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刚才郝种田闪电般,把三个人收拾了一番的震惊,现在就是全班都莫名其妙了。
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裤裆的地方,还冒烟了呢?
正愣怔着,那瘦高个恐怖至极地惨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用手拍打他的裆部,但是显然,他越拍打,那里面着的越厉害,瘦高个最后疼得在前面乱蹦乱跳。
“我草,老白的牛圈着火了。”不知道是谁,率先明白过来。
男生们楞了有几秒钟,也明白过来,牛圈是什么意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女生们起初没明白,终于也明白了,全都红着脸,吃吃地笑着,趴在桌子上了。
“救火啊……”郝种田一个高蹿到前面去,拎起一桶水来,就泼到老白的裤裆处,接着把水桶一放,嘴里道:“不行,里面还着着呢。”
说着,还不等老白反应过来,就撕了一下,把老白的牛圈给扯开一个口子,露出了被烧得像地瓜一样的二哥。
然后,郝种田就伸手进去,啪啪啪地狂扇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吆,草尼玛的,你还着?草你妈的,你还着?看你这个比样,人就像鳖养的似的,还挺有点火性,估计是跟你妈一样不正经的吧?”
他连着对着里面狂扇了十几个巴掌,老白疼得杀猪一般嚎叫起来,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蜷缩在那里,整个人处在半昏沉状态之中,望向郝种田的无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骇异。
有心的学生听出了这话挺熟悉,大家恍惚想了起来,刚才老白好像说过,“你姐不正经,估计你妈也不正经。”
再想想刚才,郝种田一直举着半截香烟,把胖子干倒后,郝种田曾举着半截香烟,对老白说:“你替我拿一会儿。”但是后来,那半截香烟不见了。
大家仿佛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估计就是在那一刻,郝种田把烟头塞进老白的牛圈里了。
但是,问题就来了,老白好好的裤子,怎么会塞进烟头去?
这时,老白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他眼睛里射出怨毒的目光,指着郝种田道:“草你妈的,你敢烧我?”
郝种田笑容不减,道:“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用什么烧的你?”
“你的烟头!”
老白自己也想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所以一口就咬定了,是郝种田把烟头放在他牛圈里了。
郝种田嘿嘿地冷笑起来:“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的牛圈关得好好的,我怎么能把烟头放进去的?莫非,你把牛圈门打开了?里面放过照片什么的?”
郝种田一句话,触动了老白的秘密,老白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是人都要脸,要是郝种田把他在裤裆里放照片打飞机的事迹说出来,估计他真是没脸在这个班混下去了。
老白怨毒地看着郝种田,权衡了再三,最终还是悄悄站起来,郝种田上前扶了他一把,却是就在他俩个人的脸对上的一刹那,郝种田突然目露凶光,小声道:“照片呢?非得我给你说出来不成?”
老白目光躲闪,在郝种田的威压下,终于把照片掏了出来。
于是,全班人就看到了很怪异的一幕,明明两人剑拔弩张,却突然很亲昵地靠在一起。
老白前面的鸡窝门大开,露出了里面灰呛火燎的“二哥”,两个大腿根也有轻微烧伤,他只能脱下上衣来,遮在前面一瘸一拐,一蹿一跳地回家了。
男生们笑得喘不上来气,女生们都吃吃地偷笑,趴在桌上不抬头。
刚才被郝种田用钥匙链勒住脖子,脸被郝种田砸得开花,还被逼着骂了句:“草我妈”的胖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郝种田回过身来,就站在了他面前,他满脸春风地看着大胖子。
那笑容要多温暖有多温暖,要多慈祥有多慈祥,好像两人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又感觉那张脸是修行了千百年的菩萨。
只有胖子切实地感受到了,那张笑脸后面,要多邪魅就有多邪魅,要多阴冷有多阴冷,看着那微笑,让他再次打了个寒颤。
郝种田笑得更盛了,他伸手去扶了一下大胖子,嘴里道:“哎吆喂,同学你好不小心啊,怎么?有什么可说的吗?”
大胖子估计是经常欺负别人,或者经历过这样的事,他知道,这句话是问他,还想跟我较量吗?打算告老师吗?
大胖子浑身没来由的一阵冷,摇摇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就在这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不多时,班主任来了。
班主任一进班级,就感觉到,今天的氛围不对劲儿,他的眼睛在全班的学生脸上梭巡一遍,看见了一个空座,就厉声喝问道:“那是谁?”
他的同座腾地站起来,道:“拨拉硬。”
“谁?”老师没听明白,什么时候班级有这么个人了?
同座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连忙纠正:“哦,是白朗宁。”
“哈哈哈哈……”全班都笑了起来,连那个短发的班长苗爽都笑了。
老白就是白朗宁,学生们根据谐音,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拨拉硬。
老师还是那么严肃,继续发问:“他怎么没来?”
这一下不要紧,全班都屏住了呼吸,看那同桌怎么说,更多的人是把目光投向了郝种田。
却发现后者满脸微笑,好像这个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拨拉硬的同座被老师问到头上,挠着头半天才道:“他的鸡窝门开了,回家堵去了。”
班主任听了更生气了:“他家长太不像话了,鸡窝门还要孩子回家堵。”
学生们也不敢放肆地笑,只能吃力地忍着。
班主任终于发现了胖子,还有被郝种田用膝盖,对了舌头的家伙的异常:“孙升高,你是怎么回事?”
胖子孙升高眼皮都肿了,站起来哭丧着脸,道:“撞了大树了。”
“李云革,你怎么了?”
眼下,报仇心最切的就属李云葛了,他恨不能活吃了郝种田,但是,他现在舌头都肿到了,快把整个口腔都堵了的地步,说不了话,他反倒是担心,老师追问起来没完,那他疼也疼死了。
于是,他指指自己的嘴,同桌替他回答:“舌头长疮了。”
老师咕哝了一句,就到前面讲课去了。
但是学生们可都是没心思上课了,刚才郝种田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震撼了。
他在被人辱骂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这份沉稳可不是一般人比的。
都以为他是个怂货。但是要真的这么认为,那可就要吃大亏了,他可是温吞吞地说话,毒辣辣下手。
奥巴马说得一点都没错啊,微笑的不一定全是菩萨,有的时候还是恶神。
那些动手前靠嘴儿,跑路时靠腿儿的半吊子混混和他相比,真的不在一个层面。看看人家,笑嘻嘻的什么都不说,却专下死手,基本上一招解决一个,武力值相当恐怖。
再一个,你看这家伙,干事的这水平。拨拉硬直接让他赶回家了,而且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办法,让拨拉硬竟然什么都不说了。
孙升高让他直接吓袅了,李云革更绝,他把他的舌头差点弄掉了,现在李云革打死都不想告状,因为他说话疼啊。
看来这是个专业的混子,打架的正规军。
可是这个人是哪来的呢?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个家伙来呢?
大家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一露面就改变了初三6班秩序和格局的家伙。
此时,那位倒八字眼睛的矮子,在苹果6上写了一句话,发给了一个黑铁塔样的学生手里:“大把头,怎么样?能撅了这个东北佬不?要不然,初三6班可没咱兄弟耍的地儿了。”
不一会儿,短信回来了:“草,他这点玩意好像挺猛,其实就是做了准备,吓唬别人还行,在我这里,可是不够看的。”
那位倒八字嘴角就弯出一个弧度:“好,下课称量称量他。”