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惊讶的注视着我,显然适才的话他的意料,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欣赏,不过瞬间即逝。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华神医开口道“庄主,病人需要休息,大家还是先出去吧!”
单雄信把目光投向床上奄奄一息的鸳鸯,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却渗出汗珠,他眉头微微一皱,对床边侍候的丫鬟道:“碧玉,墨玉,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照顾鸳鸯,其余人都出去,另外”他转过身,目光从我脸上滑过,最后落在单义身上“先别惊动老夫人,一切等鸳鸯好了再说!”
“庄主,凶手怎么办?要不要先关起来!”单义阴狠的眼神再次射向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暗自叫苦,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真是出门不利遇到疯狗,还是只咬住不放的癞皮狗。
我不由看向单雄信,期盼着他的怜惜,而他此刻正一瞬不瞬的审视着我,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像块黑釉石,只有那双眸子黑黝黝的,烛光下闪闪发光。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料却踩到一个人的脚,“姐姐,你怎么了?二哥,你说句话呀!”婠婠一把搀住我,顾不上被踩到的脚,上前一步焦急的问道。
单雄信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把视线移到婠婠脸上,突然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和婠婠道“今日之事,真相尚不明确,所有人不得妄自议论,至于”他顿了顿,接着道“至于唐姑娘,目前没有真凭实据指证她是凶手,任何人不得随意乱说——”
“庄主——”单雄信冲不甘心的单义一挥手,厉声道“一切等鸳鸯醒了再做定论!婠婠,你和唐姑娘先回去休息!大家都散了!”
他的话无疑是在维护我,望着面前这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一股暖流由心间涌起,一层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这时婠婠扯了扯我的衣服低声道“我们走吧!”
我顺从的跟着婠婠向门口走去,当走过他身边时,我忍不住停下来,悄悄瞟了他一眼,却看到单义一双敌视的眼睛,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立刻激起我的反抗,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推开婠婠,冲到单义面前,抬起头,瞪着他厉声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鸳鸯早日醒来,不然,我们两个肯定有一个死的很难看!”
“你——”单义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唬了一跳,他既气且怒,脸憋得通红,大概是当着单雄信不敢发作,只是咬着牙,装出一副笑脸道“唐姑娘真是女中丈夫,看似娇弱,脾气可真不小,不知鸳鸯怎么惹到您老人家了才造次横祸!?”说着抬起袖子假意拭泪,见他这副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反击,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灰衣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到单雄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禀道“庄,庄,庄主,不,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起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