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话音刚落,楼上人冷笑一声,扬声说道“你的地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区区一名杀猪屠夫竟敢张狂的自称什么张老爷!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语音一落,周围人惊讶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向瘸子,瘸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小眼睛里冒着火苗,却又无从发泄,最后他目光再次投到舞台上,一眼看到舞姿轻盈的我,顿时目露凶光,趁着大家不注意,忽然弯身从黑色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声怒喝下向舞台冲来。
而此时除了我和公孙不二完全沉浸于欢快的乐声里,几乎所有人都被瘸子的举动吓呆了。
身子微微蹲下,膝盖柔软的转动着,柔荑般的双手轻盈灵巧,三道弯更加小巧玲珑。
这时鼓声渐低渐缓,脚下的舞步暂停,全身关节却似灵蛇般,自由扭动起来。一阵战栗从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流向右手指尖,手腕上腰间佩戴的银铃随着叮叮作响,没有刻意做作,没有哗众取宠,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流畅自然,此时台上的我宛如一只刚刚飞出巢穴,在草坪上翩翩起舞的孔雀,魅力四射,光耀夺目。
惊恐中的人们被台上舞姿吸引,完全忘记即将来临的危险。
沉浸在舞蹈中的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身子轻盈的跳跃着,站定后,轻轻旋转,白色舞裙像孔雀美丽的羽毛轻舞飞扬,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我越转越快,直至眼前完全是一团模糊,分辨不出何为天何为地!
就在孔雀放缓舞步,准备回巢时,耳边嗖的一声,脸上一阵冰凉,紧接着一声闷响,仿若地震般。我慌忙停住脚步,仓皇四顾,却发现自己身旁躺着一个人。
仔细一瞧,着实唬了一跳,那人脸朝下,四肢扭曲着趴在地上,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枚箭羽,鲜红的血液向泉水般汩汩流出来。我整个人呆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一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春妈妈和公孙不二急急跑过来,春妈妈一把抓住我肩膀,焦急不安迭声问道“有没有伤到你?有没有伤到你?”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仍是一头雾水,身体被春妈妈摆弄来摆弄去,半晌,她方抚着胸口,放心的笑道“谢天谢地没伤着你!吓死我了!”
这时我方缓过些神来,盯着春妈妈苍白的脸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是谁?”
仿若死里逃生般又是笑又是哭,根本不理会我的话。公孙不二则眉头紧皱,眼光扫向地上人,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没事,我没事——”见春妈妈如此关心,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间,连连劝慰她。
“还说没事!看呀,血!天啊,你流血了!?”春妈妈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我的脸,颤抖着手正欲帮我抹去血迹,却不料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声音“不要用手摸,否则会加重伤情!”
心猛的一惊,这个声音似曾相识,春妈妈诧异的目光越过我的肩头,神色倏地一怔,脸色更加苍白,仿若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