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静静地看着他，足足有一刻钟那么久，长长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道：“对不起，世子，你对我的好，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了，以前是我不好，小时候，我是很喜欢你的，后来我发现，你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我只是觉得……觉得以我的资格，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会被你看上的，我以为，你只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想着玩两天而已，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认真的，对不起……其实……其实属下一直是很在乎世子的，我认为，只要留在你身边，为你卖命，就足够了……我没有资格去奢求什么。他们都说，我的心比冰还冷，不是的，世子，我只是不敢去想，我不敢爱啊……我不知道爱上你之后会面临什么，如果被你抛弃，要我怎么去承受？”呆呆地望着他，抹去脸上的泪，又抽泣了几声，握着他的手力道又紧了一点，“但是，独孤砚，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遍，从现在开始，我南杏子会尝试去爱你，陪你生，陪你死，我把自己的心系在你身上，任何后果，我都愿意去承受，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你的……”
语落，她俯下头，将唇印上他的，良久，她起身，准备离去。
手腕毫无征兆地被抓住，南杏子猛地僵住身子，体温慢慢就升上来了，为什么……他醒了？！那刚才说的话……还有刚才那个吻……
僵硬地转过身子，极为不自然地开口：“世、世子……”
独孤砚笑得潋滟，抽出另一只手，屈指抹了下唇角，轻轻一舔。
这般惑人的举动，引得南杏子脸颊发烫。
“嗯，趁主子体虚，非礼自家主子，这个罪嘛……”独孤砚将尾音拖得很长。
只得厚着脸皮道：“请、请世子降罪！”天呐，刚刚自己在做什么啊！着魔了么？她怎么敢……
“嗯，占了爷的清白，爷罚你，一辈子不许离开爷。”独孤砚淡淡地笑着，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清白……南杏子嘴角抽搐：“世子，以前属下睡着的时候，您不是都……”
独孤砚笑出声，“爷骗你的……”
他尊重她，初吻，自然要在她知道的情况下，当然，如果她愿意，那再好不过了。
“那之前……”她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颈后。
“那个啊……”独孤砚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词，“情不自禁。”
南杏子半羞半恼，却不敢开口，想了一会儿后，别扭地嘟起嘴来，撇过头去：“世子，那一晚……世子就已经没有清白了。”
独孤砚含笑看着别扭的她，道：“爷说的话，你有异议？”
南杏子立刻抬起脸，慌乱地摇着头：“属下不敢！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才说的话，当真？”独孤砚雀跃地看着她。
南杏子的脸更红了：“什、什么话？属下什么也没说……”
“嗯？”暧昧地拖长音，熟知她一切心思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
显然，他听到的内容不止一点点。
南杏子抬眼，看着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真诚道：“当真。”
独孤砚眼前一亮，就着她手腕，将她拉到床上，压到身下，狠狠地吻着她。
南杏子根本措手不及，转眼间，衣服就被解开了。她大惊，推搡着他，低着头小声道：“世子，你……身上还有伤……”
有点不甘地看着她，又给了她一个吻，然后给她盖好被子：“给爷好好躺着。”
注视着她的眸，那么深的黑眼圈，起码三天没有合眼了，真是……他竟不知道，该骂她，还是该夸她，但……爱，是永远不变的。
渐渐地，南杏子闭上了眸，依偎在他怀中。
“杏儿，嫁给爷，好吗？”抚着她的青丝，渴望地道。
“嗯。”半梦半醒的她，轻轻应了一声，进入梦乡。
“青杏尚小待采撷，如今红杏已熟，你，再也不能逃……”
“嗯……”
独孤砚浅笑，清浅的眸中带着感激与欣慰。
就这样相拥，一辈子，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