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过程中，还可以给他们读一些医药学作家的着作，使他们知道人的气质、脾气、幽默、以及如何适应和对付粗鲁。他不但是自己的好医生，也是朋友的和其他人的好医生。他用节约的不花钱的方·8·法拯救军队，不让青年人的身体健康因为缺乏这种训练而消瘦，这对指挥员来说是种很可贵的怜惜并使其甚为羞愧。在自然和数学中进行这些程序，可以使他们获得常常是将来需要的和有用的经验：猎人的、捕野禽者的、渔夫的、牧羊人的、园丁的、药剂师的和其他科学家、建筑师、工程师、航海家、解剖师的经验。这些人中有些人将受奖，有些人将被有名望的学院所宠爱。这些知识和经验给他们染上真实的自然色彩，使他们不会忘掉，并且给他们以与日继增的快乐。至于现在认为最难做到的诗人，也将是容易做到的和令人愉快的。如俄耳浦斯、黑希奥德、德奥克利特斯、阿拉多斯、尼康德奥皮安(Oppian)、狄俄尼索斯和卢克丽霞、马尼留斯和维吉尔。
在此时，年龄和好的教导给他们提供了在伦理学中称之为Proairesis的更明显的理智行为。因此，他们对道德的善恶可以给以沉思的判断。所以我们需要加强教导，使他们的判断正确和坚定，充分地教给他们有关道德的知识和仇恨罪恶。当他们还年轻时，容易受感情支配，所以要引导他们学习柏拉图、色诺芬、西塞罗、普鲁塔克、拉尔特斯劳克利恩等的有关道德着作，并且要在他们晚自学中加以追忆。最后，要在诵读大卫或所罗门的权威性语言或福音和圣经中结束一天的工作。在学完有关个人职责的知识后，他们开始学习经济学。不管过去和现在，他们可以在额外的时间内容易地学到意大利语言。过后，他们可以鉴赏一些精选的希腊语的、拉丁语和意大利语的喜剧作品，这是很有益的。此外，还有悲剧作品，象索福克勒斯的Trachinlae欧里庇得斯的Alcestis等等。最后，就是学习政治学。让他们知道政治社会的开始、结束及其道理。
这样他们就不会担心不适应国家如此贫困、动荡、危机和摇摇欲坠的道德心，象我们很多顾问们后来指出的，他们自己是国家不变的栋梁。以后，他们投入法律和法官的锻炼。首先是演讲，用摩西的论据，以至被确认为人类精华的、被赞美的希腊的法典制定者：李克尔古斯、梭伦、赞里卡斯、夏伦德斯(Harondas)以及罗马的法典和十二铜表法。然后学习撒克逊语和英国的习惯法和法令。星期日和每天傍晚用于学习高级课程：神学和古今教会史。在此前，可以安排一小时的希伯来语。这时他们可以阅读最原始的圣经了。此时没有可能增加迦勒底人的和叙利亚人的方言。当所有这些都学到手后，还要学习精选的历史、史诗、雅典的悲剧和雄伟庄严的论据，以及一切有名的政治演说，用以丰富自己。他不但要读而且要记住，并且要有正确的发音和风度，甚至要有德摩斯梯尼、西赛罗、欧里庇得斯和索福克勃斯的精神和魄力。最后的时间是用来读那些实际的文学，以便使人们能演讲和书写得更清楚和明晰，方式更加优美和崇高。所以逻辑学很有用。因为采用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法拉里斯、西塞罗、赫莫格尼斯、郎吉努斯。的规则进行教学，因此使修辞学达到优美和华丽的程度。随后，要学习诗，这是惯例。诗的内容要少而精，要激发美感和多情。在此，我不是说要学作诗法，这是在他们以往学习文法中没有碰到过的。但是这种崇高的文学，在亚里士多德的诗中，在郝拉斯的诗中和关于卡斯特尔韦特罗、达索、马佐尼的等意大利人的评论中都讲到了史诗的规则：什么是戏剧，什么是抒情诗，什么是要看的杰出作等等。此后，让他们认识到一般蹩脚诗人和消遣作家是如何的无知，并告诉他们在做诗中用什么样的虔诚的，光荣的和高尚的词语来歌颂天堂和人间。此后，当他们充满了对事物的洞察力时就是形成他们成为一个歌颂美好事务的优秀的作家和创作者的时候了。他们在国会或政务会上发言将得到注视和荣誉。在讲坛上，他们的演讲，在本质上和表情上都会比现在我们受教的青年好。这是我们贵族和绅士青年，从十二岁到二十一岁期间应该学习和训练的方法，除非他们过分地依赖他们死去的前辈，而不愿依靠他们自己。在这种井井有条的过程中，必须坚持渐进的学习速度。必须把他们前后学习的材料联系起来，直到把这些完美的知识全部地扎实地巩固起来，就象严阵以待的罗马军团。在进行学习中，要劳逸结合。
他们的训练前面简单谈的那些学习科目，我认为极相似古代毕达哥拉斯、柏拉图、伊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等着名学校的科目，除去对克兰尼和亚历山大格式的大量研究。从这些学校里培养出来不少有名望的哲学家、演讲家、历史学家、诗人，以及希腊、意大利和亚洲的王子。此外，这种训练克服了以往训练的一大缺点，正象柏拉图在斯巴达国民教育中指出的；在那里，城邦训练共青年多数是为了战争，而这里的学校和学园则是为了公民生活。我在这里叙述的学校，是培养既适合于战争又适合于和平的人才。因此，在吃午饭前一个半小时要允许他们锻炼，过后，作适当的休息。若这种锻炼时间要延长，那么他们就要早晨早起了。我让他们做的锻炼，首先是确切地使用武器，安全地用刀口和刀尖保护自己和攻击敌人。这将使他们健康、灵活、强壮，也是为了使他们长高长大，鼓舞他们勇敢和无畏的精神。同时教导他们真实、刚毅和忍耐，使他们变成英勇无敌，痛恨懦弱。他们还要练习在斗争中那些英国人拿手的揪扭和握牢功夫，这在用力拖、扭打和防御的斗争中有用。这或者已经足够了。在这个过程中要激励和增强其单薄的力量。要保证有规律的间歇和在饭前适当的休息，这样既可使他们恢复锻炼后的疲乏又可使他们精神愉快。为了这个目的，在这时还可以听或学习庄严神圣的、和协的音乐：熟练的风琴手奏出优雅庄严的幻想曲和崇高的赋格曲，或者他们用灵巧的，不可思议的手触动那优美的弦，奏出交响乐，有时用琵琶和轻乐器演奏一些优雅的宗教、军事或通俗曲目的小曲。假如聪明人和智者不误解，音乐对性情和态度有一种很大的力量，能使人从粗俗的杂乱的坏情绪中转化为优雅的高尚的情绪；它在饭后可以助消化，并使他们的头脑愉快地回到学习上来。接着在警觉的状态下学习，直到晚饭前两小时，他们突然被一声口令叫出来，根据气候情况，在露天或在隐蔽处进行军事活动，就象罗马军团那样。首先，练习步兵技术；之后，在他们年龄允许时，练习骑兵的各种技术。要对其要求严格，每天检阅，使之掌握军事才干的技术基础，如：准备战斗、行军扎营、建筑防御工事、包围和战斗。他们能运用古今的军事格言和战略战术，他们好似出自长期战斗的有名望的和精干的国家指挥员。
假如他们要成为一个十足有希望的军人，那么，他们就不要怕经受这种严格和聪明的训练，以摆脱软弱和无能。但是，他们不能允许伴同愚蠢的、不爱护新兵的连队陆军上校去酗酒、骗、偷和秘密囤积等等，因为这样做，其结果，军事训练留给他们的将是抢劫和暴力。假如他们能有分辨好坏领导者的知识，他们就不会做这些事情了。在我们的学校里，除了经常的训练外，还可以有机会去国外获得经验。在一年的春天季节，空气新鲜怡人，这时不外出，是违反自然的。他们可以看到大自然的繁茂和分享天堂与人间的快乐。所以我不想再当一个说服者使他们学习更多的东西了。过两、三年后，他们已可精明而稳重地周游四方了。他们可以观察和学习一切有实力的地方、一切有利的建筑物和土壤、城市和乡村、商业的海港和口岸。有时远到海上，到我们的海军那里学习航海的实际知识和海战。这些途径都是试图发现他们的天赋才能。假如在他们中间发现优秀人才，那么就给他美好的机会去提高。但是他要好好地报答这个国家，并把那些被称赞的古老美德和善的风尚带到现在的基督教知识中，这对纯洁它是有好处的。难道我们需要巴黎的先生们把我们有希望的青年带入挥霍的、被拘留的邪恶中去，并把他们送回来变成小丑、野人和华而不实的玩物吗？假如他们在二十岁到三、四个国家去学习，不但学习理论并且聪明地观察和增长经验，那么，他们将得到他们经过地方的所有人的尊敬和称赞。他们在各地方的社交和友谊都是最好的。
因此，其他国家的人们也将高兴地访问我们，来吸取营养，在他们的国家内向我们学习。
最后，关于他们的饮食，在此就不必多说了。节约，在很大程度上在国外丢掉了，并且染上了不少的坏习惯，但他们必须坦率、健康和公道，我想这已超出争议了。哈蒂立伯先生，您已得到了您要我写的东西了。我同悠谈到教育的最佳方法，已有好几次了，而不是刚刚开始，以往那些谈话仍有思考的价值。假如不是因为我的时间有限，在很多其它情况上，我还是能多讲些的。以上这些方法值得他们去尝试，只要给以少量的指导就够了。我相信，对每个人讲，做一个教师决不是屈就，但是他需要给以支持，象荷马给尤利西斯的支持那样。按照最好的祝愿，它是容易做到的，不象我们想象的那么困难。现在就我的想象这是愉快的、可能的，因为这是上帝发布的命令，也是这个年代的人们有足够的精神和能力去理解的缘故。
译自“TheFive-FootSheifofBooKs”一书中“TractateonEducation”，ByJohnMiltonP.F.Collier&son，NewYork1909。
(吴元训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