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二人同时叫出。是啊,捕快县令都在,独独缺了这个师爷,偏生他又出现在案发地点,被景研二人发现立马就跑到这深山里,要说他与张罗水的死没有一点关系,谁信呢?
“走,回县衙,召集捕快,我要开始问案了。”
“咦,我们不抓师爷了吗?”景研发问。
“放心,依青鱼他们的能力,很快就会找到藏匿在山中的灰衣人。青鱼很快就会把人带回我们面前,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召集衙门里的人,查清清河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确定灰衣人的身份是不是清河县衙的师爷。”
赵恒抓过景研的手往县衙方向走去,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景研羞涩不已,虽然她今年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可这二十多年她可是守身如玉、洁身自豪,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半个,更别说牵男人的手了。景研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挣开赵恒的手,可是赵恒攥得太紧,景研甩不开他的手,后来也就任凭他攥着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只要景研她不去想洛仙儿,不去想赵恒那些三宫六院的妃子,嗯,就这样子,就她们两个人。景研觉得很是美好,就这样子下去也未尝不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赵恒有了这样一种心思的呢,景研不知道,大概是某个潜移默化间就已经逐渐形成了吧。只是,像赵恒这样子的男人,就凭她,能抓得住吗?
那双攥得紧紧的手让景研想了很多,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明明是隔了一千多年光阴的人,按理来说,他们多多少少也会有点代沟啊。怎么相处下来,仿佛自己的心思都寄放在他那里了。赵恒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她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去接近他,想要走进他的生命里,想要与他分享喜乐哀愁。师兄说,她来大宋是为了要等一个人的,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要去完成他的愿望。赵恒——会不会是那个她要等的的人呢?
景研的心中是期待的,期待赵恒就是那个人。
会吗?会是吗?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清河县衙
赵恒高坐在县令大人的位置上,而如今的县令大人的尸体正停放在县衙身后的内堂之中,张罗水的妻女哭做了一团,仵作也前来验过。张罗水身上并无外伤亦无内伤,剖了胃,胃中无毒也无食物。全部的情况都表明,张罗水不是被他人所害,他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而据伺候张罗水的人讲,在今日猝死之前张大人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未曾休息,也没怎么进食,整日为了清河县的生计操劳过度,极有可能疲劳过度猝死。
不过,张罗水这一死死得蹊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上夏景研和赵恒到了清河县,而且到了县衙的时候死,偏偏在他俩的眼皮子地下死。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他们正好是是看到了张大人递上来的说有人要杀他的折子才来到清河县,却又正好做了张大人猝死的证人,无论事实如何,无论仵作是怎么说的,反正景研总觉得这事里面有蹊跷。
皇宫里有安插的西夏人,景研就中过西夏奇毒,脸部肿胀,潘广玉也是死于西夏毒,这个西夏毒的毒性那么厉害,会不会西夏也有那么一种毒,与无形中杀人,却不会被任何人所察觉的呢?
“说吧,清河县的师爷哪儿去了?”
果不其然,赵恒召集清河县衙的所有人员到县衙大堂上集合,所有人都到了,独独缺了师爷冯庸。
堂下的人先前都不知道赵恒的身份,一个个还不愿意听从命令前来,谁知后来听说是当今圣上微服亲自到访清河县,这下这些人才赶紧放下自己手中挖井的伙计赶到这清河大堂。赵恒一句生气愠怒的话吓得一干捕快大气都不敢出,乌压压的一片跪在地下,不敢抬起头看赵恒。
“回禀皇上,小的实在不知道啊,小的们从五日前开始得了县令大人的指令跟着县里的村夫在这附近挖井,而冯师爷又不能做什么,平日里基本都是呆在县衙里帮张大人处理文案,我们也是今日才得知师爷不在县衙内的。”为首的捕头把最近发生的事件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恒,赵恒点了点头。算了下时间,青鱼他们也该回来了。
不出两秒,一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一个人被裹成了一条毛毛虫的样子被随手一丢,扔到大堂之上。扔他的人,正是持剑而立在一旁的青鱼。
“主子,人已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