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大幠,予慎无辜。乱之初生,僭始既涵。乱之又生,君子信谗。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君子信盗,乱是用暴。盗言孔甘,乱是用餤。匪其止共,维王之邛。奕奕寝庙,君子作之。秩秩大猷,圣人莫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跃跃毚兔,遇犬获之。荏染柔木,君子树之。往来行言,心焉数之。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彼何人斯?居河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既微且尰,尔勇伊何?为犹将多,尔居徒几何?
【赏析】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毛诗序》曰:“《巧言》,刺幽王也。大夫伤于谗,故作是诗也。”后人多从此说,即这是首刺诗,讽刺周幽王因听信谗言而祸国殃民。
全诗六章,每章八句。首章前两句便是一阵呼喊:高高在上的苍天啊!如同人之父、人之母,可是没有罪也没有过,为何竟然遇到如此的大祸!随即进行强调:苍天已经发威,可是我确实没有错!我确实是无辜的!第二、三章诗人痛定思痛后认为一切的根源在于谗言,而谗言起作用又在于信馋者,若君子能任贤明,祸乱肯定是早已终结。而谗言只能加剧灾祸的速度,那些进谗人也只能为王君酿灾殃罢了。第四章写君子建起那巍然宫室与宗庙,而圣人则能订立各种有条理的典章制度。他人若有心想谗毁,也能揣测能料及而将其制止,犹如那蹦跳窜行的狡兔,遇上猎狗便被击毙。所以说进谗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信谗者。第五章写那些进谗者夸夸其谈说大话,巧言动听如鼓簧,厚颜无耻行为卑,然而只要君子心中明亮,自然心中能够辨真伪。第六章继续写进谗者,他们诡计多端,没有勇力也没有勇气,只会为祸乱造机缘,祸害人间!这种人最后肯定会腿上生疮脚浮肿,不得好死!
这首诗直抒胸臆,将内心对进谗者的厌恶,对信谗者的恨铁不成钢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并在诗的最末坚信,进谗者最终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