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蕾,你回来了?”我松开陈赫岩,惊喜地说。
“对不起,打扰二位了,不好意思。”周晓蕾咬着嘴唇,扭头就走。
“晓蕾,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抓住周晓蕾的胳膊,急着说。
“松开!”周晓蕾掏出枪指着我冷冰冰地说,“余先生,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可以认为你在袭警!”
“晓蕾,你居然用枪指着我?!”我伤心地说。
周晓蕾挣脱我的手,打开手枪保险,枪口再次对着我!
我双手抓住她的手枪,顶在自己的头上,吼道:“你开枪啊!你只要勾勾手指,你就可以出气了!我如果眨下眼睛,我就不是余良升!”
陈赫岩跑到我身边,按住我的手,急着说:“良升,别冲动!”她又对周晓蕾说:“你误会了,我和她是哥们!你先放下枪,一切好商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再说最后一次,松手!”周晓蕾的手指已经在轻轻扣动扳机。
我看着周晓蕾的眼睛,什么也没说。我不信她敢开枪!
周晓蕾冷笑,扣动了扳机!
我听到了撞针撞击枪械底火的声音,很清脆!
陈赫岩尖叫了起来!
我知道周晓蕾放了空枪!枪里并没有装子弹,她是在吓唬我。松开冰冷的枪管,我的心也随着冰冷,我想不到周晓蕾会这样对我!
“周晓蕾,你执行秘密任务回来,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我伤心欲绝地说。
“不止这些!”周晓蕾一拳击中我的小腹上,“还有你送我的牛角梳,我已经送回你公寓了。”
我捂住腹部忍着疼痛,她收起枪走了出去。
这一拳,无论力道和速度,比起周晓蕾以前要厉害很多。
“周晓蕾,你站住!”陈赫岩叫道。
“让她走吧。”我拉着陈赫岩,长叹一口气。
“良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陈赫岩瞪着眼睛问。
“也许换做你,你也会这样。”我拍拍她的肩头说,“做我的女人,就是这样的结果,难免要被伤害的。赫岩,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不要做我的女人,因为我天生就是个伤害女人的男人!”我惆怅地说,“欣彤又默默地离开,若琳整天精神恍惚,晓蕾如今也误会我这么深,我……”
“我不怕伤害。”陈赫岩鼓足勇气,打断了我的话。
“你不懂。”我摇摇头,走出办公室。
“良升,你去哪儿?”陈赫岩追出来。
“回家。”我回头笑笑,“晓蕾的牛角梳在那儿。”
周晓蕾用枪指着我,将牛角梳还给我,难道就是因为看见我和陈赫岩在一起?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我却说不出哪里不对。我感觉自己面对这些女人,真的有点焦头烂额了。
我用脚丈量着公司与丹顶公寓的距离,用心事填补这四十分钟的路程。走出公寓的电梯,我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卧室的那一刻,忽然门后一把枪在顶我的后脑勺上。
“别动!”一个冰冷的声音说,“把手举起来。”
“你是谁?”我举起手。
“我是汪有成的人。”那人说。
“四眼狗?”我惊讶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的女人走的时候没关好门,我就进来了。”我知道他说的女人指的是周晓蕾。
“你想干什么?”
“余先生,别紧张,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请你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你敢撒谎,我就开枪杀了你。”那人用力顶着我的后脑袋。
“问吧。”
“你的香水公司现在有多少资产了?”
“上千万吧。”我苦笑,“具体多少我不知道。”
“你香水公司的名字为什么叫欣彤琳蕾?”
“因为欣彤琳蕾代表的是我深爱的三个女人名字。”
“这三个女人,你最爱哪一个?”那人追问。
“不知道。”我惆怅地说,“无论哪一个离开,我心都如刀割般难受!”
“你这辈子和几个女人上过床?”那人仿佛对我的女人的事很关心,如果他真是四眼狗的人,他目的是什么?难道要绑架我的女人?
我如实回答:“三个。”
“哪三个?”
“杜菲儿、萧若琳和周晓蕾。”
“哪一个最漂亮?”
我本想说萧若琳,可我忽然发现这件事不对头,就什么也没说。
如果那人真是四眼狗的人,不会总追问我这些的,这分明是女人问话的口气!联想到刚才周晓蕾说牛角梳放在公寓,我便明白了大概。一定是她派人用这个出人意料地方式,逼我说出心里话的。
“呵呵,很难回答吗?”那人在冷笑。
“不难回答。”我笑着说,“在我心里,周晓蕾最漂亮。”
“为什么?”那人又追问了为什么,让我更加确定他一定是在替周晓蕾问话。
“因为她最可爱。”我看着卧室的衣柜,估摸周晓蕾此刻就藏在里面,“有句名言不是说了吗,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说下去。”
“她救过我,也为我负过伤,在苏欣彤离开我的那段日子,只有她默默地陪着我!你说,这些还不够吗?”我抬高了声音。
“那么你会不会和她结婚?”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我回答得很干脆。我不等他继续问什么,便直接说道:“麻森临死之前让我照顾若琳,我一定要做到!因为若琳有抑郁症,麻森的死对她打击很大,精神总是恍恍惚惚的,现在刚刚好转一些,我决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去刺激到她!”
其实我这话是故意说给周晓蕾说的。我已经听见了衣柜中女人轻微地低泣声。
那人不说话了,似乎在犹豫还该问什么。
“你尽管问吧,问完了赶紧收起你的枪。”我淡淡地说。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听着我说如果,周晓蕾有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从不回答假设的问题,因为那样毫无意义。”我真的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索性以此为借口拒绝回答。
“赵哥,不要再问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周晓蕾流着泪和梁姿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我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们,装作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背后那人收起枪,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张云迪的司机赵世峰!
我假装愤怒地一拳击在他胸口上,“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不知道枪会走火的吗?”
“赵哥没有开玩笑,晓蕾真的怀孕了!”梁姿严肃地说,“而且比这更严重的是,她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