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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子松探亲难(1)

延子松因为有侄儿松玉留在身边,自然看重了寻亲访兄的心愿,无日不念及多年未见的兄长,一心想早日跟他们重聚,也好叫松玉跟新婚的妻子团圆。

这一****专程来见李辅黄,开门见山说:

“李总指挥,看来仗是打不起来啦。这和谈有长没短,谁知猴年马月,我实在等不起,也拖不起,出门绕眼半年多了,想去串门走亲戚,把散落在各地的兄长看看,回去也好给年近九旬的老母有个交代。你说是不?”

“行,人之常情嘛,不能因等和谈结果,把你死死地拴在这里。反正眼下无战事,等也白等。”说至此,李辅黄走上前,情绪不高地握住子松的手,说:“延壮士,是该让你走,还有娇妻翘首以待殷殷期盼着哩,遇谁都一样呀!可说心里话,又怪舍不得的。虽说你我交往仅仅半年余,可交情着实不浅哪!胜过常人几十年。唉,走吧,但愿他日再相见。”说到末了,不禁滚下几滴泪来。

延子松见了,也于心不忍,心里潮潮的,两眼酸酸的,竟至泪盈盈的,不好多说什么。可转念一想,还是一笑而别。

延子松叔侄二人并辔而行,别说有多高兴。尤其延松玉兴奋加激动,无以言表。与其说因为快要见到新婚燕尔的媳妇,毋宁说他先要给父亲和叔叔(延子喜)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而且引来父亲多年做梦都想见的老家亲人一一一母同胞的小叔叔。

叔侄俩来到乌苏镇,把马牵进车马店喂了,想到临街铺面买点礼物带上,一来表个心意,二来图个高兴。途经粮仓大门口,见百十号人围在一起,争争吵吵,多是小白帽。叔侄俩便欲看个究竟,凑上前一瞧,原来是一群缴皇粮的百姓围住旧官吏(尚未剪辫易服的政府官员)正在激愤地理论:“反正我是缴够了,别打麻缠啊,我可不理什。”

“明明是六石九升的定额,凭啥另加珐码?我再没有。”

“唉,官府讲不讲理?老百姓是剔骨肉吗!想割多少就割多少,没个瞎数(定数)吗?”

“乱嚷嚷没用。不愿多缴粮,就把折合的银子如数缴上来,这是国债,懂吗?别的不说,光庚子赌款连本带息就得九万万八千万两白银,咱新疆分摊四十万两。你不缴,他也不缴,洋人能答应吗?八国联军再若打进来,赔的更多。”

一宽脸盘中年官员把顶戴掀了掀,又说:

“听我说,大家乖乖地利利索索地缴了吧,免得惹事,谁惹事,谁没好果子吃。”

“吓唬谁呀!自古道:‘缴了皇粮不怕官,孝敬父母不怕天。’反正我是齐了,一颗麦子也没少。地还是那个地,粮还是那个粮,没增没减。想叫另外多缴,没门!莫承叫老人和婆娘娃娃喝西北风哩吗?!”

“嘿!说作了半世天,你咋听不明白?你不多缴,他不多缴,让谁缴?!朝廷一级一级分摊压下来的,又不是装进我们的腰包。”一瘦长脸青年官员不耐烦地训斥。

“谁当的家,谁画的押,谁赔去!丢人逑死了,偌大国家,给信是(凡是)洋人的国家割地还嫌不够,还要赔款,简直是割老百姓身上的肉哩么!没逑那个松本事,就不要当那个家,自个赔不起,就不要画那个押。儿子娃娃家,胸闶子上拍一下,既然画了押,就自个头偃地,砸锅卖铁去还账,别拐弯抹角日牛捣棒槌(胡来、胡整)地转嫁在老百姓头上,别以为老百姓好欺负!”一长相俊美的黑肤色青年理直气壮地抗声道。延子松听出了味道,对松玉说:“嘿!讲的蛮有理嘛。”只听另一青年接上重申:“就是,说得一点儿不差,连三岁大的娃娃都明白这个道理,莫说你们当官为吏的了。”

“大伙静一静,理是这么个理。可那当家的画押的老佛爷已进了土坑,她咋个赔法?”那中年官员耐着性子解释。

“咳!那好办,照你们汉人、满人的说法,‘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人完了,就拉倒么,莫承还把亡人拉起来还账哩吗?噢,那老佛爷一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死了还想继续享受哩,肯定把金山银山带走了,那就掘墓还债嘛,害老百姓做啥?害老百姓做啥呀!”

“咳!你这后生,嘴上没毛,说话不牢,尽扯些鸡蛋不长毛的话么。若换了前些时候,有你这句大不敬大逆不道的话,你这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咳,莫要尽抬扛,庚子赔款加征耗羡必须缴!”宽脸盘官员忍无可忍地喝斥道。

“嗬!也不看看皇历,现今是什么年月?不是光绪宣统啦!民国元年二月十二日那天,清朝皇帝就退位啦!你们是装聋作傻,故意隐瞒,早改朝换代啦!”

延子松忘情地参与了进去,并披露了乡里百姓尚不知的“新闻”。

“嚯!”在场人被爆炸性的“新闻”震得一惊一乍,然后共鸣欢呼,雀跃相庆,连旧官吏也惊得瞠目相觑,并记牢了这个敢于揭穿莫大谜底的陌生人。

“对呀!已改朝换代,还加征啥耗羡不耗羡!喂,当官的,是袁大头的主意,还是杨都督的意思?”黑肤俊小伙兴奋而得意地质问。

那年轻气盛的官员挺了挺胸脯回道:“都是。”

此刻,往来行人愈聚愈多,以至交通堵塞。

“嘿!这就怪了,改了朝、换了代,就像死了旧主人、换了新主人一样嘛,咋还要加征?!”那黑肤俊小伙极为不服地再次质问。

群起而响应:“对呀!咋还要加征?!”

“你们不懂,这是国家大事。中华民国也要保证还清欠洋人的外债。”宽脸盘官员自以为是地高声回话。

“咳!咋这样?”人群中接连发出大失所望的慨叹。

那黑肤俊青年极为不满地朗声抗议:

“这不官逼民反吗?!”

“你敢反?!”那年轻官员极端蔑视地审问。

“为啥不敢反?不叫人活了么,大家说,对不对?”黑肤俊小伙被激得义愤满腔,当众表了态。

群起而响应:“对,为啥不敢反!不叫人活了么。”不计其数的小白帽在激愤地晃动。

年轻官员拉宽脸盘官员乘混乱溜出人群,立马招来一哨官兵和一班捕快,鞭挞围观者,捕捉领头的,人群顿时乱成一团,街道杂沓不堪,抗拒者、逃难者、围堵者、追捕者混杂一起,叫声、骂声、哭声、喝斥声、厮打声频频传来。

延子松和延松玉忿懑地直摇头。延子松边走边说:“今天才见识了啥叫‘官逼民反’。老百姓忍无可忍,都是官府衙门给逼出来的。”

延松玉愤慨不已地自问:

“哪个朝代才能不‘官逼民反’呀!就靠这民国?”

叔侄二人避开官兵追捕正走着,猛见那黑肤俊小伙和另一青年扑面而来,原来他俩被官兵追剿得无路可逃,在盲目地乱跑。眼见二青年被捕,子松对松玉忙说:“快去牵马,在路边等我。”他待松玉一走,便轻松得从此无牵无挂似的,甩开步子,使出拳脚,将追捕的官兵、捕快东一撞或西一截,北一堵或南一阻,都装作无意碰巧了似的,硬是将追捕的最佳时机给耽误了过去,让两个正义刚直的青年人逃之夭夭,躲过了一劫。直气得追捕者无功而返,待回过神来,才想起追捕延子松,以发泄怨愤,以弥补尺寸之功。他们恍然大悟地大喊大叫:“截住大汉,快抓住他,他们是一伙的。”

延子松生怕牵连了松玉,损了翘首祈盼他的新媳妇,便不敢向原来约定的官道边奔去,猛不丁一个折身头朝北,狐行蛇走,逶迤逃去。一路逃来,躲过了衙役,避不过官兵,甩掉了尾追的步兵,挣不脱轻装快马的骑兵。为了逃生,哪里有路往哪里走,哪里兵稀朝哪里躲,直跑得天昏地暗,直躲得饮食无着,直奔得身疲腿软,脚下一绊,一个筋斗栽将过去,竟至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子松一觉醒来,天已清明,腹中甚是疼痛。子松自信并非染病,从那一刹那的栽倒昏过去,直至清醒过来,他是滴水未沾唇粒米未入口呀!哪来的病?肯定是饥渴所致。他挣扎着站起来,向就近的一家独庄小院走去,身子轻飘飘的不由自主,只有一个念头,朝着既定的方位,一步一步挨过去,犹如微风中放飞的风筝。

子松一心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哪能绕来绕去走许多弯路,他走的是打直线的捷径,难免要过小渠沟,只好缓缓挪下身子去,然后再徐徐爬上去;难免跨田埂,稍有不慎,便蹶了过去,以至鼻青脸肿,衣衫脏迹处处,鞋脚沾满泥土,可谓穷困潦倒,大有一副叫花子的狼狈。他好不容易捡到一根擀面杖粗细的弯弯棍子,才撑持着跌跌撞撞地来到独家小院门口。

他连喊三声:“有人吗?”已是红日东升,为何无人回应?

他饥不可耐、渴不成声,迫不及待了,于是,决定冒不敬之嫌,先擅入院内再说,只要有喝的也行啊。

当他挪步进入敞开的木栅栏门时,却又犹豫不决了。奇怪,大门虽没有木门槛,却新撒了三尺宽的一片灶灰,不跃是跨不过去的,你想子松眼下举步维艰,走都走不稳,哪能跳跃呢?大跨步也跨不成。没法子,他只能扶着柴门框,踩着灶灰一步一步挨进去。

他庆幸院里没有看家护院的狗。

他见凉棚下的水缸是空的,锅台,冷灰死灶,大失所望,立时头晕目眩,一个踉跄步,又栽了过去。

忽然,他听到跳跃落地的步履声,紧接着耳边传来女人惊诧之声:“啊哟!谁家的生汉子,咋闯到我家里来了!咋就晕倒了?”

说话人来到子松身边,端详猜疑了许久,才躬下身子大胆地拍了拍倒地人的肩膀,问:

“喂,你咋了吗?为啥单孤心(故意)栽到我的家?我可没招你惹你呀,你可别吓我。”

子松经她这么几呼几叫,算是又清醒了,但那微弱的回话,任女主人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见他的嘴唇在不住地蠕动,这才猛然明白,“呃,想必是饿坏了,渴极了。”她慌忙放下菜篮子,说:

“哎,你忍着点啊,我赶紧麻斯(尽快)给你烙发面饼子吃。”一转眼工夫,她从屋里端来一海碗凉水,说:

“兑活(凑合)地先喝口水,把渴解了。大清早进了菜园子,还没顾上烧茶哩。”她见倒地人颤颤巍巍地端不稳海碗,干脆扶他坐起来,把水碗贴在他嘴边,缓缓将碗倾斜,直至碗底朝天。她看出倒地人还想喝,恳切地说:“空肚子不能一下子喝得太急太猛,再撑持一阵子,烙饼待过(很快)就好,吃了东西,再喝个够。”女主人说着点火烧水,几出几进,茶烧好了,香喷喷的白面饼子也出了锅。

她拉开小炕桌,搬来小板凳,扶倒地人坐好,说:“放开吃吧,饿坏了,谁没个难处。吃饱喝足了,你好上路。我那丧眼(不容人、讨厌)老汉回来了,有淘不完的气哩。”子松也顾不得客气,口舌已被水润活,自然吃起来灵便利索,加之听女主人交代了男主人的“丧眼”,哪敢怠慢,几乎是狼吞虎咽。

女主人早将茶水倒好,并且把净手壶灌满水摆在那里。

子松吃喝一毕,走过去用净手壶详细地洗了手和脸。待他洗净,那原相原貌登时显现出来,是一位特别高大、白净而俊美的中年男子。

女主人出神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位陌生汉子,不单容光焕发,判若两人,更让她在意的是这汉子竟没有令人生厌的蝌蚪辫子!这不由引起她的联想,在她生平见过的男人群中,惟有她的家乡男人不留大辫子,像个男人!故而她好奇地把眼前的美男子端详了又端详,总觉得好眼熟,直端详得大男人不好意思,她才重新认真地盘问起来:

“哎,先前有气无力的,说话尽见嘴皮子动,恁是没个响声。现今气足了,力也有了,该回我的话了吧?”

“谢谢大嫂,你要问什么?”

“哎,听你口音不是乌苏人,倒像是我家乡人。”女主人兴致陡生,接上说:

“请问这位汉子,你是何方人氏?莫要见怪,我也学一回说书人的调调(腔调)。”“在下一棵树人氏。”“啊!”女主人兴奋忘情地拍起手来。紧接着不敢置信地进一步考察:“哪个一棵树?都有哪些人家?新户不算,只报坐地老户家。”“延家。”女主人一听“延家”,猛地跳将起来,轻松活泼得像年轻人似的,一腔喜出望外,一副喜从天降的激动模样,俨然异乡见到亲人一般,紧紧追问:“说说看,还有谁家?”那美男子对女主人的好奇和刨根问底甚感惊讶,但还是如实回答:“还有马家、郭家、张家、乜家、虞家、诸葛先生家、库尔班家,就这些,噢,还有一座五户庙。”“哎呀!如此说来,你必是延家的后人,不知是哪个辈份的,咋个称呼?”“子字辈,按我老妈的话说,叫‘老末底尕子’,故而学名叫延子松。”女主人一下爆发出空前的欢声笑语,仿佛变成了好几个兴奋不已活泼烂漫的年轻人,又拍膝盖又拍手,乍像天真无忌欢快无忧的小姑娘,她急切切地说:“哎呀,太好了!唉,真个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虚如糠。看你吃饱喝足后,精神立马出来了。那脸蛋一洗净,本相当下显现出来了。我左看右看,上瞧下瞧,总觉得面熟熟的么,和子达、子全哥他们就像神了么,简直就没脱壳壳子(样样子)么,都取了延大婶白净俊美的歹长相了,个头像了你老子,延大叔的个头就高大高大的,叫人颏子(下巴)仰上眼睛向上,才能看见他那毛凶凶的大圈脸胡子。哎哟!我的尕兄弟,你哪一年生的?要是‘老末底尕子’,恐怕在马桥子生的,对不对?”女主人情不自禁地朝子松身前挪了挪小凳子,亲密无间拉上子松的手问。

延子松也意外兴奋得一身轻松,一腔高兴,回道:“阿姐,你猜得对,是马桥子生的,光绪元年,今年都已虚度年华三十又八了。”

“啊哟!看不出看不出,顶多也就三十刚冒头,比我的老大还小两岁哩。哎,我叫阿喜岩,听说过吧?”

“听说过。阿喜岩姐姐,你也年轻得叫我不敢相认呀!论年纪,也该五十又六了吧,听马家大妈说的。可论你的相貌,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所以把你冒称了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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