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业反嘴道:“爸,你可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有多坏,要是女孩子祸害我呢,我就任由她们祸害吗?”
陆天澄看了梁从业一眼没说话,那意思是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梁恭瞪着他道:“你能让女孩子祸害吗?你不祸害人就是好的。”
梁从业看了陆天澄一眼也不说话了,那意思是,靠,哥们明白了!
梁恭接着说道:“就算怎么着人家女孩子了,你们也是学医的,不要给我搞出不必要的麻烦,要是真有了什么麻烦,作为男人你们要自己解决,明白吗?”
陆天澄乖巧地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舅舅,现在的女孩子聪明得很,肯定不会惹麻烦的。”
梁恭点了点头,道:“恩,明白就好,以上是作为爹和舅舅给你们的成人忠告。作为医生,我也要嘱咐你们几句,医学是很严谨的科学,人的血管神经那都是有定位的,一个误判、一刀下不准可是要出人命的,说不好就毁了一家子,在学习上你们要给我认真点,明白吗?!”
梁从业和陆天澄认真地答道:“明白了!”
两人的大学生活是彻底自由的,陆天澄还是保持一贯的习惯,除了跟梁从业厮混外,更喜欢看书和做实验,他觉得找准小白鼠的兴奋神经,用药物让小白鼠兴奋,再用药物让小白鼠恢复常态特别的有意思。梁从业则不然,他觉得被开膛破肚的小白鼠特别的难看,活蹦乱跳毛茸茸的小鼠多有手感,虽然比女孩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红嘟嘟的嘴唇差得老远了,但好歹能看。每次上解剖课梁从业几乎都是堵上鼻子完成的,那意思是,这已经惨不忍睹了,我无论如何得拯救我的鼻子。陆天澄对于梁从业的这个习惯,跟梁从业对陆天澄的爱好一样,评价都是:变态!
虽然他们在认知和习惯上产生了差异,但这不妨碍梁从业跟陆天澄讲自己追女孩儿的事,也不妨碍陆天澄告诉梁从业今天他又对小白鼠做了什么“变态”实验。
一晃俩人大学毕业又读了研究生,紧接着就是实习。在陆天澄全心全意“套牢”沈清音时,梁从业跟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去了外地实习,就在那时梁从业出了一场不大的医疗事故。因为晚上跟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玩得有点嗨,第二天在整理手术用的血液时梁从业放错了血袋,巧的是手术护士也没有认真检查血袋里的血型。本来输错血型只要及时发现补救,病人是不会出现大的问题,可病人是一个严重营养不良的小儿麻痹症患者,结果手术矫正的目的没达到,还让病人下肢肌肉萎缩的更厉害了,本来病人还可以单腿站立,这下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后来医院对这次医疗事故的认定是实习医生梁从业拿错了血袋导致手术失败,病人病情加重。梁恭得知此事后给梁从业打了个电话,道:“从业,爸爸很担心你,但是爸爸相信你能为自己的这次失误负起责任,从业,人没有不犯错的,及时改正将损害降到最低才是对自己也对别人负责……”
梁从业很镇定地打断了他,说道:“爸,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梁从业不是孬种,做错了事不敢承认,我会尽量取得家属原谅,并尽我所能帮助病人,爸爸……你不怪我吧,你会支持我的吧?”
见梁从业问的小心,梁恭顿时热泪满眶,他哽咽着说道:“从业,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爸爸,爸爸的好儿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会支持你的。”
有了梁恭的包容和支持,在陆天澄打来电话时,梁从业淡定了许多,他半开玩笑地打趣道:“行了,兄弟,别担心哥哥我了,我一定能搞定的,听说你谈了个女朋友,哥哥祝贺你终于从生理上升级为男人了。”
在挂断了陆天澄的电话后,梁从业谢绝了来自各方的关心或者什么的,从院方拿到病人的资料,径直去找了病人和她的家属。梁从业来到位于这个中等城市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的招待所时,在一间低矮简陋的房间见到了他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黄瘦姑娘和她黑瘦八叉的父亲,梁从业顿时愕然。
那姑娘正坐在床上按摩着自己的双腿,见梁从业惊愕地站在门口,便问道:“请问,你找谁?”话音带着西北某地浓重的口音。
梁从业愣怔了一下,道:“我,我找吴天慈。”
那姑娘道:“我就是,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