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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锅炒样年华(3)

女人经历爱情、婚姻、家庭的几个阶段,就像四只疯狂的土豆。第一只土豆出现在恋爱中情侣的脑瓜里,他们是容不下“土豆”这么老土的字眼。好歹要做贾宝玉家金杯玉盏里的高级土豆,从那西方沃土披金挂银而来,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在皇家御厨那溢满异香的灶头,我和他相遇在鲍鱼和龙虾之间,在山泉水的温热洗礼中,相知相遇相守……如果注定要当土豆,那至少要有这样的气派和排场,才担当得起在土里摸爬滚打的二十多载春秋。

结婚的第二只土豆从诗情画意的《红楼梦》中抬起头来,首次为当初不屑一顾的金钱问题大吵一架之后,婚姻理想土崩瓦解。像每个突然醒悟的七仙女一样,醍醐灌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拾起扫帚,拿起锅铲,洗上衣服。像每个童话故事没有说明的后半截一样,土豆的人生依旧是土豆的人生,土豆的婚姻依旧是土豆的婚姻,不过从浪漫的鲍鱼龙虾炖土豆,变成了锅铲边的清炒土豆丝。

有了孩子,第三只土豆就好比孩子眼中的变形金刚:你要把土豆变成肯德基山寨版,我就有本事把自己搓圆变方,配个番茄酱摆在你面前;你要切块、切片、切丁、切丝,我就能化身奥运大厨,“唰,唰,唰”,当一回土豆忍者。

土豆烧肉、土豆烧牛腩、土豆烧鸡……经过了时间历练的第四只土豆,从平淡中体会了真谛,真真正正把土豆的身段低到了尘埃,甘愿从菜肴中的主角,暂居到二线,不冒头不拔尖,正是这样的低调,才有了不是主角胜似主角的资本,正是这样的真正懂得低头的领悟力,才在家庭这个万分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中,携手走到越来越老的明天。

苦瓜炒猪肝

主料:鲜猪肝200g、嫩苦瓜300g。配料:油、盐、葱、大蒜、水淀粉、酱油、料酒各适量。

1.锅中放入水,水开放入整个肝,然后等去掉血水就可以;2.苦瓜切成片;

3.然后把煮好的肝切片,放入蒜末,葱花,还有料酒、酱油,再放一些水淀粉,抓捏抓捏,大约味10分钟就好了;4.烧锅,热油,放入葱花爆香;

5.然后把味好的猪肝放入,翻炒;

6.炒2分钟左右,然后把苦瓜放入,继续翻炒,同时加食盐调味;7.直到苦瓜稍微有些软了,就可以出锅。

有一道菜叫同甘共苦

——苦瓜炒猪肝

燥热的夏夜零点时分,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任谁都有起床气。“我想和你说说话,但拜托你不要见报,好吗?”我不想徒劳无功听怨妇的哀怨,刚想拒绝,却被她绝望的哭声给咽了回去。打的到约好的大排档,小茜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质,前半个小时明明那么伤心,现在却在她眼中看不到泪花,面容很平静。

她的语速很平静,表达很有条理。这个故事三个关键词:受伤,一夜情,五万元。

小茜的丈夫小陈是个小白领,两年前一天,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地被高空坠物砸中头部,脑袋被缝了11针。那时小茜挺着个大肚子,下个月孩子就要出世。每天,小茜都晃着摇摇欲坠的肚子,在医院里奔波,护士看得心惊肉跳,不晓得该照顾哪一个。小茜仍风雨无阻地每天给小陈送饭,苦瓜炒猪肝,补血保肝去火。

从医院出来,小陈工作丢了,便在小区开了一家粥店。小陈是经理,小茜是服务员。孩子生下来后,小茜也抱着孩子在店里天天帮工,日子虽然苦,但慢慢地也熬了过来。

一年后,他们看中了一套房,交了定金,售楼小姐通知他们,必须三个月之内筹集十万元首期款,否则定金一万元就不予退还。

小陈提出到广州学习几天,收集药膳的配方。三天后,小陈凯旋,药膳粥为小店带来了滚滚的利润。三个月后,他们东挪西凑了十万元,可交房的那天,小陈从银行取出的五万元钱被偷了。小陈痛哭流涕请求原谅,小茜拍着丈夫的肩安慰道:“我们和那房子没缘,钱掉了,人还在,会好起来的。”

这并不是故事的结束。有一天,小陈接到一个电话暴怒起来:“不是叫你从今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了吗?”小茜很好奇,记下了那个手机号。

就是今晚,趁小陈回自己父亲家时,小茜拨通了那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小茜说:“我是小陈的妻子,你们有什么误会吗?”

那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男人不是个东西。”原来,小陈在广州出差时,鬼使神差地去参加了一个单身相亲会,对方是个大龄剩女,小陈长得很干练,对方为之倾心,两人发生了一夜情。事后,她提出结婚,小陈吓得坦陈了已婚的实情。前几天,她按身份证的地址找到了小陈的老家,向他要求索赔10万损失费,否则就告诉妻子。最后通过讨价还价,小陈赔了她五万元,并让她签了保证书,不再纠缠。小茜这才明白,原来当初小陈痛哭流涕请求原谅,不是为钱的遗失,而是因为对那一夜情的悔恨。丢失的那五万元,让他们失去了房子,失去了梦想,事业又回到了原点。

最伤心的泪只在心底流淌,小茜没有哭泣,颤抖的流不出一滴眼泪。“我爱他,为了孩子,我也不想离婚。这件事,我谁都不能说,因为说了婚姻就保不住。我知道,他后悔了,可我们的爱就该被利用、被轻贱吗?”小茜颤抖的越发厉害,唇瓣也跟着轻轻颤抖了起来,好像两朵低低哭泣的雨夜花,绝望而无助。

我劝她,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但小茜却答我,他们曾经相濡以沫走过了风风雨雨,那些痕迹抹不掉,也忘不掉。

因为小茜的嘱托,这个故事,我没有见报。我很想帮小茜讨回那五万元,但没有办法。我不知道小茜和小陈之后的故事如何,他们还不至于绝望,爱是生活的最后一丝曙光。

这个苦情的故事让我的心情很沉重,既然结成了夫妻,就应该同甘共苦相依相靠,可是有很多夫妻能“同甘”却不能“共苦”;有很多夫妻能“共苦”却不能“同甘”。

我不知道中国有多少男人有一夜情、婚外恋,但肯定比离婚率高。如今的离婚率高达30%。

民政局有这样的基本统计:80%以上的情感关系最终宣告破裂,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60%以上的人遭遇过不同程度的身体出轨或精神出轨。50%以上的人认为自己的出轨是“鬼使神差”,虽然对出轨的后果表示后悔,认为自己是稀里糊涂的婚外情了,但与此同时,他们承认出轨给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说到是不是会再次故伎重演,大家普遍表示沉默,认为“说不准”。同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出轨后,自己再也无法回归到原先的婚姻恋爱轨道上。

每个有婚外情的男人总是给自己找理由,“人不能顿顿都是大米饭呀。喜欢一个人,并不影响婚外情调剂一下”。高唱婚外性无罪的男人最可恶,我很期望,他们能读到这个故事,在一夜情的念头产生之前,请及时踩刹车,想想你那相濡以沫的妻子。我忘不了小茜那不能说的秘密,尽管眼泪在心里流淌,但颤抖的肩膀却在述说着再也忍耐不住的悲伤。

干豇豆炖五花肉

主料:五花肉500g、干豇豆200g。配料:香叶、八角、姜、桂皮、盐、糖、料酒、老抽、麻油、鸡精。

1.五花肉洗净,切方块,用开水焯一下捞出。干豇豆提早用开水泡半天;2.把干豇豆洗净切段;

3.取炖锅,放入八角、桂皮、姜、香叶,放下五花肉,加一大碗水,料酒,糖,老抽。煮开,放入干豇豆。煮50分钟;4.放些盐煮5分钟。加鸡精,麻油,搅拌均匀。装盘即可。

时间的味道

——干豇豆炖五花肉

豇豆是一个神奇的食物,没煮熟进食易食物中毒。可一旦换成另一个姿态,腌酸豇豆,生吃都成。倘若用太阳的光芒,制成干豇豆,和五花肉,或炒之,或炖之,或蒸之,肉里的油让菜干吸收,滋味美不胜收。

中国人对食物的制作和储藏方式,有点像我们对情感的态度。感情正青涩时,我们要耐心的等待。豇豆没煮熟不能吃,好比早恋,好比闪婚,好比裸婚。《伤逝》是鲁迅唯一的一部以青年的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作品。他以独特的角度,描写了涓生和子君的恋爱及其破灭过程,向大家展示了王子与公主在一起后如何在瓶瓶罐罐中艰辛过日子。鲁迅先生得出结论:“没有经济基础,爱情就是空中楼阁。”

在不成熟婚姻的新“围城”里,即便是一次嘴仗,对方的一次不恰当的呼吸、一声叹息,都会令一场脆弱的婚姻瞬间解体。

周立波谈裸婚时说到:“老人们有句老话,‘先成家,后立业’,而如今如何成家呢?何为家?房子可不就是家呗。我虽然讨厌那个以‘宁可在宝马里哭’一句成名的女孩,可是有一句话无可厚非,‘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让一个对你一无所知的女孩下定一辈子的赌注跟你,不是一两句甜言蜜语和豪言壮语就能够决定的。房子,至少可以作为一个筹码,决定以后生活过得好坏的最低筹码。当然,这样的决定一定把一些有本事但是没有房子的男人们给拒之门外了。可是,在做选择的时候,又有谁能那么有把握的说,自己有一双慧眼识人呢?那毕竟是一辈子的幸福。当你的眼睛被蒙上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选择更安全的路径。这样至少撑不着,也饿不死。再说一句给女孩们听的私房话:千万不要裸婚!那样,你失去的不仅仅是幸福。”

时间是爱情和食物的死敌。如何让爱情保鲜,我们不妨从贮藏食物中得到启发。食物的保鲜技术中蕴涵了中国人的智慧,呈现着中国人的生活,同时“腌制发酵保鲜”也蕴含有中国人的情感与文化意象。腌制食品,风干晾晒的干货,以及酱泡、冷冻……时至今日,这些被时间二次制造出来的食物,依然影响着中国人的日常饮食,并且蕴藏着中华民族对于滋味和世道人心的某种特殊的感触。酸豇豆和干豆角。漫长的冬日里,有了酸辣带劲的酸豇豆的陪伴,再寡淡的日子,仿佛也会变得温暖、富足而且有滋有味。更别提干豆角,鲜嫩的豆角经过时间的沉淀,透着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谁还记得,它曾经是那个青涩的豆角。把爱交给时间,你会抓住命运的红线。“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晚一步,刚巧赶上了,”这是对爱情最美好的诠释,即使你得到了整个江山,而美人也不一定是你的,你可以抢回你喜欢的人,可是你抢不回她的心。男人,要做英雄,不能做奸雄,就像项羽,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奸雄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英雄则把自己最心爱的人放在第一位,即使十面埋伏,依然发出虞姬虞姬奈若何的感叹,这个社会,只有英雄才能名垂青史。

把婚姻交给时间,美好婚姻的经营,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即使是幸福的婚姻,在他们一生中也可能会有200次离婚的打算和50次掐死你的想法。如果不努力把自己的婚姻经营好,婚姻就很容易成为一艘贼船,兴冲冲上去,出来时候伤痕累累,甚至九死一生。我们在婚姻里也要成长,也许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让我们一起来分享一起来感受,婚姻里的“是是非非”,其实都是自我成长的足迹。婚姻里时间的味道,虽然复杂,但可以像干豇豆炖五花肉,香味悠长。我们需要的是继续爱情,持续亲情!

糖醋排骨

主料:排骨750g。配料:葱6g、姜6g、大料1枚、红色干尖椒1个、梅肉1块、绵白糖3大勺、白糖1小勺、镇江香醋1.5大勺、生抽1大勺、白醋1小勺、盐适量、熟白芝麻适量。

1.排骨用清水浸泡半小时,泡出血水,捞出后冲洗干净;2.葱切段,姜切片,准备好大料、干尖椒;

3.将排骨放入冷水锅中,煮开后中火煮5分钟,撇去浮沫;4.捞出排骨,用温水冲洗干净;

5.炒锅中倒入少许油,放入3大勺白糖,中火,不停翻炒;6.渐渐,油糖分离,形成底部糖周围油的状态,颜色变深;7.继续炒,炒至油糖完全融合,颜色越来越深,表面冒出些油烟;8.立即倒入排骨,放入香醋、葱、姜、大料、红尖椒,翻炒;9.添入开水,水量没过排骨即可。大火煮开,撇去浮沫;10.放入梅肉、生抽,盖上锅盖,小火慢炖1小时;11.打开锅盖,转大火,再放入2小勺糖、少许盐提鲜味;12.大火收浓汤汁,不时翻炒以免糊锅,待汤汁收浓出锅前再放入1小勺白醋提味,盛出装盘,撒适量熟白芝麻点缀即可。

小醋怡情,大醋伤心

——糖醋排骨

我不太敢在酒店里点糖醋排骨,虽说那里的卖相十足,颜色偏红,很诱人,也很可口,但是我害怕那是因为他们放了食用色素。食用色素原料再天然,倘若过量,就是糖衣炮弹。

醋,香味美,又能治病健身,从古至今被人们所喜食。如果每餐汤菜中放六七滴陈醋,不仅使汤菜味道更鲜美,而且能防病养颜。但是任何人像打翻了醋坛子般的大量喝醋,对胃肠都刺激太大。

我是个醋坛子,斌哥一旦不在身边,就会想:他在哪里?和谁一起?做着什么事情?聊着什么话题?怎样的朋友?如何的默契?就这样想着,猜着,酸到了心里。一旦胃酸起了化学反应,整个人像浸泡在醋缸中,酸溜溜的,坐立不安,百爪挠心;一会儿生闷气,一会儿发脾气,可是怎么样都不好。想象力空前地膨胀,想要一个答案,可究竟是什么样的答案呢?好像自己也搞不清楚,其实什么样的答案都不能让自己彻底安心。

斌哥看着我吃醋,相当的得意和受用。他说,你吃的都是没营养的干醋,瞧那酸劲冒的,十里八外都能闻到。

没来由的干醋是白吃了不少,可有一日,我终于吃了一回货真价实的湿醋:

2002年的第一场雪,我正在收拾书柜,忽然从斌哥大学期间众多的获奖证书中翻出一个蓝色外皮的日记本,内页的纸张有浅浅的蝴蝶花纹。翻开第一页,写的是读大学的斌哥与娟的初恋故事:在湖边的滑冰场,一个穿红色运动服的女孩正在场中间蹒跚地学滑冰,她时而摔跤,时而爬起,女孩长发飘飘,鹅蛋脸,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透着一股灵气,她就像滑冰场上的一个红球,在地上打滚着。斌哥和几个男同学调侃起来,大家打赌,如果哪个男生在三分钟内能“泡”到这个美女,大家就请他吃三天饭。斌哥接下了这个“光荣任务”。对滑冰十分娴熟的他,侧身倒滑到女孩身边,趁她倒地之际,一只手轻托起女孩的腰,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不但把女孩从滑倒的边缘“拯救”了起来,他还带着女孩滑了半圈。

女孩叫娟,是邻系的文艺部长。日记中写到女孩第一次在湖边的草地上,与斌哥接吻后听他的心跳;斌哥第一次牵着娟的手,在洒满皎洁的月光下散步;第一次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在斌哥的生日帮他围上亲手织的围巾……太多的“第一次”,我看着看着,肝肠寸断,泪流满面。我傻傻地坐在书房中足足地呆了半个小时,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斌哥感觉不对劲,当他看到我拿着蓝色日记本发呆时,他马上把日记本抢了回去,抓住我的手说:“这是文学创作,你别当真哈,纯属文学作品!”我哭着说:“这上面有具体的日期和天气,这明明就是真实的日记。”斌哥没辙了,改口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都成往事了。”我仍不解气,追问:“那娟现在到哪儿去了,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斌哥嬉皮笑脸地说:“她到哪儿去了,我怎么知道,再说现在不有你吗?她在我生活中早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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