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马都统仍是不死心的开口,却只感觉到衣袍被人轻扯了一下,他死死忍住愤怒,终是重重叩头;“臣,谢皇上隆恩!”
光影疏离之间,偌大的殿内已经人影消散,马靖远蹒跚着走出宫殿,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人,向他轻轻招了招手,他看着那人,好似有些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脚步却是跟着走了过去……
“晚生乔志远,耶律王爷麾下左副将,见过都统大人。”
那身着戎装的男人恭敬的施礼下拜,马靖远这才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南至王府的人,那应该是在上次的大婚上有过一面之缘吧。
“刚才拉我的人可是你?”马靖远虽有不满,却仍是压了下去,他现在冷静下来,着实庆幸当时没有和皇上硬碰。
“正是。”乔志远不卑不亢,缓缓勾出一抹笑。
“为什么帮我?”马靖远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出自己的感激,仍是平淡的开口问道。
“晚生可不可以斗胆请都统大人过府一聚?”
马靖远迟疑片刻,终是点点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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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是反了!那个小贱人竟然杀了人还可以这般轻松的逃脱死罪!皇上被她施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这般的偏私于她?”
倚兰殿内此刻聚集了十几名宫嫔,皆是因为对青黛的处罚不满而一齐向耶律德兰请愿而来,为首的却是一向沉默寡言,知书达理的福贵人,李福雅。
果不其然,众人将听来的一些消息和耶律德兰一说,她立刻就大发雷霆起来。
虽说她是皇上宠妃,可是那容儿也是一条人命,就算是不赐死,至少也该发落到大理寺,活罪也难逃吧,现在倒好,只不过降为了青妃,虽然降到偏殿,却仍是那涟漪殿的一宫主位,这叫众人心中怎能平服?
“娘娘你且息怒。”福贵人此刻才端庄的一笑,缓缓上前跪下道:“不若我们姐妹联名上书皇上为容儿妹妹请愿,娘娘您以为如何?”
耶律德兰扶了秋芳的手坐下,却仍是怒气未消,她眉眼扫过殿内众人:“福雅你说的事本宫自会考虑,现在,你们立刻和本宫一起去涟漪殿,去会会那个小贱人!”
“是,娘娘。”十几个女人一听耶律德兰如此说,不由得都亢奋起来,她们早就对那个霸占了皇上的女人心存好奇,心存嫉恨,这一次就算她没死,也算是暂时失了势,更何况还有皇贵妃出面!
一行人蜿蜒着衣香扑鼻的直奔涟漪殿而去,青黛却是一人悠闲的拿着喷壶正在给花草洒水,这殿里现在除了云影,别的人几乎都躲出去了,虽然不敢对青黛慢待,却也抱了观望的态度。
耶律德兰停住脚步,对一边的几个太监使个眼色,那几人立刻会意的撸撸袖子,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青黛手中的喷壶被远远的撂出去,她瘦弱的身子却被那几个人按在地上挣扎不起……
云影急匆匆赶出来,一看到眼前的形势,就立刻悄悄的想躲出去找莫玄夜,却不料耶律德兰已然防备的让人抓住了她锁在了殿里。
正午的阳光很是炙热,耶律德兰却是一步步上前,慢悠悠的弯下身子打量着青黛……
她唇角勾起,浅笑着伸出手,抚上青黛眼上的伤口:“青妃娘娘……你还等着皇上来救你吗?”
她长长的琳琅指甲,微微一使力,极长的一道血痕就从青黛的眼角一直划到了下颌!
“你这般对本宫,当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青黛痛的深吸一口气,却是故意的激怒她鄙夷的开口。
“事到这般地步,你还敢拿皇上来压本宫?皇上对你心存怜惜,本宫可是绝不会手软,皇上下不了手,本宫就替皇上除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耶律德兰抬手一耳光搧过去,青黛被几个小太监按住头动弹不得,只好死死的挨了这一巴掌。
她下手极狠,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青黛苍白的脸上立时浮现出悟道指印,唇角边有细细的血丝蜿蜒而下……
“程青黛,你使媚术独霸了皇上,又杀了容妃,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留在皇上的身边。”
耶律德兰满意的看着她此刻肿起的脸,还有那一道淌血的伤口,“皇上今日出宫了,你以为本宫就不会做一个万全的准备吗?”
“福雅……”她转过脸,伸手对着一边低眉垂眼的福贵人:“将那东西给本宫。”
“是,娘娘。”福雅上前一步,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递到了耶律德兰的手中。
“你不是把皇上攥的紧紧的吗?”耶律德兰打开纸包,示意太监将青黛的嘴掰开,她扬手,将那粉末尽数的倒进去,又命人拿来水将药粉送服下去……
“这可是最烈性的chun药,你一下子用了一整包,若是不整夜的和人**,就会血管爆裂而亡,你放心,本宫已经替你想好了,这宫里啊,男人只有皇上一个,而你现在可不配让皇上给你解毒,那御马监里可是新近供上了几十匹上好的烈马,想必你这般****的女人,应该会喜欢吧?”
“你……”青黛深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平静的望住她:“你最好祈祷,我会被你弄死,要不然……”
她扎挣着站起来,脸凑近她的耳边:“下一个莫名其妙死掉的女人,就该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