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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开腔不走火(1)

先看简介

旧有的世界很安全,未来的生活很危险——无数人这样告诉我们,但他们都错了。说一些你从来没有听过的观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打破了你原有的闭环逻辑。世界并非你以为的那样,很难理解吗?只是因为少见,所以多怪。

动物保护没必要

动物和人平等,你信不信

话说在大学的时候,许光头尝试过吃素。那次吃素,坚持了足足有半年时间。和朋友们聚餐,我能够做到一点儿荤腥都不沾。有朋友问我想吃吗?我就用美国艾森豪威尔将军戒烟时候的那句名言,正气凛然地回应:“我觉得我很坚强!”但是,坚强神马的都是浮云,才不过半年,许光头就默默宣布放弃了这个计划。理由很简单,就是我要去旅行,旅行不吃遍美食,王八蛋。

认识许光头时间比较久的朋友会知道,我是个在减肥方面的成功人士,从85公斤减到现在的65公斤。这20公斤的减肥历程,讲起来就是一部血泪史,有机会再跟大家详细谈谈“减肥”这个话题。而我之所以能够减肥成功,跟前面所说的吃素没有关系。但是当时我是抽了什么风,要搞“吃素运动”呢?

我当年吃素,原因很简单,可能和很多其他吃素的人一样,是受了一种思潮的入侵:动物保护主义。而之所以接受这套想法,则是因为大学一哥们儿有天莫名其妙送给我一本书,叫《动物解放》,我就完全被洗脑了。看完以后,我还在书的扉页上写了一行小字,把这哥们送书给我的时间记录在案,并称这本书是“佳书”。难怪说,读书是件危险的事情!

这本书的作者名叫彼得·辛格,可能是当今世界上关于动物伦理学领域最有名的一位学者。《动物解放》自1975年出版以来,一再重印,成为只要讲到动物伦理学就不可能不提到的作品。前年,台湾学者钱永祥在香港中文大学讲“动物伦理与道德进步”的时候,也对这本书推崇有加。

好了,先说说为什么我会喜欢这本书。因为刚刚翻开它,读完第一页,我就被它吸引住了。作者说,一听到“动物解放”这个说法,说动物应该跟人享有一样平等的权利,很多人都会觉得好笑。是不是?不要说1975年,就算是现在,你跟很多人说我养的猫、养的狗,是我的“家人”,很多人还是会嘲讽你,觉得你矫情。有些激进的动物保护主义者,跑到高速公路上去,拦截载着猫、狗的货车。我敢说,大部分中国人对这种行为是不理解的。别看网上吵得热闹,好像分庭抗礼,其实多数人根本觉得这种事情连加入讨论的必要都没有。

但是,彼得·辛格说,当18世纪主张男女平等的先驱认为女人应该享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的时候,很多男人发出的笑声,难道不正和现在那些嘲笑动物保护主义者发出的笑声如出一辙吗?当时的女人的地位,就如现在的动物一样。你要是跟那个时候的人说,用不了多久,只需要两百多年以后,女人就会和男人拥有同样的受教育权、投票权,不仅当时的男人,就连女人都是要笑话你的。所以,如果你站在两三百年以后来看,难道动物的权利保护是不可能的吗?

其实,历史经验一直在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所谓的“平权”运动,重要的不是弱者应该享有和强者一样的权利,而是作为强者,如何看待与弱者的关系,学会尊重,这是对自己有好处的。因为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保证自己在所有方面皆属于强者。比如,当年的欧洲人在对待黑人奴隶的时候,就发生了这种内心的矛盾与纠结。你知道吗?很长一段时间,欧洲人都觉得黑人不是人。

你凭什么比动物高级

在很早以前,古罗马时期,欧洲人以人的生殖器的大小来决定谁做士兵,谁做将军。

在冷兵器时代,人们相信生殖器越大的人,越是孔武有力。但是,大航海以后,欧洲人突然在非洲发现了新的人种。黑人的生殖器,有点儿常识的人知道,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根据欧洲人自己的理论,应该由黑人来统治自己才对,那航海家们总不能回去跟欧洲的国王们这样解释吧?

怎么办呢?于是,欧洲人有了新的理论,就是说非洲黑人不是人,他们是动物。你看他们长得那么黑,跟猩猩唯一的区别好像就只是没有毛而已。而就在那个时候,欧洲弥漫着一种怎样的氛围呢?就是普遍认为,动物是没有知觉的,动物是机器。持这种观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我思故我在”的笛卡儿。我相信,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觉得,动物就等于机器。比如,母鸡就是生产鸡蛋的机器,奶牛就是产牛奶的机器,甚至猪就是生产猪肉的机器。既然是机器,那就不要谈感情了,杀就杀,宰就宰,它们是没有痛觉,没有大脑的。所以,后来他们看到黑人真的就跟不是人一样的。2013年的电影《为奴十二年》,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你看看里面是怎样把黑人不当人的。而那,还已经是在美国建国以后很久,男主角都已经成为自由人以后,偶尔发生的事情,仍然让人触目惊心。

你可能会说,以上这些想法都太奇葩、太不正常了,我是一个有常识的人,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我既不会虐待动物,也不主张过度保护动物,动物和人,那是两个物种,你不要再和我讲什么动物保护啦。好吧,如果你对自己那么自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你要知道,美国的建国之父之一的杰斐逊,他总足够聪明、足够理性、足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了吧?但是我告诉你,他的家里也是有黑奴的。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杰斐逊对黑人的态度只能说是台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公开场合,他反对黑白通婚,那是当时的政治环境所决定的。但私底下,他写信给朋友却这样说:“对于他们与生俱来的智力,虽然我自己也曾持有并且表示过怀疑,但请你确信,没有人比我更衷心地希望见到这些怀疑被彻底驳倒,而且证明他们和我们是同等的……然而,不论他们的才能高低如何,都不是衡量他们有无权利的标准。尽管牛顿爵士的智力超群,但他绝不会因此成为他人财产或人身的主人。”你看,杰斐逊实际上是懂这个道理的。而再反观动物,情况又如何呢?

我们对动物有误解

我们其实对动物有很多误解,我们对动物的认知很多时候是很原始的,是从爸妈那里听来的。例如,很多人都觉得猪又笨又脏。而实际上,大错特错。猪是很爱干净的一种动物,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它每天要洗上好几次澡。因为人类把它们关在猪圈里,导致它们吃喝拉撒睡全都只能在逼仄的空间里解决,所以才臭气熏天。然后我们看见它们,就说它们脏,是不是很过分?再说猪的笨,这也是个大误解。早有科学家写过书,证明猪是所有动物中智商最高的,甚至有人认为,猪的嗅觉可能比狗还要灵敏。我们所有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往往都是建立在以人类为中心的基础之上。就好像几百年前的白人看待黑人,也是站在白人自己的角度一样。今天我们回头看,当然觉得可笑。

《动物解放》这本书,解放的不仅仅是动物,更是对人的世界观的一次大解放。它要追求的根本目标是绝对正确的,那就是尽量减少这个世界的痛苦。但是,这本书毕竟是写于40年前,它给“动物解放”开出的药方是落伍的。

这就要说回,为什么许光头在大学的时候会吃素半年了。因为《动物解放》给出的最终答案,就是呼吁大家都做“素食主义者”,书中的第四章就叫“做素食者”。

吃素当然是好的,尤其在传统社会,粮食不够吃,生产肉比生产植物要消耗更多的资源,一头牛吃草的土地,可以种养活很多人的植物了。所以,从现实的角度考虑,吃素在传统社会是划算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传统社会了,我们不需要全都做素食主义者了吧?就算《动物解放》这本书可以列举很多很多伟大的素食主义者,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重要的问题是,既然要讲平等,那我们就讲更大的平等好了。既然都是生命,凭什么植物就比不上动物呢?我在吃素的时候,有次碰到一个人,说了一句让我哑口无言的话。他说:“我要是植物,哭死,不仅被你吃,还要被你歧视。”对啊,你不觉得不吃动物吃植物,这中间有点儿让人不舒服的逻辑吗?而且较劲的人还会追问:“难道屠杀植物,它们就没有痛苦了吗?”

《动物解放》只用了很少篇幅回应这个问题,其实作者自己对这个问题也是含糊不清的。他的解释是说,植物是可以“收获”的,动物则不存在“收获”一说。也就是说,植物是可以吃完又吃,吃完又吃的。但是,这无法解释植物有没有痛苦啊?其实在《动物解放》出版之前,就已经有书籍出版,证明植物也有感觉。当然,这是个至今还在争论的题目,有人铁口直断认为植物无感,因为植物没有大脑,最多有神经冲动,是不可能在大脑皮层形成感觉的。

然而,作为一名有科学精神的学者,《动物解放》的作者彼得·辛格应该怀着不可知论的谦虚态度,随时做好理论被推翻的心理准备。所以,他就纠结了。在书中,他只好说:“假设植物真能感觉疼痛,植物的痛苦比动物轻,因此仍然是吃植物比吃动物好。”这句话,其实已经有点儿强词夺理了。还好植物没有阅读能力,否则凭这句话,人家植物也可以上街游行示威表示抗议了。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的很多问题,在某些既定的框架内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比如,如果没有工业革命,怎么能够想象今天地球上有这么多的人口呢?过去,欧洲国家只要人口一达到某个数量,接下来就只能是人口的锐减,要么瘟疫,要么饥荒,要么战争……反正,马尔萨斯的那套理论在过去是绝对成立的。但是,工业革命一来,我们发现粮食增长的速度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了。然后,人口的上限被不断推高,高到过去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程度。解决人口问题的是蒸汽机带来的工业革命。所以,只要大的框架被改变,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3D打印这道光芒

面对动物保护,为什么今天我们的题目是“动物保护没必要”呢?许光头这么善良,当然不会鼓励大家对动物冷漠。我的意思是说,在遥远的天际边,忽然有一道神圣的光芒照射过来,跟着这道光芒去吧,那是一个既没有动物虐杀,又不需要人人吃素的世界。这道光芒就是“3D打印”。

我们或许太不关心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会完全颠覆我们既有的生活方式。同时,我们又不得不佩服一些人敏锐的嗅觉。2014年6月,香港的李嘉诚先生,悄无声息地推出了“人造鸡蛋”。很多人一听说是“人造鸡蛋”,立马心慌了。放心,不是以前你们在负面新闻里听到的那种无良商人制造的化学鸡蛋,而是用最新高科技3D打印出来的鸡蛋。这样的鸡蛋能吃吗?许光头没有吃过。但是,我知道李嘉诚先生又斥资千万美元,投资了一家可以3D打印肉类产品的科技公司。这个消息一出来,香港股市又震一震。在很多人还不知道3D打印是什么时,人家李嘉诚就开始投资了。这项技术,已经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出现了。

3D打印其实不是什么最新科技,而是一项颇为成熟的技术,现在已经能够打印出鱼肉、牛肉乃至皮革。这样的技术一旦纳入批量生产,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将来超市、菜场里卖的肉,就不再需要从动物的身上获取了。以前的那个笑话,说小朋友不知道超市里的牛肉和牛有什么关系。以后孩子再问你,你就可以这样回答他:没有关系。牛是牛,牛肉是牛肉。走,爸爸再给你打印一碗燕窝。

动物的解放,不可能建立在人类对自身欲望压抑的基础之上。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动物解放》给出的解决方法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它提出的观念却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深思的。今天,仍有不少人虐待动物。这些人,只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生命,不是社会上的失败者,又是什么呢?

网友评论吧

@Jasmine:我不认为吃动物有什么不对,人是大自然的成员,处于食物链的最高端,那些动物保护主义者主要是无聊。当然,如果3D打印真的可以解决吃肉的问题,我们也就不用吵了。

3D打印的美妙新世界

3D打印是什么

2014年重要的事情那么多,中国的、外国的,政治的、经济的,但是,许光头觉得,有一项科技的进展才是最大的事,因为它很可能即将改变每个人的生活。这项科技就是3D打印。

3D打印这个概念现在多火,就算你不懂它是什么,肯定也听说过。在2014年,李嘉诚投资了3D打印鸡蛋和肉类的公司。在上海,3D打印的房子也有了,24小时可以打印十几幢。而在美国,3D打印的心脏已经成功救活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我们在上篇的文章讲动物保护的时候,也提到过这个3D打印。但是,许光头首先要纠正两个很多人关于3D打印的误解:

第一,很多人以为3D打印是新科技,是最近才出现的东西。事实如何呢?早在上世纪80年代,3D打印就已经出现了。1986年,美国德克萨斯大学的两名科学家:卡尔·德卡德和约瑟夫·比曼就发明了第一台“选择性激光烧结打印机”。换句话说,3D打印是一项超过30年历史的科技。所以,你就明白为什么它一下子“飞入寻常百姓家”——因为它迎来了“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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