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就判小的死罪吧!”双眼空洞,干涸的嘴巴一张一合,犹如木偶般,了无生机,汪大人则是悠哉的坐在那儿,脸上出现洋洋自得的笑,好象感觉自己非常之伟大,破了一大案。
“张三,那你可知罪?”日大人换种方式来问他。
“大人,您就判小的死罪吧!”眼中没有焦距,重复着刚才的话,他的母亲因为他的回答,神色苍白的可怕,浑身都在颤抖着,却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泪水涌出,也或者说她已麻木的接受着这一切。
“大人,下官都已问的很清楚了,无需再对他浪费口舌了。”点头哈腰,显示自己很有能耐,侦破了此案。
“汪大人,你可去过案发场地?”日大人转头问向汪大人。
“当然,下官还记得当时,由于下过两天的大雨,山路很是难走,可是下官为了给死者一个公道,走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山路,而且还差点犯了哮喘病,不过,真是不枉此行,让下官破出了此案。”小眼再次的眯成一条缝,洋洋得意,会声会色献媚道。这期间冷业已大致的了解了情况,并看出很多的破绽,眉头也是越往下看,就皱的越紧。
“汪大人,在下有三处不慎理解,还望汪大人向在下解释解释。”清澈的双眸带着笑意,却让汪大人脊背发麻,不敢直视她的双眸。
“冷爷有何不解的地方,下管定当一一分解。”垂首拱手恭敬道。
“那好,在下就来说说三点的不解之处。”冷爷伸出三个玉指,说道。
“第一,他既然垂谗于夜娘的美色,想要杀她的丈夫,而取而代之,这么不人道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把自己杀人的动机,告诉别人?难道他是傻子不成?”眸中带着光彩,让在场的百姓都为她的话,纷纷点头,说的言之有理。
“第二,他去何婆面粉店里买面粉,正巧遇到了夜娘,便打听了她是谁的媳妇,可并没有问何婆王二的体貌特征,我问你,一个人想杀人,连被杀者的体貌特征都不去问清楚,他凭什么去杀人?难道他凭着自己的想象,觉得夜娘该配对怎样的男子,然后跟着自己的感觉杀他,他岂不是成了神,知道有王二这个人,马上就联想到他长的是何模样?”挑了挑眉继续道,听者都觉得有理。
“第三,你刚才自己都在说,你到案发现场时,走了整整两个时辰,还让你差点犯了哮喘病,我再问你,凭他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在十几里的山路上,并且冒着倾盆大雨赶到案发地?这三点就是在下的不解之处,从这三点,也让在下推断出,这些足以证明张三既无杀人时机,又无杀人条件,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伪证。”清澈的眸子带着冷洌直视着汪大人,这让他感到心惊,杭天成的嘴角露出赞许的笑,日大人更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时候百姓口中的狠毒母亲,才抬眼望了望冷夜,俊美的脸上散发着一股贵气,让人不得不对她肃然起敬,而且从她的眼神,她的表情,让她感到一丝的希望,她觉得自己期盼的事终于要实现了,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派人来拯救她的儿了,眼中隐约出现了水晶。
“这,冷爷刚才的推断真是精彩绝伦,但是下官以为还是有着牵强之处,恕下官不敢苟同。”汪大人虽少了刚才有的底气,想了想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缪论,而且还拿出自己的官威来,继续道。
“既然汪大人也有自己的看点,不仿挑一挑在下的骨头来试试,也让大家听听。”冷夜缓缓而道。
“好!下官认为,他,张三看到了她,夜娘,见色起意,产生了杀人的念头,直到把浮尸从江中被打捞上岸,这中间整整隔了三个昼夜,下官认为,只需再将作案的时间,向后拖延一夜半日的,那么他的作案时机和条件,岂不全都附和了。“汪大人越说越激动,激昂澎湃道。
”不可能!王二绝不可能死于第二天。“清澈的眸中带着坚定还有一丝的怒意,肯定道,继续与他的口舌之战。
“下官以为冷爷未必那么肯定。”汪大人对冷爷已到了厌烦的地步,嗤之以鼻,不屑道,虽然是皇上派下来的,可想他是有众多证据在手上,还怕他一个公子哥?他到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干涩一些官场上的事。杭天成则正以那清澈蕴涵深情地黑眸凝视着冷夜那艳丽无双的芙颜,心中在想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夜娘。”冷爷起身走向堂下,问向夜娘道,他们的问话还在继续。
“民妇在。”夜娘抬头望一眼冷夜,瞬间低头答道。
“你丈夫什么时候离家的?”皱眉问道。
“去年的七月初六,就是那个雷雨天的一大早。”夜娘如实回答。
“那么你丈夫在离家的时候,对你有没有什么交代的?或者对你说了些什么?”垂首直视着她的头顶。
“家夫再三强调,下午一定赶回,为我亲手赶面条,所以我便去了何婆那,买了些面粉,等着夫君回家。”说着说着眼中已盛满了雾水。
“是的,是的。”何婆急切的证实道。
“那天夜娘上我店里买了好几斤的面粉,说是等她的夫君回来一起赶面条。”何婆抬头,跪直着腰板,对着冷夜再次说道。
“冷爷又没问你,你多什么嘴呀?”王大人瞪着她,怪她的多嘴,何婆瞥了瞥嘴,低头不再言语。
“冷爷,王二虽然说了当天赶回,但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延误了归期,这也是有可能的呀。”汪大人继续己见道。“汪大人,能证明王二死期的还不止这些。”瞥了一眼验尸报告。
“还有什么证明?”汪大人情绪有点激动,扯开嗓门嚷道。
“尸体验状上,关于尸体的腐烂程度,记载非常的清楚,尸体在水中至少浸泡在三日以上,所以,他只能是死在了回家的路上。”冷夜拿起尸体验状扔给汪大人。
“精彩!精彩呀!”人群中有人赞叹道,杭天成那深邃的黑眸也散发着光芒,对她的聪睿更是赞叹不已。
“哼,那么,依冷爷所见,张三,他便是清白无辜的了?”汪大人冷哼一声,轻视于冷夜。
“那么,冷爷,下官到不明白了,这物证血衣,冷爷又该做何解释?”汪大人继而拿起血衣,摊开给冷夜看,想让冷夜无话可说。
“是啊!汪大人,你当初断定张三杀人有罪,凭的不就是这件血衣吗?而本……本公子认定此案有冤的,凭的也是这件血衣。”哪有这样的官员,偏钻那死胡同,都已经是说是冤案了,他还死不承认,真是个无知的人,冷夜气的都差点显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杭天成在一旁轻笑着,发现他的冶儿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竟然被个小小知县气成这般,还差点泄了底,暴露自己的身份来。
“张三。”冷夜转向被告,神色凝重的凝视着他。
“草民在!”张三被她眼中的威严所震住,条件反射的说出三字。不再重复刚才的那一句话。
“作为一个母亲,儿就是娘的心头肉,儿在外面平安了,娘在家才能平安,才能过得塌实,也能治百病,这话道尽了天下的慈母之心。”冷夜抬头,双眸不知看向何处,思绪却已飘到了远方。
“张三,你看看你的老母亲,含辛茹苦二十年,一番辛苦把你养大成人,个中滋味就不必再说了,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你这块心头之肉。”冷夜望了望跪在一旁的老母亲,岁月的沧桑让她看上去是如此的瘦弱,不堪一击。
“娘!娘!”张三转过头望着身旁跪地的母亲,无奈,凄凉,热泪盈眶地叫唤着自己的母亲。
“三儿,你受苦了。”老母亲抚着张三的发丝,哽咽的说着。
“娘,你受苦了。”张三。一个男儿该有的泪水早就湿了衣衫。
“三儿,你受苦了呀!”老母亲颤抖的双手捧着张三的脸,嘴唇颤抖的反复着说着此话。
“冷爷,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呀!”汪大人一头雾水,甚至觉得冷夜在耍弄他。
“汪大人,你手握生杀大权,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来?”冷夜愤怒道,眸中已冰冷一片,对他极其的不满。
“冷爷,下官愚钝,请冷爷赐教。”此时的冷夜虽然让他感到害怕,但仍不怕死的激怒冷夜,非得让她说出个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