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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父与子(20)

第二天一大早,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叫人把巴扎罗夫请到自己的书房,不自在地笑笑,递给他一张折好的信笺。这是阿尔卡季写的信:信中他向她妹妹求婚。

巴扎罗夫很快扫了一遍,强忍着,竭力掩饰住了心中突然爆发的幸灾乐祸。

“哦,是这样,”他说,“昨天好像您还以为,他对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是兄妹之爱呢。您如今准备怎么办?”

“您如何建议我呢?”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依然笑着问。

“我认为,”巴扎罗夫面带笑意答道,虽然他和她一样,一点也不高兴,压根儿不想笑,“我以为,应当为这对年轻人祝福。这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基尔萨诺夫的家境相当不错,他是独子,他父亲也是个好人,对此不会表示异议的。”

奥金佐娃在屋里走来走去。她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您这么想吗?”她说,“嗯?我也没见到有什么阻碍……我为卡佳高兴……也为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高兴。当然,我要等他父亲的回复。我要差他自己去见父亲。可从此事也可得出一个结论,我昨天说对了:你我二人都老了……我怎么就没觉出来呢?真是怪事儿!”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又面带笑容,马上就把脸扭到一边了。

“如今的年轻人滑头多了,”巴扎罗夫说着也笑出声来。“再会,”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祝您把这桩事办得圆圆满满,我在远方也会高兴的。”

奥金佐娃迅速向他扭过头来。

“莫非您要走?为何您如今却不留下来?住下吧……和您交谈很惬意……如同在悬崖边走着。开始胆怯,然后不知怎的,胆子便大起来。请留下来吧。”

“谢谢您的提议,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谢谢您对我聊天本事的夸奖。可我觉得,我在并不属于我的环境中周旋得太久了。飞鱼可以在空中支撑一阵儿,可很快就得跌入水中;请允许我回到属于自己的环境吧。”

奥金佐娃看着巴扎罗夫。他苍白的脸上蒙了一丝苦涩笑容。“他爱过我的!”她想着——心底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同情地向他伸出手。

可他明白了她的心思。

“不!”他说着后退了一步。“我虽一介寒士,可至今也没接受过施舍。再会吧,夫人,祝您身体康健。”

“这不是我们最末一次相见,我对此深信不疑。”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情不自禁地说道。

“世上什么事没有啊!”巴扎罗夫说着,鞠了个躬走了。

“那么您想给自己垒个窝了?”同日他蹲在箱子旁,边整理边对阿尔卡季说。“哎呀,这可是件好事。只是你不必耍滑头。我原以为你另有打算呢。或许,这事让你自己也吃惊不小吧?”

“和你分别时我真没料到会这样,”阿尔卡季答腔道,“可你为何也耍滑头,说‘这可是件好事’呢,仿佛我不了解你对婚姻的态度似的。”

“唉,我亲爱的朋友!”巴扎罗夫道,“你怎么这么说呢!瞧,我在干啥:箱子里有块空地儿,我便填些干草在那儿;我们人生的箱子亦如此;最好把它填满,也别让它空着。请别生气:大概你还记得我平日对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的看法吧。有的贵族小姐以聪慧著称,只是因为她叹气叹得聪明;而你那位却很会保护自己,保护得那么好,会把你抓在手心的——嗯,这也是应该的。”他砰地一声合上箱盖,从地板上立起身来。“现在我再跟你重复一遍临别赠言……因为没什么好欺骗的:我们此番别后不会再相见了,你自己也感到了这个……你的做法很聪明;你生来不是过我们这种苦涩、艰辛、孤苦伶仃的日子的。你身上没有那种果敢勇猛和那种刻骨的愤恨,你有的只是年轻人的大胆和激情;对于我们的事业来说,这是不相宜的。你们这些贵族们只会做些贵族式的顺从或贵族式的愤慨,这完全于事无补。比如,你们不去战斗——可自以为自己是好样的——而我们要去搏击。好了!我们的灰尘会把你眼睛呛得难受,我们身上的脏东西会把你也玷污,你还没有成熟到我们的高度,你不由自主地孤芳自赏,自我责骂给你快乐;而对于我们,这些都很乏味——我们要来些别的!我们要去改变别人!你是个非常好的人;但依然是个柔弱的自由派少爷——如我父亲说的‘埃沃拉图’。用俄语腔念的法语et voilа` tout,意思为“仅此而已”。——原注”

“你是和我永远告别吗,叶夫根尼?”阿尔卡季伤感地说,“你就没别的话和我说了?”

巴扎罗夫挠挠后脑勺。

“有,阿尔卡季,我还有其它的话要说,可我只是不想说而已,因为都是些浪漫的东西——也就是说多愁善感的东西。你快点成家吧;建好自己的小窝,生一大群孩子。他们一定很聪明,因为生得逢时,不像你我。嘿嘿!瞧马已备好。该出发了!我和所有的人都已道别……怎么?拥抱一下吗?”

阿尔卡季扑上来搂住这位曾是他良师益友的人的脖子,泪水涟涟。

“这便是青春!”巴扎罗夫沉静地说,“我寄希望于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看吧,她会使你很快宽下心来!”

“再会,老弟!”他爬上马车,指着并排蹲在马厩顶上的一对寒鸦,对阿尔卡季补充道:“这是你的榜样,照着学吧!”

“此话怎讲?”阿尔卡季问。

“怎么?你博物学这么差?还是忘了寒鸦是最可敬、最顾家的鸟儿?这是你的好榜样!……再会,先生!”

车轮滚动,马车辘辘地走了。

巴扎罗夫没说错。晚上和卡佳聊天时,阿尔卡季便忘了他的导师了。他已开始对卡佳俯首听命,她觉出来了,并不诧异。他第二天得回玛丽伊诺见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并不想限制约束这对年轻人,只是出于礼俗才不让他俩独处得太久。她还豁达地支开老公爵小姐,那老太太得知他们要结婚,甚至气得大怒流泪。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起先还怕他们那幸福的情景会令她难堪;可结果倒是:这情景不仅未使她难堪,反而吸引了她,最终使她深深地被打动。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为此既高兴,又伤感。“看来,巴扎罗夫是对的,”她想,“那只是好奇心,只是好奇,贪图安宁,自私……”

“孩子们!”她大声道,“怎么,爱情是不是故作出来的感情?”

可卡佳和阿尔卡季都没理解她的意思。他们见着她就躲;他们还记得那无意中偷听来的谈话。不过,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很快便使他们放了心;这对她而言并不难:她自己也安心了。

二十七

巴扎罗夫老两口没想到儿子会突然返家,因此欣喜万分。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忙乱地在宅子里跑来跑去,以致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把她比作“母鹌鹑”,她那短衫短秃秃的下摆,确实使她像只短尾巴鸟。而他自己只是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从侧面咬着那长烟斗的琥珀嘴儿,用手指抓住脖子来回晃头,仿佛要试试脑袋是不是装得牢靠,突然又咧开大嘴,无声地大笑。

“我回来要住整整六周,老爷子,”巴扎罗夫对他说,“我想工作,所以请你别打搅我。”

“我决不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瓦西里·伊万诺维奇答道。

他信守着自己的诺言。依旧把儿子安置在书房后,尽量躲着儿子,并且阻止妻子对儿子表达任何多余的柔情。“我们,好妈妈,”他对她说,“我们上次就使得叶纽什卡有点烦了,现在可得知趣点。”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同意丈夫说的,不过这话对她也没什么用,因为她只有在餐桌上才见到儿子,最终还是不敢和他说话。“叶纽申卡!”有时她叫着——可当儿子还没来得及转头呢,她便拽弄着手袋的穗子,嘟囔道:“没啥,没啥,我只是叫叫,”——然后去找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托腮问道:“亲爱的,你去问问,叶纽沙午饭想吃什么,白菜汤还是红菜汤?”“你自己怎么不去问?”“怕他烦呢!”不过,巴扎罗夫自己也很快不紧锁房门了:对工作的狂热消逝了,他变得苦闷寂寞,不安烦躁。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出一种古怪的疲惫,甚至那坚定麻利的步履都有所改变。他不再独自漫步,开始寻觅与人交谈的机会;他在客厅喝茶,和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在菜园里溜达,和他一起默默抽烟;有一次还探问起阿列克谢神父。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起初对这种变化感到宽慰,可他的兴奋并未持续多久。“叶纽沙真让我伤心,”他暗地里对妻子抱怨道,“如果是不满意或生气,倒还罢了;他伤心,愁眉苦脸——这才可怕呢。他总是闷声不响,哪怕骂我们一顿呢;他一天比一天瘦,脸色也难看。”“天哪!天哪!”老太太低语着,“我倒想给他脖子上挂个护身香囊,可他哪会答应呢。”瓦西├铩ひ镣蚺滴奇几次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向儿子探问起工作、身体情况,打听起阿尔卡季……可巴扎罗夫回答起来并不乐意且漫不经心,一次他发现父亲又悄悄揣度试着探问出什么,便恼怒地说:“你干吗像是蹑手蹑脚巴结奉承似的?这比以前更糟。”“哦,哦,我没啥事。”可怜的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急忙答道。他想谈谈政治,也一无所获。一次在谈起即将到来的农奴解放时,他说起这是进步,希望唤起儿子的共识,可儿子只冷漠地说:“昨儿我经过篱笆时,几个本地农夫小孩不唱老歌,而是大声唱着正确的时代来临了,心中感受到了爱……’这便是你的进步。”

有时巴扎罗夫到村里去,找个农民,和素日一样开着玩笑,然后交谈起来。“喂,”他说,“老兄,把你对生活的看法说来听听。因为据说,你们肩负着俄国的全部力量和未来,历史的新纪元打你们开始——由你们给大家制定真正的语言和法律。”农夫要么不答腔,要么说出诸如下面的话:“我们也┠堋…因为……就是说……比如,也得看看给我们教堂建了个什么样的侧祭坛。”“你给我说说,你们的世界是啥样的?”巴扎罗夫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就是那个站在三条鱼背上的?”

“这个,少爷,大地是立在三条鱼背上的,”那农夫古道热肠地解释着,声音和气动听,“而管这个世界的,大伙儿都知道,是老爷的意志;因为你们是我们的父辈。老爷处罚得越严,农夫越听话。”

一次又听到这些话,巴扎罗夫鄙视地耸耸肩,扭头走了。那农夫也蹒跚地走回家。

“他说啥了?”另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农夫问,他远远地站在自家的茅草屋门口,瞅见了这人和巴扎罗夫的交谈。“是谈欠租的事吗?”

“什么欠租呀!我的老弟!”头一个农夫回答,声音里那古道热肠已消失了踪影,相反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粗暴,“胡扯一气,舌头发痒呗!少爷嘛,他还能知道个啥?”

“他能知道个啥!”另一个农夫答,二人抖抖帽子,整整宽腰带,便去聊起自己的事和急需的东西了。唉!鄙视地耸耸肩、自诩善长和农民谈天的巴扎罗夫(他和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的争辩中曾这么自夸过),这个十分自信的巴扎罗夫,他绝没有想到,在农民眼中他只不过像个插科打诨的小丑……

不过他终于给自己找到事情了。一次当他在场时,瓦西├铩ひ镣蚺滴奇给一个农夫包扎伤腿,但老头儿手发抖,扎不好绷带;儿子给他帮了忙,自此便参与父亲的行医生涯,同时又不停地嘲讽他自己提出的治疗方法,也嘲笑立刻就采取这些疗法的父亲,对巴扎罗夫的嘲笑,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毫不在乎;甚至以为是种慰藉。他用两根手指捏住长衫遮着肚皮的那一块儿——长衫油渍渍的,抽着烟斗,乐呵呵地听巴扎罗夫讲话,儿子越是恶作剧,这幸福的父亲越是善意地大笑,露出满口黑牙。他甚至常常重复儿子那乏味或者毫无意义的调侃,比如,有那么几天,他常平白无故地来上一句:“区区小事!”起因是儿子得知他去参加晨祷,这么说他。“谢天谢地!他不再苦闷忧郁了!”他和老妻窃窃私语,“今天还挖苦了我一顿,真好!”而且一想起有这么个帮手,他便心花怒放,充满了骄傲。“是,是,”他边和那个身着粗呢男上衣、头戴表示已婚的双角帽子的村妇说着,边递给她一小瓶古拉药水或一罐莨菪油膏,“你,亲爱的,应该每分每秒都感谢上帝,因为我儿子在家,现在可用最科学、最新的方法给你治疗,你明白吧?法国皇帝拿破仑也没这么出色的医生。”那来求治“全身刺痛”(可这话的含义她自己也没弄清楚)的村妇只是鞠了一躬,从怀里摸索出包在毛巾里的四个鸡蛋。

巴扎罗夫甚至还给一个卖布的过路货郎拔了一颗牙,虽然不过是只普通的牙,可瓦西里·伊万诺维奇仍当作稀罕物保存了下来,拿给阿列克谢神父看时,嘴里不停地唠叨:

“看,这牙根多长!叶夫根尼的力气真大!那卖布的当时几乎没跳到半空去……我觉得,就是棵橡树,他也拔得起┑摹…”

“可嘉可嘉!”阿列克谢神父最后如是说道,他不知如何回答,如何摆脱这已心醉神迷的老头儿。

一次,邻村一个农夫带了他患伤寒的兄弟来找瓦西里·伊万诺维奇看病。那个不幸的人伏在一捆麦草上,已濒临死亡;全身都是黑斑,早就昏迷不醒。瓦西里·伊万诺维奇遗憾地说,怎么早没想到来看病,现在已没治了。的确,那农夫还没把兄弟送到家呢,病人便死在马车上。

约三天后,巴扎罗夫来到父亲的房间,问他有没有硝酸银。

“有;干吗?”

“要……烧一下伤口。”

“给谁?”

“自己。”

“怎么,给自己!怎么会这样?什么伤口?伤在哪儿?”

“喏,手指上。我今天去了村里,就是送伤寒病人来的那个。不知为啥,他们打算解剖他的尸体,而我老早没动过这种手术了。”

“后来?”

“后来我征得县医的许可,动了手术;把手割伤了。”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的脸色刷地一下煞白,二话不说,奔向书房,马上拿了块硝酸银来。巴扎罗夫本想拿过便走。

“看在上帝的面上,”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说,“让我亲自来吧。”

巴扎罗夫微微一笑。

“你真喜欢实践!”

“别逗笑了。把手指给我瞧瞧。创面不大。疼吗?”

“用劲挤,别怕。”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住了手。

“你觉得怎样,叶夫根尼,是不是用铁烧一下更好?”

“那是早该烧的,现在其实连硝酸银也无济于事了。如果我已感染的话,现在已经晚了。”

“怎么……晚了……”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张口结舌。

“当然!已隔了四个多小时了。”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又把创面烧了烧。

“难道县医没有硝酸银?”

“没有。”

“天哪,怎么这样!医生连这么件必不可缺的东西都没有!”

“你还没见识他的柳叶刀呢。”巴扎罗夫说罢走了。

这天直到晚上,加上第二天一整天,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藉各种借口进儿子的房间,尽管他提都不提伤口,甚至竭力谈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其实他死死地盯着儿子的双眼,忐忑不安地观察着他,使得巴扎罗夫失去忍耐,威胁说他要走。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发誓再不打搅他,他原是瞒着老伴的,可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已开始缠着他问,为什么睡不着觉,发生什么事了?他忍了整整两天,虽然他偷偷看了又看儿子,总觉得他的神色很不好……第三天吃午饭时他再也憋不住了。巴扎罗夫垂头坐着,什么菜也不碰。

“你怎么不吃啊,叶夫根尼?”他问,脸上装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我觉得菜不错呀!”

“我不想,所以就不吃。”

“你没食欲,头怎么样?”他怯怯地问,“头疼吗?”

“疼。怎么不疼?”

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挺直腰板,留神起来。

“别生气,叶夫根尼,”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接着说,“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脉?”

巴扎罗夫稍欠起身。

“我不摸也可告诉你,我在发烧。”

“打没打冷战?”

“打过。我去躺会儿,给我送杯椴树花茶来。我想是着凉了。”

“难怪昨夜听见你咳嗽。”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道。

“着凉了。”巴扎罗夫重复了一遍,离开了。

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去准备椴树花茶了,而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走进邻屋,默不作声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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