有再离开的意思,稍稍安心。
由于她回来的那天我对她说了一些狠话,和她在一起相处总有点尴尬。再就是我一心想照顾好萧若琳,就没有再和她提及感情的事。我让陈赫岩给我支取一百一十万,悄悄地将苏欣彤当日低价卖出的两套房子又买了回来。房子恢复了原貌,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送还给她。
老姐坚持要远离滨海远离麻森生活的地方,她说她不想睹物思人。回到老家的她,在思念麻森中度日。我知道她要振作起来,短时间是不现实的。我已无法了解她与麻森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我安慰过她几次,她总是重复说“麻森的女人不哭”,她要我放心,她说她很坚强,像麻森一样坚强。
日子在照顾萧若琳中一天天度过。我的欣彤琳蕾香水公司在总经理陈赫岩的经营下,突飞猛进的发展。她先后招来了会计与出纳,香水销售员由原来的王雪梅一人增加到六个人。王雪梅工作出色,深得陈赫岩赏识,也升任了销售部经理。李殿虎的保安部也有了四个保安,这小子现在也牛得很。
在这段日子里,我先后给青青又找回了三个念,青青对我说,只要在戚玉茹和梁姿身上找到念,她就应该可以从翡翠玉扣中出来了。
至于被通缉的四眼狗,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知道,如果他再次出现,那么他必将给滨海带来严重的威胁!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到了年底。萧若琳在我细心照料下,病情稳定了很多。麻森去世的阴影,渐渐在她的心头散去。她重拾女强人的精气神,回到了公司。
由于萧常贵的双规和夏海生的死亡,没有了支持的仕达集团已经飘飘欲坠了。而我的欣彤琳蕾香水公司正好相反,依旧蒸蒸日上。陈赫岩的香水研发已经初有成效,已经为我在省内又开了五家香水销售分公司。
就在好日子即将来临之时,苏欣彤又失踪了,这次她没有留下只字片言,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我尝试着各种方法也没有找到她。陈赫岩安慰我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我也安慰自己,放手也是一种爱,也许苏欣彤会找到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吧。
如今各归各位,我也应该去公司上班了。在去公司之前,我去了麻森的墓地,意外地发现之前有人在墓碑前放着鲜花。鲜花上的水珠还未干,焚烧的香火还没熄灭。是谁刚刚来过这里?
我向麻森汇报了萧若琳的情况后,便离开了。我承认我并不是个称职的老板,陈赫岩在公司总部给我安排的办公室我很少过去,对于开公司我是一窍不通。公司大部分员工,都知道我的名字,却很少见过我。
宽敞明亮的房间,大大的办公桌,舒适的老板椅子,让我真正有了做老板的感觉。
“老板,你知道我们有多少资产吗?”陈赫岩看着我笑着问。她变了,不再是个女汉子了,举止投足之间有了女强人的气质。
“不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睛,笑着回答。
“已经上千万了!”
“辛苦了,赫岩。”我点燃一支烟满足地吸着,“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将股份转给你一半,不要推辞,这是你应得的。”
陈赫岩吃惊地看着我说:“不要!我只要有个实现理想的平台就好!”
“为什么不要?没有你,就没有公司的今天!”我认真地说。
“如果非得给我股份也行,除非你的人也是我的。否则我不会要你任何股份的。”陈赫岩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说不要肯定不会要的。公司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就是香水研发。”
“你看着办吧,我又不懂。”我弹着烟灰说。
“在法国专家特雷泽盖的帮助下,我已经研发了出了新的香水,与国外品牌不相上下,成本要低很多,销售价格也要便宜很多,马上就将投入市场,对于前景我很有信心。另外,男士香水我也在研发之中,我需要个一响亮的名字。”陈赫岩一口气说完,目光在憧憬着。
“木秀于林怎么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名字不好。”陈赫岩忽然明白了,“木秀于林,就是森字呀,你还想着麻森?”
“麻森是男人,真正的男人!这香水就当做是一个纪念好吗?”我企求中带着几分惆怅。
“好吧,就这名字吧,下不为例。”陈赫岩戳着我的额头说,“你看看你起的这几个名字,都离不开感情。”
我笑着说:“等资产上亿,我们就成立欣彤琳蕾香水集团。到时候,你就是总裁!”
陈赫岩笑着说:“现在就有个机会能将我们公司知名度扩大。”
“是吗?赫岩,你说说看。”
“过几天有个慈善晚宴,我托关系搞到了两张请柬,到时候花些钱拍下个物件,我们既做了善事又扩大了知名度,你说好不好?”
“很好!赫岩你想道太周到了,这样的事我一定参加!”
“那就这么定了,老板。”陈赫岩又问我,“眼看到年底了,公司应该搞个年会,给员工发个红包,提高大家的积极性,如何?”
“这些事,你决定就好了。”我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虽然是老板,但真正有决定权的是你!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
陈赫岩捶了我胸口一拳,说:“你什么事都推给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呀!”
“我知道,可我什么也不懂呀!”我摊开双手笑着说。
“有时候,我累了,就想找个宽厚的肩膀靠靠。”她看着我幽幽地说,“良升,抱抱我好吗?”
“我的好哥们,辛苦了。”我拥抱着陈赫岩,感激地说。
“多抱一会儿,好吗?”陈赫岩喃喃地说,“让我骗自己一次。”
门开了,门外女秘书的声音传来,“你人怎么这样,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我松开陈赫岩,看见周晓蕾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