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吃了药,身体慢慢好转,我不用再整日待在宫里对着一堆药材,或者是对着说笑一家,其乐融融的皇上、皇后、如玉、杨广和晋王妃发呆。
扬手走在街上,“四槐,你有没有照顾好我的小鹿。”
四槐拍拍胸脯,“小姐,我办事,您放心。”
停在分岔路口,手中转着发梢,考虑向哪边走,“那都哥呢,你天天是不是只顾着照顾好小鹿讨好我,就不管都哥的死活了。”
“我就知道小姐要问。”四槐没想到说的这么夸张,“哪有小姐说得这么夸张,少爷自己会照顾自己,都不用我们插手。”
捡了一条人少的迈步,四槐问:“小姐,你有心事。”
我侧头,“你知道。”
四槐脸上露出得意,“小姐不会一心二用,有事考虑的时候就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免得撞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唉,本仙就这么一个硬伤还被你发现了,你可不能因此就少崇拜我了。”
“不会的,小姐是四槐心中最神通广大的神仙。”
“嗯。”我点头,的确,有一件事始终不得其解,之所以以血肉为药引就是要采引健康人的精气补病人的血气,用了虚空的血肉只会引出用药人的气血,透支病人的生命,造成暂时好转的迹象,一旦用尽无法透支时就回天乏力了,为什么杨广明明血肉亏虚不济,还不让我说出来,换其他人,这样会害死独孤皇后,他的娘的。
我长呼一口气,打起精神逛街,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破坏逛街的好心情,“你说为什么杨广他要害死他娘。”
“小姐。”四槐捂住自己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问的。”
四槐偷偷看看四周,“小姐,别想了,不管咱们的事。”
“就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管了,回去再选一次,走那条人多的。”
说做就做,我转身跑回去,偏头催促四槐,“你赶紧带我去德字铺卖果脯。”
“哎呦。”刚回头,不慎撞到一堵肉墙,震得反弹回去,四槐扶住揉鼻子的我,“你不长眼睛啊。”
“呦,是清清姑娘。”来人鹅黄色的锦衣,白玉腰带,头戴金珠冠,带着笑意,手抚着刚刚我撞上去的胸口,“清清姑娘慢点,我不疼就是别伤了清清的头。”
说着就要上来摸我的头,我往后趔趔身子,“起开,你谁啊。”
那人微福身子,双手抱拳,“在下杨勇,我们见过的。”
四槐连忙跪下行礼,“太子殿下。”
“不认识。”我皱皱眉,拉起四槐绕路,“我们走。”
杨勇错开一步挡在前面,“哎,你给我母后治病我也在。”
“我近日也感觉身体不适。”他亦步亦趋的挡路退步,“刚好清清懂医术不妨给我瞧瞧。”
我停下来定睛一看,这位仁兄手拿一把折扇潇洒的扇了一扇,细长的眼睛正亮晶晶将我望着,我围着他转了一圈。
“脏腑火热炽盛,皮肉晦暗无光,想是晚上活动过多了些,肾虚。”
四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看见杨勇身后的家丁拥着一位满脸泪痕,哭晕过去的女子,伸手拨开他,多嘴道,“那女子又不是天仙,你没必要累死自己。”
杨勇脸色青了白白了黑,迅捷的执起我一只手,“好白好嫩的手,像清清姑娘这样的,就是累死在床上也甘愿。”
这样一番露骨的话说下来,四槐像是完全被点了穴,雷打不动,我欲要发作,背后却猛地传来股力道将我往怀里带,我抬起头乐呵呵的同熟人打招呼,“裴师兄,你敢不拽我拽得那么大力气吗?”
裴元庆拽着不松手,“你的手我都没拉过几次,怎么能让旁人讨了便宜去。”
这话说得我脸不争气的热了热,“我让你拉,但是轻点行吗,要断了。”
“好,好。”裴元庆面色微红松了一只手,单手搂着我,看着杨勇,底气十足,“哪来的登徒子,不长眼睛看看是谁都敢调戏。”
杨勇身后的家丁立刻站出来,“放肆,敢对我家主子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