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景研在追他的途中却发生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那个躲在墙角的灰色身影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赵恒在身后追了上来。
“是个中年男人,依我都能追上他的速度来看,这个人体能并不是很好,不会武,应该是文人书生一类。他现在进了山,马上就要天黑了,要想把他揪出来,我们恐怕要派大量的人搜山才行。”
赵恒望了一眼灰衣人逃走的方向,默不作声的从袖中掏出一管短笛,不出多时,十几位隐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齐刷刷的跪倒在赵恒景研二人面前,领头的正是青鱼。
“搜山,找到那个人!”赵恒对着一干人众吩咐道。那群隐卫接到指令,在青鱼的带领下伴着逐渐晦暗的天色,一溜烟钻入山林中不见了。
“他们......”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景研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赵恒一个‘嘘’的动作堵了回去。
“他们是我的隐卫,负责帮我处理一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你最好保持缄默,不要把看到他们的事情宣扬出去。”说这话的时候,赵恒一直看着夏景研,一是在看她的态度,二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密卫什么的,景研不是不知道,从古至今这些皇帝哪一个不会私下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赵恒此举也很正常。密卫这些做得不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当然也就见不得光,为身为皇帝的赵恒保守点秘密,她夏景研还是做得到的。
“景研明白,景研什么也没看见,请皇上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的。”
景研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赵恒点了点头。
“记住你今日说下的话,若是被我发现你说出去了什么,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是是是,他们家这位皇帝大人的秘密小分队,是不能跟外人提起的,谁也不能说。
“景研明白,不过,皇上,刚刚从县衙里逃掉的那个灰色身影,皇上觉得有可能是谁?”景研话锋一转,又把人的思绪拉回到案件当中来。
“那个灰影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他与张大人的死有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逃,他的身份是什么,这些都是我们还不知道的问题,不过我有一些对案情的看法,不知道皇上可有兴趣听?”
景研话说完便停住了,故意卖关子没有继续讲下去,倒是勾起了赵恒的兴趣,这个案子本来就是一头雾水,原以为到了清河县,找到县令,问清楚事情的始末,似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赵恒觉得这只是一个开端,张大人的死让整个案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还有那些折子,张罗水写了那么多折子,每一封折子都快马加鞭的送到了京城,可是为什么他之前从来没有收到过,到最后也只收到了一封。这奏折上传的事情是枢密院的几位大人在管,莫不是这枢密院也被安插了奸细,截掉了张罗水递上来的奏折?那么又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划着这一切,补下这么大的局,动用那么多重要的棋子,到底是在谋划写什么事件呢?从丢失的赈灾款和赈灾粮食,再到潘广玉被人毒死,再到如今的清河县令被杀害,似乎一环一环紧紧相扣、密切相连,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大的阴谋,而现在,只是个开始,未来还不知要面临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大宋的朝廷中到底有多少对方埋藏的奸细。
“喂喂,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说半天话都不答应?”景研双手在赵恒面前挥舞了好几下,赵恒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方才想案情想得太入迷,完全忽略了夏景研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想案子想的有些入神,没太注意你说了什么。”
赵恒道歉认错倒是说得很诚恳,好吧,她夏景研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一次吧。
“我说,我有一些对案情的分析,你要不要听听?”
“噢~说来听听”赵恒饶有兴趣的看着景研。
“我先前已经说过,我在追那个灰衣人的时候就发现他跑步的速度并不快,我一介女流之辈都能赶得上,这说明这个人的体力并不好。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灰衣人也是个女流之辈,可是他的肩膀宽大,我看了一下他的鞋印,很明显是男人的,所以第一种基本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第二种,他做的是文职工作。刚刚这个人从县衙的角落到跑出县衙再到跑到这山里面,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中间完全没出现任何差错。这说明这个人不仅对清河县衙内很熟,弯弯绕绕的总能找得到路,而且对县衙附近也很熟。那么我们就可以排除掉很大的一群人了。在这县衙内,对清河县衙以及县衙周边有很熟,又做着文职工作的人,皇上,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赵恒思索了一下。
“从我们进了县衙,就没发现衙门里有别的什么人在,捕头捕快都跟着去挖井去了,县令张罗水猝死在自己的书房,那么这个缺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