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上床睡觉之时,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但他没有料想得到的是这大星陨落的方向在长安城内,但他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年里的这颗大星的宿主是谁,她就是当今皇上的王皇后,在这一年里,她惨遭诬陷,被后来居上的武才人拖到冷宫痛打了一百大板之后,截去了双手,血流如注,而后又被泡在酒坛之中,称其为“醉骨”王皇后不堪折磨终于在这一天披发沥血,惨不忍睹的情况下死去了,所以才有了陆神看到的景象。
早上陆神和两位好友把昨晚的住宿费和酒钱一并算还给掌柜之后,便来到了到了白鹭乡,张开河和陆神都显得精神十足,心情畅快,唯有刘文旭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显得闷闷不乐,郁郁寡欢,陆神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副表情,便跑过去安慰他道:“刘兄我们三个好友既然是出来玩的便要开心点吗,你也不要去想太多啦,只要你一心一意始终不渝,你的努力会让你的表妹受到感动的了,不是你私下里跟你的表妹立了一份约定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吗,别担心,早晚有一天我跟开河兄会喝到你的喜酒的。”
“对啊,对啊,你没有听说过吗,“风怕沙缠,女怕男缠”只要你勇往直前,不怕磨折,你表妹对你倾情相献的时候便为期不远了,你可要快马加鞭啊。”张开河走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胡侃。
刘文旭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刚才那两位好友没有像之前一样反对他对自己的表妹一往情深,反倒拿话来安慰他,说到他的心坎里面去啦,他的心情这才有坏转好,说道:“既然两位兄弟都这么说,我也觉得没有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啦,我早晚会抱得美人归的,到时候你俩可都别眼红啊。”
刘文旭心情愉快地从路旁雇来了一辆牛车,一路上走过了很多乡村来到了,陆神看到了前面有一条溪流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位老翁赶着一群牛羊,原本他可以从溪流上的铁索连成的浮桥通过的,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绕着迂回曲折的山麓走上了一大段的山路才到了溪流的对面的芳草地中赶羊。
陆神便问车夫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情,车夫走在车架上,手执着牛鞭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嘘嘘”恶声音,听见陆神这么发问,便身手去拉住鞍辔,拍了拍牛脖子,示意老黄牛慢着点走,老车夫说道:“小哥,你倒是比别人还会观察事物,实不相瞒,我本本是出于这个赣州鹦鹉镇上的人,前一阵子我好几回,赶着牛车载着这条村上的村名到镇上去,走到这河边上看到这条清澈碧蓝的河流,便没有儿童在水中游泳,村姑也没有再这边洗衣服,本地的村民对这条溪流更是避之如瘟神,好几次我问了车上的客人他们都不肯如实的回答,总是含含糊糊的拿话搪塞过去,既而摇头叹息。”
陆神三人便问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村民何故要如此呢。车夫又道:“最近一次,我才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里得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记得当天我驱赶着牛车在路上风尘仆仆的赶着路,他还告诉我以后载客到镇里去别再走这条路,接着他便说,原先这条溪流清澈见底,水面如镜,村上年轻小伙子每到早上都回来这边挑水,以便能够支付一天用水量,村姑也常常在这里洗衣服,还有村童在春夏之交的季节还会去溪流的对岸上放风筝,玩耍的累的时候,还常常跳进溪水之中游泳,摸鱼儿,钓鲫鱼,挖河蚌,采地瓜,撑小船,飘瓦片,割野菜,网大鱼捉泥鳅,戏荷花的村民更是不计其数,昔日的这条河流上常常有篝火燃起,歌声唱起,白鹭飞起,龙舟荡起,鼓声响起,成为村庄上最热闹的景象,村民在这里怡然自乐,陶然忘机,但是这村上出现看了一件事情之后便什么都变了。”
“老者老泪纵横的告诉我,好多年之前,村上发现了一宗至今还让人记忆犹深的事情,村上有一对男女,男的叫董永他和邻居的另外一位名叫为六娘的女子相爱啦,爱的死去活来,彼此还在这条溪流的对面山峰上发过重誓,无论到山峰没有棱角,当日月星辰不在转动,天地万物化为虚无,山川河泽变得干枯还不可以分开但是让人伤心的事情常常就隐藏在背后,这个叫六娘的女子原先便和村上开大药房的的大乡绅的儿子在童年的时候有经过双方的父母约定并且立字据为证的婚书,双方的父母都想着和对方结成亲家,借此来发展在当地的权势,当时在场的人还有乡里的族长,但是这名大乡绅的儿子本身上就是一个游手好闲,胸无点墨的纨绔子弟,长大之后的六娘聪慧灵敏,知书达理又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吃喝嫖赌的富家子弟呢,后来她便找了各种理由来阻止她这段由父的母做主的婚姻,在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她认识了乡村私塾里教书的年轻小伙子,这个年轻小伙子学富五车,学识渊博,原本是贫穷农家的儿郎,无奈为了筹措进京赶考的经费,才来到了隔壁的村镇来教书的,很快,六娘便深深喜欢上勤劳勇敢,翰墨精通的年轻小伙子,并在山上立誓长相厮守,在太白石上刻诗为证,希望能够得到苍天的福佑,但是事与愿违,六娘的父母知道之后,便强烈的反对和这个家徒四壁的年轻小伙子在一起,眼见得不能够改变父母的决定,在一天风高吹急,月华满林的夜晚,两个人便携手出逃,逃出了宝镜镇的时候,便被族长的爪牙发现便抓回来之后,第二天,族长便召集全村的成家立业的农民到了村上的祖祠上,先是把六娘和年轻小伙子分隔开来,在动用本族的家规,向外宣布这个外乡来的小伙子是来到村子里面瞒骗豆蔻年华的姑娘,想把她们拐带走。然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小伙子沉入这明镜溪里面,虽然六娘在她父母的庇佑下,没有走上跟年轻人一样的绝路,但是六娘得知了自己心爱之人被村民加害之死之后,先是肝肠寸断,日夜恸哭既之以血,过了半个月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到了山上那块曾经和年轻小伙子刻诗为盟的地方,想念着她以前和小伙子相守相爱的场景,而后拿着一块黑炭在太白石上刻下了八句诗句“《雕情》相爱只为得双翔,天涯海角情意绵。终有海风卷风雷,挟翅飞过是大洋,眼看亡方肝肠断,了却此生触涯颠。纵使白日照穷骨,阴魂相守悲为甜。”
车夫说道这里来已经是忍不住脸垂热泪,陆神和两位好友更是伤心,但是素来生性直率的张开河有问道:“叔叔,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你有把它背下来吗,还是故意变了这么个故事来激起我们的恻隐之情啊。”
车夫说道:“老汉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认不得多少字,但是我平生却有一个唯一的消遣,便是每次用牛车拉客到城里去时,在那里过夜的时候,便喜欢到竹楼,瓦舍,戏社里面去听戏,这些年下来,对一些精彩的故事我听到一遍便终生不忘,时时回味如饮美酒,听老翁讲下故事之后,我也能一字不漏地讲述给别的人听。”
陆神掩鼻而哭,摇头叹气道:“叔叔,那个故事就这样完了吗,这又跟我们来到这里所看到的一些奇怪的现象有什么关联呢。”
车夫说道:“哎呀,接下来我要讲的事就有些惊险啦,说起来我更是要为这地相爱的情人鸣不平啊,这对年轻人在这条明镜溪里面双双溺水而亡之后,在十几年前的一天晚上,狂风骤至,暴雨倾盆,在赣江的下有都发了洪水,洪水约有三四丈那么高,洪水在当地太守的治理之下,虽然淹死了很多畜生和农民,但是治水的半个月后还是退水了,正在大家以为相安无事,官民纷纷额手称庆之时,有些农民在田间地头劳作了一天下到明镜溪游泳却被一些穷凶极恶,残酷无比的大鳄鱼拖到水里面去吃掉,附近几条村庄的鸡鸭鹅,猪狗羊,老人和小孩都频繁的走失,后来有人在溪边的岸上看见几条鳄鱼在驱赶着草地上的一群山羊,才明白了这条溪流有鳄鱼为患,也都不敢沾上这条溪的清水啦,村里的老辈人更是以讹传讹,说这条溪水里面的鳄鱼是六娘和他的恋人的精魄所化,专门来伤害人畜,以泄私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