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是准备去探望郡王和郡王妃吗?”
田塍江湖气息重了,就算是装扮的形象再怎么相像,可是也不能撑的时间太过长久,不然迟早是会露馅的。
“正是。”
连冰有些好奇的向里面探望了一下:“难道已经睡下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又休息,绿意怎么不在屋里伺候反而在门外候着?
田塍摇头,如果是他们两个人接着睡觉还到好说。那样她也就不会因为展玉有可能会对沈天殊动情而担忧了。
“没有,不过屋里的情况,还真的不能有人进去打扰。”
田塍说完,随后伸出手两个大拇指碰在了一起,给连冰挑了挑眉:“浓情蜜意,知道了吗?”
连冰听到这个事情以后,顿时变得很是欣慰。展玉心里明明有着沈天殊,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间总是相互推远彼此。
如今生死与共以后,倒是能够转换成为催促两人感情的良药。只希望等他们身体痊愈以后,能够看见相亲相爱的两人。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连冰羞赫的笑了笑。便带着春儿两人向着贤雅苑的门外走去。
丽华苑里。
沈桓则是双手背在身后,听着暗卫的报告。眉头突然皱的紧起来,他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妾室后面,竟然有着来自朝廷上的另一股力量。
沈桓看看北方的天空,没想到的这皇位,竟然引得那么多人垂暮。只是他心中认定的两个竞争者,除去太子就是他效忠的晋王。
除此以外的人,谁也别想插手在其中。齐王?如果一直安分的在朝廷上做事,晋王倒时定然会留他一命。而如今他竟敢插人手在自己的府中,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来人,将南烟犯案的证据,告诉我二弟的人。记住,是不小心泄露的消息!”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一次沈天殊会怎么解决问题。是继续装作毫不知情还是立即将南烟处死?
萧关。
又是寻觅了一天,事情依然无果。东林玥不禁想那个欧阳俊杰是不是已经出城了?不然为什么派军队在城内寻找,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
“主子,依我看我们还不如向南方寻找。”
暗一见东林玥也有些疑惑,趁机将这两日心中的所想说了出来。那个袁志说的没错,人是活物不是死物,怎么能够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呢?想必早就在他们赶在萧关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也说不一定。
“就照你说的办吧。”
东林玥有些无奈,已经在这萧关逗留了三天,欧阳俊杰还是没有找寻到,如果再多在这逗留几日结果想必是一样。
展玉的身体不能等,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寻到欧阳俊杰,这样才可以解掉她身上的毒。
于是,两人策马顺着萧关的出城口向着南方的方向走着。在出了城门以后,东林玥看着前方有着一个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东林玥挑眉,策马一路向前,追赶上去。见那人正是在坪山村客栈之前遇见的那个蓝衫男,于是有些熟稔的喊着:“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蓝衫男子听到了马蹄的声音以后冷漠的抬头,见到是东林玥以后,脸上再一次露出嘲讽之色,话语还是一样:“我们不是朋友。”
东林玥却丝毫不在意,倒是看了看一眼前方问着:“不知朋友要去往何方?如果顺路我可以送你一程。”
蓝衫男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眼东林玥,见他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企图后,则是有些无所谓的说着:“云游四海,走到哪里是哪里。”
“哦?朋友志向远大,犹如闲云野鹤,长极十分向往。只是眼下长极还有要是缠身,等他日再见一定会邀朋友喝上几杯畅谈一下,这大千世界。”
“可以。”
头一次,蓝衫男子没有和东林玥唱反调,倒是答应了东林玥的邀请。
东林玥也有些意外,觉得这个蓝衫男着实是一个妙人。如果不是因为展玉的身体等不得,他定然会和这个蓝衫男好好的聊上一番。
“那就有缘再会!”
东林玥拱手和他道别,随后便驱赶着马儿向南方走着。
如果东林玥知道,这个蓝衫男正是他苦苦觅寻的欧阳俊杰,而且从一进城和出城的时候,都见到了他。不知道该会有着怎样的懊悔?
“有缘再会。”
蓝衫男倒是兴趣不大,他刚刚听闻那个人叫做长极,脑海里顿时想到了在萧关一直被人美名赞扬的长极公子东林玥。
如果方才那个人真是东林家族的东林玥,他倒是不介意主动去上南梁找东林玥。
淮南王府。
大夫从贤雅苑出来以后,迎面就遇到了老王妃。此时的老王妃沉着脸问着:“殊儿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王妃,郡王爷腿伤已经开始愈合,相信过个半个月以后,就能够坐起身来,三个月以后就能够彻底康复起来。”
伤筋动骨一白天,而沈天殊的伤口是伤在了大腿处,届时走路是个问题。如果要是好好休息,或许能够完全痊愈也不一定。
“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王妃看了一眼贤雅苑的方向,没有走进去。留下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带着杨嬷嬷和红儿,三人一起赶往了安国公侯府。
当沈天殊再次清醒之后,身边的女子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沈天殊一想到那个梦,就连忙慌张了起来。
“展玉!展玉!”
听着他的呼唤,门外的炎庆连忙小跑着过来:“郡爷,出什么事情了?”
“展玉呢?她在哪里?”
一听到是问展玉的行踪,炎庆的眼里有些不悦。可是他还是讲述着:“展姑娘被绿意扶着去上院子中走着。”
沈天殊听到只是去上院子中走着,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离开他就好。
“你扶着我坐起来。”
炎庆则是有些担忧:“郡爷,你现在的身体最好是躺在床上,不能随意的乱动。”
“没事,我曾经也杀过敌人,身体没有那么脆弱。”
沈天殊说完,随后想起来百里米,又问着炎庆:“你去上魏王府的药园看一看,百里米是否把那冰魄草留下来?”
“是!”
如果要是冰魄草在的话,沈天殊的腿伤也会好的更加快。于是在听着这个事情以后,连忙就喊着青戈进来照看沈天殊。
当青戈走进来以后,沈天殊就觉得青戈最近的气色不是很好。于是开口问着:“青戈你最近情绪有些低落,发生了何事?”
青戈有些心惊的抬头看着沈天殊,难不成是他知道了自己对展玉的情意?不可能,她一直隐藏的很好。
“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觉得郡王妃自从和郡爷你成亲以来,就对我极为冷淡。”
青戈不是在告状,而是想要从沈天殊的嘴里得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展玉对自己忽然转变了性子。
沈天殊听到这个话以后,躺在床上望着床栏上雕刻着的花卉,心里暗暗猜想青戈说的是否为真假。联想起展玉最近有些反常的举动,却实如青戈说的那般。
最近跟在她身边的,大部分都是绿意。如果不是被青戈这么一提起,他倒是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而且绿意好像和在魏王府时的不太一样。
以往绿意见到自己,总是有一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好像十分害怕自己。而现在的绿意不仅敢和自己直视更有一种不肯服软的气势在里面。
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一夜之间就能够成长呢?
“你且先不要难过,再好好观察着。只要郡王妃开心就好,你这段时间就暗中观察着绿意,看她是否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沈天殊觉得如今的绿意倒是有些奇怪,今日她和老王妃之间的争斗,就是最好的说明。
“为什么?难道绿意有什么异常?”
青戈有些奇怪的看着沈天殊,她一直和绿意两人在一起,从来没有觉得绿意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然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绿意现在总是爱和展玉开玩笑,而展玉大部分也会因为她开的玩笑而开怀大笑。
“你且暗中观察,顺便学习一下绿意是如何讨得郡王妃欢心。”
如何服侍人也是一门学问,如果青戈参不透其中的道理,倒是枉费他这些年的苦苦栽培了。
“青戈省得!”
有了这个命令以后,青戈就被沈天殊指派到了院落内,将展玉的消息时刻告诉他。
一来二去,田塍自然发现了一些异常。于是在展玉耳边说着:“展姑娘,我看青戈一直在院子和屋子里来回的跑,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展玉听到这个话以后则是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微笑解释:“她是在告诉沈天殊,我在做什么。”
这就是展玉一直疏远青戈的原因,于是她有些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田塍的手:“我知道你和她都不是忠于我,但是当我做和你主子相反的决定时,你向着你主人的事情不要让我知道。”
田塍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确是把展玉最新的消息都告诉东林玥,只是她都是一直暗中汇报消息。
再者,她也明白那种身边人不忠于自己的感觉。于是她也很是坚定的点着头说着:“我主子绝对不会做和你相反的决定!”
真是时刻都不忘记夸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