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与于吉两人师兄弟间多年未见,如今相遇,自免不了一番虚寒问暖的,而余华此时也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听着师父与师叔间的对话,这时再盯着自己的师叔看时,全然不似刚刚那种恨的牙痒的感觉,反而觉得师叔的容貌气质虽不同于师父那般的隐世脱俗,不惹凡世尘埃,但却好像饱受风霜一般,如同是在世间经历良久,已至返璞归真之境,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自己的师叔,修为不在自己的师父之下,这样的人就是放到大街上你也绝看不出他与一般的老头有何区别,其实于吉当年也是个风化绝代般的人物,容貌气质在年轻时并不输于左慈,也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侥侥者,只是后来醉心于医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然而当时的于吉年轻气盛,在世间凡俗之中久历风霜,才渐渐的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一眼望去十分的平凡的小老头。
这时左慈对于吉道:“师弟啊,多年未见,这次师兄这次召你前来,一是想叙叙多年兄弟之情,二也是为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听到师父在和师叔商量自己的事情,余华立马竖起耳朵,一脸茫然的看着师父,是和自己有关?那是何事呢?
于吉看着一旁的余华,对左慈道:“师兄,我看师侄小小年纪却气息平稳,步伐稳健,想来你已将本门的内劲之法‘玄元劲’传授于他了,只要日积月累,日后定会受用无穷,难道师兄,是想为他……”原来自己的内劲之法还是有名字的,叫‘玄元劲’以前怎么也没听师父说起过啊,自己也没去问。
左慈见于吉已明自己深意,便笑道:“不错,师兄我确有此打算,而且见师弟此番正好带来了你的压箱底宝贝灵心草,因而厚颜求师弟成全。”
于吉满含深意的看着余华,最后点点头道:“师兄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多年情意,师兄但有所吩咐,师弟我无不所从,只是不知这小娃娃能不能熬得过来。”
左慈道:“哈哈……那好,多谢师弟成全,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这小娃娃真熬不过去,那也是他命中劫数,怨不得旁人。”
听着师父和师叔说话,自己是半句也没听明白?到底是啥意思啊?但他明白,师父是这个世上自己最亲近的人,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不管师父说什么,自己只要照做就行了。
想着便对于吉道:“师叔,虽然师侄不知道您与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是什么,但我只知道,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师叔放手施为,弟子全力配合,若真有什么意外,弟子也会感谢师叔的成全的。”
于吉听着余华的话,心下感叹,这对师徒倒是心意相通啊,即使不知道我要对他做什么,即使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却仍然信任自己的师父,根本不需要别的解释,但自己还是有必要将其中的风险说与他听,免得这个小家伙意气用事。
于吉道:“小家伙,你可想好了,刚刚你师父和我说的事,是准备为你洗筋伐髓,将你泡在药池中配以各类猛药强化肉体,用猛火在药池中蒸煮三日三夜,再将这灵心草捣碎放入药池之中,到时候灵心草的药力会渗透你的肌肤,将你再次带入幻境,这次可不一样,幻境的威力会更加厉害,若意志不坚,稍有不甚便从此陷入幻境之中,难以转醒,从此便如同活死人一般,而且以药池中猛药的精华若是承受不住也会令你爆体而亡,然而人这一生也只有两次机会能受这洗筋伐髓的效果,一次是你五岁之时,若是那时风险较小,还有一次便是在八岁骨骼还尚未定型之时,只是这次的风险较之五岁时更大,现如今你已习练本门上乘内劲之法‘玄元劲’即使不受这洗筋伐髓之苦,日后只要不遇先天高手,这天下也大可去得,犯不着冒此风险,此次师叔我只有三成把握,但若是你顺利渡过此番洗筋伐髓,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肉体虽不至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但较之常人身体也会强上数倍,即使不用玄元劲的,内劲之法,全身上下也会有千斤之力,而且修练也会事伴功倍,再加上灵心草的作用,可以磨练你的意志,从此之后你就能不为世间一切虚忘所扰,觑破虚实,任何幻术,媚术,迷惑对你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学习任何学问也可让你更加的专心领悟更甚,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切不可意气用事。”
听完师叔的话,余华毫不在意,算上幻境中的那次,自己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面对生死,自己已经可以说是坦然面对了,而且照师叔所说自己不是还有三成的机会嘛,自己答应过师父从今以后会努力练功,学习诸子百家,允文允武,成为师父心目中最理想的弟子,为了师父,也为了我自己,怎么也要试上一试。
便对于吉道:“师叔,不必再说了,弟子心意已决,望师叔成全,不管成与不成,弟子都感激不尽。”
于吉望着自己面前这个才八岁大点的小娃娃一脸决绝,以看了看自己的师兄,只见师兄望向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就明白了师兄的想法,看来师兄也是望子成龙,这对师徒,虽名为师徒但却情同父子,真是羡煞自己啊,既如此,那我就成全这小东西吧。
于吉对余华道:“好吧,既然师侄你已经考虑清楚,那师叔也不再劝你了,在这之前我与你师父还要做一些准备,约莫估计七日后,便为师侄你洗筋伐髓,只是个中痛苦,远非常人所能忍受,望你在这七天里能好好的考虑清楚。”
余华道:“师叔放心,弟子心意已决,纵然只有万一之机会,弟子也愿尝试,更何况,现如今还有三成的机会,弟子已经心满意足,不敢有任何奢望了。”
左慈见自己的弟子能有如此心胸,也不禁开怀,“哈哈,好啦,师弟难得与我相见,今日先不谈这些,晚上我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以叙我们师兄弟间的情谊。”
于吉道:“师兄所请,弟不敢推辞,既如此,今夜我们就无醉不归。”
左慈道:“哈哈……好,师弟请……”
于吉道:“师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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