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胆大的张开河和刘文旭听到车夫溪水里面有凶残的鳄鱼,这时也都脸上失色,以手抚膺坐长叹了。唯有陆神面容不改的问道:“叔叔,那么鳄鱼为患了这么久,当地的地方官员难道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减少隐患吗。”
车夫道:“最早治理这些鳄鱼的人还是在二十年先曾经治理过水患的柳文公柳太守,但是他也最终没能消灭这溪水这种的鳄鱼,面对这种情况也都束手无策。以至街头巷尾的小孩子在玩耍唱起了歌谣:“柳文公,贤臣立功早有名,清白官声好名声,治好水患,保住了南昌城,万民立匾衙门边,一见鳄鱼掉头行。”
车夫摸起挂在腰间的葫芦“咕咕”地喝起黄仙老酒来,张开河便道:且慢着,接下来的话让我自己说吧,我是住在这南昌城附近的城乡,对这位柳文公的事迹在很小的时候,便有所耳闻啦,记得他在赣州出任太守,还是在太宗时期贞观年间,他还是当时受素来有“诤节美臣,贤良宰辅”之称的魏征的举荐才在赣州上为官一方,造福百姓,但是由于他不能根治溪中的鳄鱼,导致鳄鱼伤人的事故层出不穷,太宗皇帝一朝君明臣贤,抚有八方,重视吏治,考核地方官的政绩,后来听说他能够入朝为官但是由于有“马上取功,武彪三军”之称的尉迟恭参奏他未能治理好地方上的鳄鱼患,圣上便没有让他上京当官,反而把他调到蜀中的益州去当上了当地的太守,而尉迟恭历来自恃军功,勇猛无畏根本上便没有把地方上的鳄鱼患放在眼里,想到江南道风景秀美,想在这里游山玩水,玩赏风日便请求太宗皇帝自己担任起江南道钦差大臣说要到昌邑城所辖的明镜溪来根除鳄患,到后来他留恋秀水青峰后,想到他向朝廷所奉旨意,才来到溪中驱赶鳄鱼,后来多方求法都未能杀尽溪中鳄鱼,只好在这里筑起了一道堤坝,向朝中说已经把鳄鱼驱向死地,鳄患从此消除。”
车夫把葫芦里面的乘酒;泼到牛腰上,给牛消消暑,转过头来又对这位三位小年轻说道:“对啊,刚才的小兄弟所说没错,尉迟恭确实在这明镜溪中捕捉过鳄鱼,这南昌城中至今还保留下一项风俗,每逢大年三十,在这个喜庆的气氛中当地的城民都会在自家的大门上贴上的尉迟恭降鳄鱼的壁画,有些人还开始把他尊称为“门神”呢,尉迟恭虽然治理“鳄患”有功,但是由于他向朝廷中谎报明镜溪的鳄鱼己除导致这些年当地的官员都不敢想上级上报鳄患,时至今日鳄鱼比之前更为猖獗啦,而每届上任的官员都不以处置鳄鱼患作为政绩考核的范围,只是都按照上任官员的做法,加固两岸上的堤坝,严禁当地的村民到溪边的田地去耕种,但这些做法确实是有损附近几个城乡居民的生计和安定。”
陆神在一旁听得非常的专注,虽然他在岭南的韶州长大,但对这个地方上的鳄鱼患并不知情,此时他还在考虑这些鳄鱼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会在当地为祸如此之久,当告别了车夫后,他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陆神跟两位好朋友走在半路上,他从刘文旭的布褂中掏出一块干肉来,张开河心生奇怪问道:“陆弟,你该不会是饿了吧,我们三人要不要在前面找一间小店走下来歇歇脚啊。”
陆神笑道:“非也,我拿着这快干肉另有他用,你等且看着。”他说完便把一块干肉高高的扔在半空之中,扔到堤坝之内的溪水中央。
刘文旭在旁边看着怒道:“陆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就算你不吃,不喜欢这块干肉重新那一块便算了,怎么还要把他扔掉多可惜啊。”
刘文旭刚说完,陆神便手指向堤坝说道:“快看有情况。”三个年轻小伙一起看了过去,只见一条大鳄鱼腾空跃出水面约有三四丈,你看约身长有五六米,全身鳞片在日光中犹如片片铁甲凑成的战衣,倾盆血口上的尖牙犹如向天攒出的剑锋,两只大眼睛犹如夜晚山间绽放光芒的红宝石,一条长长黝黑的尾巴正如砌墙的铁钉板,整个气势让人脊梁直冒冷汗,头皮发麻,胆小之人看见早已经三魂飘飘,七魄渺渺。”
三个人当中胆子最小的属于刘文旭啦,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早已是日饮千杯酒的醉汉一样像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啦,惊秫道:“天哪,这究竟是鳄鱼还是恶魔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庞然大物,怪不得我刚来我舅舅这里,就听到有人再说起赣州有条溪流名叫“恶溪”里面住着跟地狱恶鬼般的动物,今天见到才知道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刚才的景象真是“夺魂魄,摧心肝”。
陆神和张开河一边笑着一边慢慢地搀扶着刘文旭到前面的一个亭子歇下来,陆神提议道:“我们在这里歇上一会儿后便绕过那个青草滩上到溪流对岸的山峰上去,看一看山上是否留有刚才车夫所讲的那个那对恋人刻下的诗句,好不好。”
刘文旭捶捶发麻的膝盖说道:“车夫所说的事情当然是真的啦,他有必要编谎言来骗我们吗,要是等一下遇见凶险那又该怎么办”。
陆神道:“既然我们到溪流的这边来啦,只要绕过一小片地方便可以一睹世间真情男子的遗迹不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吗。”
张开河和刘文旭拗不过陆神,便休息了一阵子之后,走到了山上去了,陆神在哪里里果然看到了男子曾经和六娘作诗为誓的遗迹,在一块铺满苍苔,青藓,旁边生长着嫩草,野花的石碑上果然刻着几句诗:
萧枝约雨思泪下,无调暮霭有了时。
天鸡愿栖蟾石处,寿山蚕耗一序光。
金錾劳凿三世梦,玉佩鸣音百年心。
菩提树下修诚心,桃花洞前结和谐。
三个人看到这里方知车夫所言之事不虚,陆神虔诚的擦洗干净石牌上的泥土,张开河独自一人走在两百米的桉树下,看到另外一番的景象,便马上招呼陆神和刘文旭过来细看。
原来桉树的巉岩上刻着六娘和年轻人的雕像,两尊雕如同真人般大小,刻得栩栩如生,女的目光清丽面容美丽,男的身姿俊美,彬彬有礼。让人能够看见他们两个情人相互眷恋,在一起时的快乐神情,年轻人举目眺望,多少个日日夜夜注视着川流不息,奔流前方的溪水,六娘神情安静而恬淡,扶住情人的手,人们看着他们的眼神事,他们就像走在一条杜鹃声声,凉风习习,明月初照,星光满路的山间小路上,和情人在观看着天边一堆堆犹如珊瑚的云彩和光彩亮丽的霞光。”
三个人虔诚的看着,但不难发现着两尊石像的双脚至膝盖的地方,已被很多人用坚硬的石头砸得残缺不全啦,雕像的旁边的纪念六娘的庙宇更是不忍卒看,破瓦满地,窗结蜘网,瓮罐挨门,树叶入堂,灰尘上梁,破屑卷空。
陆神听到了远处山麓的溪涧传来一阵响亮的歌声:一帆湘竹暗云水,烟出老屋消天半,深径孤寂无人过,四时幽泉惊松壑山路野果惹鸦叫,踏歌闲步樵夫归,一位樵夫来到边走边打着小小竹筒正悠悠的唱着山歌。
经过这间庙宇看到几个年轻人在旁边观看着石头雕像,便把肩上的两担子柴薪放在了地上,整个人像一块横板也一样斜靠在两捆柴草中间的一条扁担上,拿起酒葫芦“咕咕”地喝起酒来,喝完往嘴边一抹,便问着站在前面的陆神道:“小伙子,我在镇上生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陆神作揖道:“老阿翁,我等三人确实是从外地来的,只想前往潘阳湖上去看风景。”
老翁一听说这伙人是从外地来的,心中惊慌:敢情这些人不知好歹,自从宝镜镇上的明镜乡出了鳄鱼之后,邻近的几个城乡的居民都不敢到这里来,你们这几个年轻人难道不知这边出了鳄患,还敢到这山顶上来。“老翁道:“你们三个年轻人是从溪中的浮桥上到这里来的,还是从溪流下有的一处青草湾拐弯绕上来的。”
陆神看出了他吃惊的表情,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便道:“老阿翁,不用担心,我们三人早就听说了这里有凶狠异常的鳄鱼,所以为了避免葬生鳄腹,便选择了第二条路上了山顶上来。”
樵夫捻捻下颚便两径秋霜似的胡须,叹道:“原来是这样,算你们有胆有谋,昨天的早上我上山砍柴又有听人说起一个从秦州来的外乡人在溪水中洗手,被鳄鱼拖到水中吃掉,如今的溪边上还留有两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