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两个药童去看着火,给我打下手的御医去给皇后做针灸准备用药,我独自准备取药引。
“清清,我就知道你是个本事大心肠又好的人。”如玉跟着来到配药的隔间在一旁看我准备工具,“从你站出来帮我解围我就知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经过都哥的提醒,当日的事有点印象,手里不停,看着她说,“我并没有想救你。”
如玉来到我旁边,“你就是救了我,别不承认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当时我想走的,不知道谁把我推出来的,你去谢那个人吧。”
“你那样做只是为了将那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好让我脱身。”
她终于让我不得不停下来无奈道,“你是写话本的么,这么能想象。”
如玉冲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不会写,但是我喜欢看。”
我把玩着手中准备的盘子,不堪她的纠缠,道,“你要谢就谢都哥好了,他救的你。”
“如玉,你去看看母后怎么样了。”杨广坐在因为熬药配药临时辟出来的休息间,隔着帘子说。
如玉过去后,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
如玉看着火上正烤着的小刀,到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没见过大世面的公主,有些担忧,“父王,你自己在这里行吗。”
杨广笑道,“你不是对清清姑娘的医术很有信心,父王也有。”
“哦。”如玉听话的走出去。
我走出来将刀片翻面继续烤,从盛着酒的盆里绞出一方布帕,“把胳膊伸出来。”
低头给他的胳膊擦拭消毒,经络色深粗通,却扁平而且震动的微弱,这是体虚内热的症状,不禁打量他的脸,面色虚浮之色不显,带有红润,明明是正常人的表症,“奇怪。”
当即扣住他的脉搏,果然虚浮躁动,松了他的手,“你的,不能用。”
杨广正沉浸在佳人指尖的莹润中,不带感情的声音打破他的幻想,手抚上自己脉搏,“怎么不能用?”
我坐下,啜一口水,“纵欲过度,内虚,用了短期有效,后患无穷。”
杨广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当下有效就行,管他以后做什么。”
我道,“不行,是我医病救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来人。”
“你救人我管不住。”杨广捋平袖子上的褶皱,慢慢说道,“至于宇文成都嘛,我可是管得住。”
外间的医童听见里面唤人走进来,听后差遣,“是,清清姑娘有何吩咐。”
将手里的杯子放桌上,“再给我沏壶水来。”
“别只倒白水,把上次王妃晒的果干放点泡了送来。”杨广补充道。
医童领命而去,我拿下火上的小刀,脑中闪过杀意,杨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本王的身子绝对是最适合做药引的,你说呢,清清。”
“与我无关。”走到他旁边,“把袖子卷起来。”
“怎么跟你无关,本王还要感谢清清替本王保守这个秘密。”杨广边卷袖子边说,语气暧昧,“属于我们两个的小秘密,嘶……”
第一刀下手重了些,引得他呼出声,看到我脸上的快意,接着道,“真是个小姑娘,没关系,这样能让清清舒服点,本王疼点不算什么。”
“怎么样,好了吗。”如玉又回来了,一蹦一跳的跑进来,“清清,你就跟我多说几句话嘛,啊……”
看见我端着药引和杨广胳膊上的血洞吓得叫出声,手足无措,“父王,父王,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我……来人呐,快来人。”
“如玉郡主,怎么了。”已经给皇后针灸过的御医回来,看到杨广的胳膊不赞同的看我一眼,“清清姑娘,王爷的手臂为何不包扎,这是何意。”
“我不是来给人包扎的。”端着盘子出去。
如玉冲着御医大喊,“你是干什么的,知道我父王需要包扎,还愣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